苗二郎躲在窗外,也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不小心將這個老仆人給打死了,看那王夫人哭的那麽傷心,估計她跟這個老仆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這老仆人應該不僅僅是個仆人,很有可能是這家人的長輩啥的!
這要是因此而破壞了,賢弟與他師娘的關系,那不全是自己的過錯嗎?
這可怎整啊?
要不自己去給他療傷,看看還能不能救活!
但藥蠱已經用過一次了,現在都還沒有恢復過來。
再用的話,它怕是會受傷!
苗二郎內心掙扎了一會兒,為了賢弟的關系,也為了今後自己能報大仇。
不過一隻藥蠱而已,索性就豁出去了吧!
也才養了十幾二十年,大不了以後再養一隻。
忽然感覺心好痛……
咚咚咚———
苗二郎很有禮貌的敲門,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家中。
屋內正哭泣的二人,聽到敲門聲,都被其嚇了一跳!
二人的哭泣之聲消失,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現在可是在自己的家中,大晚上的怎麽會有敲門聲?
四叔才剛剛死了,總不至於是四叔的鬼魂,在外面敲門吧?
那就只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有賊人跑進來了!
但賊人跑來自己家,偷東西可以理解!
偷了東西還跑來敲門,又是怎麽一回事兒?
現在怎麽又安靜了,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再次響起,王縣尉與師娘對視了一眼,便緊緊地握著唐刀,死死的盯著那扇屋門。
隨即嘗試著問道:“閣下是何方好漢,深夜來王某府上,不知有何貴乾啊?”
“是我!”苗二郎輕聲道。
聽到這個沙啞的聲音,二人都知道是誰了,畢竟想不熟悉都不行!
師娘正要說什麽,被王縣尉製止了。
王縣尉這兩天算是被揍怕了,緊握著唐刀的手都有些顫抖。
緩緩的站起身靠近屋門,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苗二郎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心中頓時一凜,隨即輕輕的退後了兩步。
催動體內的本命蠱,控制一隻細絲般的普通鐵線蟲,從自己的腳下爬了出來。
再沿著地上細小的門縫,慢慢的遊走進了屋子內。
通過屋子裡這隻鐵線蟲,反饋給本命蠱的信息。
苗二郎知道了門後藏著有人,準備了一個殺招要偷襲自己!
抱起旁邊的一個石凳,將其高高的舉過頭頂,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苗二郎運足了內力,將手中的石凳,朝著屋門砸了過去!
砰———
王縣尉正一臉緊張的看著房門,想著這蠱師進來,自己就給他來一刀,一招便可定勝負!
豈料進來的居然是一個石凳,王縣尉被砸了個措不及防。
直接被砸得倒飛了回去,倒在地上嘴裡哇哇吐血!
“夫君!”
師娘見狀頓時大驚,連忙上前扶著王縣尉。
“二愣子,你沒事吧?”
“你說句話,你可嚇我啊!”
“嗚嗚……”
苗二郎聽到屋子裡的動靜,感覺應該是沒有敵人了。
這才背著手,小心翼翼的走進屋子!
手裡還抓著一把鐵線蟲,若是還有敵人藏匿偷襲。
立刻就灑出去,然後轉身就跑!
師娘抬起頭紅著眼,看向門口的苗二郎。
一把拿起夫君的唐刀,便衝了上去,要跟此賊人同歸於盡!
苗二郎見王夫人拿著刀,朝自己揮了過來,連忙閃身躲過了劈砍。
幾道勁氣打在了師娘的手腕上,唐刀便脫手而去,苗二郎見勢一把將其奪了過來!
見王夫人咬著牙,還要跟自己動手。
苗二郎連忙擺手道:“王夫人,在下不是來比武的!”
師娘聽著比武二字,想起自己夫君又被他打暈了過去,直接就失去理智了!
上去逮著苗二郎,就是一頓連打帶咬。
這屋子太小也不好躲,苗二郎也不敢怎麽反抗,就怕一不小心傷著了師娘!
挨了一陣拳打腳踢後,只能點了師娘的穴道。
苦口婆心的解釋道:“王夫人,苗某真的不是來比武的!”
“我是怕這老家夥死了,特意前來給他療傷的!”
苗二郎對老仆人,可沒有什麽好感。
這人敢刺殺自己賢弟,若不是有王夫人這層關系,他又豈能活到現在?
就算他今天僥幸不死,自己臨走之時,也必定要取他的性命!
見師娘還是惡狠狠的瞪著自己,苗二郎也知道,現在就算自己再怎麽解釋都沒用。
賢弟的這個師傅,已經被自己打暈了,這也算是試探了。
還是趕緊辦事兒,完了趕緊回家去!
苗二郎想了想,隨手將昏迷不醒的王縣尉,也給點了穴。
主要是害怕自己療傷的時候,這家夥醒過來趁機偷襲自己!
隨即查探了一下老仆人的傷勢,發現其內府已經破裂開來,肋骨也被自己震斷了好幾根。
肋骨都已經粉碎了,自己怕是治不好!
這老家夥到現在還能有一口氣兒,也算是命大了!
當時自己下手是稍微重了點兒,誰叫他去刺殺自己的賢弟呢?
自己沒再給他補上幾掌就不錯了,現在還要浪費心愛的藥蠱去救他。
這算怎麽回事兒?
想想就氣人……
苗二郎看著案桌上的人參,和一些珍貴稀有的藥材。
這些都是用來大補元氣的,估計是想給這老家夥吊命!
將這些藥材凝出幾滴汁水,喂食給自己的藥蠱之後,便開始為這個老仆人療傷!
苗二郎見著老家夥心跳穩定了,便急忙收回了藥蠱。
能保住他的命就行了,至於其他的,就不關自己的事兒了!
愛憐的撫摸著藥蠱,喃喃自語道:“小乖乖……”
“我的小乖乖,不怕不怕啊!”
苗二郎收起藥蠱之後,又查探了一下王縣尉的傷勢,見其只是受了一些內傷。
估摸著養個大半年,他就會自己痊愈的!
藥蠱已經快不行了,是絕對不能再使用。
再說了,大家又不是很熟,我管你死不死!
苗二郎走到師娘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王夫人,那個老東西的傷,苗某已經治好了!”
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王縣尉說道:“你剛剛也看到了,是他先偷襲我的!”
“先前我也治好了他的傷,現在是他咎由自取,這個可就怪不得苗某了。”
“稍後解開穴道,他們就會醒來,我先走了!”
說罷,一個跳躍飛向了夜空,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