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才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朋友了,自己這麽做是不是有點缺德?
“老劉啊,你這一去不知何時能再相見,你要好好保重!”
“你放心!今後我一定好好讀書,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你也要努力成為皇帝的左膀右臂,等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時候,我就告訴別人你是我老師!”
“到時候我看誰還敢惹我,你以後得罩著我哈!”
劉秀才剛開始聽到前面幾句還挺感動的!
後面怎麽越聽越不對勁兒,一時回不過味兒來!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多謝關心!吾也會記著爾等的!”
余沐猶豫了一會兒,盯著劉秀才眼睛。
鄭重說道:“老劉,如果有一天,你忍不住了,做了第二個魏征,記得先把家人送回鎮子來!”
“在這裡都是自己人,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他們的!”
聽到余沐的話,劉秀才一愣。
眼淚就流了出來,嗚嗚咽咽的哭著!
“老劉啊,你先別哭了!”
“你要記得想做官,尤其是做大官,一定要喜怒不形於色,這樣怎怎呼呼的可不行!”
余沐也覺著奇怪,怎麽越說劉秀才哭的越厲害,直接跪在地上嗷嗷大哭起來!
遠處的老夫人看到,自家孩兒和這小捕快聊著什麽,年紀大了也聽不清楚。
不久後就看見自家孩兒哭了起來,心道“吾孩兒這是被那酷吏欺負了啊!”
眼看自家孩兒都跪下來,急忙下了馬車,舉著掃帚就朝這邊跑了過來!
這邊劉秀才哭的稀裡嘩啦的,余沐正打算安慰兩句。
剛斜過頭就看到劉秀才身後,那舉著掃帚正努力跑過來的老夫人。
於是余沐毫不猶豫的,拔腿就跑了。。。
王前輩看到余沐跑了,也抱著書一起跑,劉秀才有點懵!
只聽見“孩兒莫怕,為娘來了!”
余沐邊跑邊揮了揮手,大聲說道:“老劉保重啊!”
劉秀才聽到自家母親的聲音,又看著奪路而逃的余沐。
不由得露出燦爛的笑容來,急忙扶著自家母親。
“母親勿要驚慌,孩兒無事的!”
有時候劉秀才和余沐交談時,總覺著這不是一個小孩子,而是一個比自己見識更多的同年人,這種感覺很奇怪!
心道“或許這就是,忘年之交吧!”
仆人過來扶著老夫人和劉秀才上了馬車,馬車上劉秀才微笑的看著余沐送的紙張!隨後用手帕包了起來,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胸口!
老夫人看著自家孩兒的舉動,疑惑道:“孩兒,上面寫的什麽?”
劉秀才笑道:“一個承諾,一個秘密!”
老夫人也不想多問,拿出手帕替自家孩兒擦淚水,順帶擦擦臉。
“孩兒啊,這臉上的羊油是怎麽回事啊?”
劉秀才接過母親的手帕,放在鼻端聞了聞。
皺著眉頭忽然想到了什麽,氣得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隨即怒道:“啊———這個不學無術的豎子!”
“哼!果然做什麽都面不改色,哈哈。。。”
老夫人看著自家孩子先是大怒,隨後便哈哈大笑起來,莫不是有什麽毛病?
心裡想著:到了汴梁可得趕緊去找個郎中!
在劉秀才的大笑中,馬車漸漸遠去!
翌日,余沐正在院子裡和王前輩過招。
兩年多的時間,自己的刀法已經不比王前輩差!
偶爾偷襲兩招還能佔個便宜,不過力量上的差距太大了!
挑了七個年紀最小的乞丐,讓老兵們教他們軍陣戰術,學習射箭和合擊之法,培養自己的班底。
余沐覺著將來自己可能不會安於此地,怕是會出去闖蕩,需要一些人跟隨自己!
如今這個縣都是自己人,堪稱是無法之地,官府根本管不著。
余沐開始大量製造弓箭和弩箭,青皮和乞丐早已備上了獵弓。
而自己和叔叔們則是用的弩箭,包括這七個小乞丐!
目前最難製造的就是強弓勁弩,獵戶正在不斷的嘗試!
此時院子門被打開,好像有人來了。
余沐趁王前輩一分神的功夫,不講武德又偷襲成功。
王前輩挨了一下惱羞成怒,拿著棍子追著余沐一頓抽!
院子裡一陣雞飛狗跳後,捕頭叔叔攔住了王前輩。
隨後說道:“小郎君,縣尊大人要見你!”
聽了捕頭叔叔這這話,余沐也是感覺詫異。
縣尊大人平時有事都是找自家師傅,怎麽突然要召見自己?
“叔叔可知道縣尊大人找小子何事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縣尊正在衙門等你,還是早些去吧!”
整理了一下衣服,洗了把臉就跟著捕頭叔叔,一起去了衙門。
衙門口差役進去傳話後,便出來領著余沐進了衙門後院。
余沐一進屋子便看到書桌後,正在專心看公文縣尊大人。
拱手道:“見過縣尊大人,不知縣尊大人,召見卑職所為何事?”
縣尊放下手中公文,抬眼看著余沐。
撫須笑道:“不錯!挺精神的,長大了不少,褪去了些許稚氣!”
“今傳爾前來確有一事,令師如今乃本縣總捕頭,亦暫代縣尉之職!”
“如今,本官欲提拔你為總捕頭,不知爾意欲如何?”
余沐聽到縣尊大人這話也是一愣,自己現在只是個捕快啊!
這一下子連升好幾級,是什麽意思?
“縣尊大人厚愛,卑職只是鎮子捕快,而且年紀還小,怕是不能服眾。”
“而且毫無功勞的晉升,此舉是否有些唐突?”
縣尊大人擺手道:“命爾為總捕頭,自有本官用意!”
“爾等私自大量製造弓箭和弩箭,莫非當本官瞎子聾子?”
頓了頓又說道:“爾不必擔心,若是本官介意此事,爾等早已被軍隊鎮壓,亦不會召爾前來!”
余沐聽到縣尊大人這話,也是嚇了一跳!
自從羅知縣下馬後,自己好像是有點肆無忌憚起來,忽略了縣尊是可以調動官軍的!
自己雖然可以鼓動民眾,可縣尊一個高高在上的官老爺,會在乎百姓的死活嗎?
急忙拱手說道:“小子是個粗人,不明白大人用意,還請縣尊大人明示!”
縣尊盯著余沐問道:“爾與令師關系如何?”
“回稟縣尊,我與師傅自然情如父子!”
只見縣尊大人笑了笑,手指敲著案桌。
“是麽?本官倒不這麽認為!”
“爾等既然情如父子,為何令師不肯教授爾武藝?”
余沐低頭轉著眼珠子,回答道:“縣尊大人何出此言,卑職武藝盡皆都是師傅教授!”
縣尊笑了笑說道:“你倒是會說話,卻不知令師是哪一個師傅,是王捕頭的師兄,還是王捕頭本人啊?”
“師兄?”
余沐抬頭一臉驚愕的看著縣尊,縣尊大人知道自己跟王前輩學藝,這並不奇怪!
可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王前輩是自家師傅的師兄?
縣尊大人也不理會余沐的無禮,看著一臉震驚之色的余沐。
“不錯!看來爾還不知道吧,你家那位退伍的王大頭,和爾師傅乃是師兄弟。”
“他們有著同一個師傅,就是你那師傅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