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連滾帶牌的仆人,白掌櫃還沒來得急發火。
就聽仆人說道:“老爺不好了!咱們家被王捕頭弟子帶人圍住了,到處是火把啊!”
白掌櫃小兒子怒道:“豎子放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事今天沒完,有本事他就燒死我!哼!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
白掌櫃對仆人說道:“你且出去看看,叫他進來吧!要客氣些,別惹出事!”
自家兒子年青火氣大,但自己可不傻,這王捕頭弟子可是殺過人的,而且現在整個鎮子都是這師徒二人說了算!
“父親!你怕他作甚!那些坊間傳聞不可信!”
白掌櫃看著自己這死讀書的兒子,就想抽他!那件事整個鎮子大半人都看見了,能不能信,你老子我還不知道嗎!
白掌櫃看著余沐扛著刀進來,腿都軟了,身子直哆嗦。
急忙道“小郎君!這。。。這事兒是。。。是個誤會啊!”
讀書人看了眼扛著刀的余沐,扭過頭去,不屑道:“父親莫怕,他還剛敢動手不成!”
“哼!看你小小年紀不去念書,跟一群流氓禽獸混在一起,居然還拜賤吏為師,你家大人怎麽教導你的!家師乃王舉人,爾等帶著凶器夜闖我家,此事待我。。。”
余沐看著這儒衫的年輕人侃侃而談,讀書人什麽的最討厭了!
一說起話來沒完沒了,自己聽得直打瞌睡!而且這家夥好像還是在罵自己?
眼看這家夥自說自的叨逼叨沒完沒了。完全沒把余沐當回事,自己都插不上話。
想起師傅差點收了自己委任狀,氣的就想拔刀!
可刀太長了拔不出來,余沐叫青皮拿著刀鞘拔刀而出,雙手握著官刀,瞪著這讀書人!
白掌櫃見余沐拔刀,嚇得直接坐在地上。
那讀書人看到要拔刀就閉嘴了,聽到刀出鞘的聲音,直接直挺挺的就跪了下來。
哭著說道:“好漢饒命則個!”
余沐喝道:“閉嘴!白掌櫃,咱們之間可是談好了的生意,雖然還沒有付錢,但不是在下搶的吧!”
“您自己摔斷了腿,我的人有責任,我可以賠禮道歉,藥費我包了!”
“可你卻到我師傅那裡說是我安排人打斷的!害得我被師傅教訓,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白掌櫃是看我年紀小,覺著我好欺負嗎?”
白掌櫃也明白了,原來是這麽回事!
自家仆役怕是說錯話了,讓王捕頭覺得是自家徒兒囂張跋扈,看這小祖宗的樣子,怕是被罵的不輕!
便說道:“誤會了呀!這是誤會!小郎君莫要衝動,我馬上就去跟王捕頭解釋清楚!”
碰—————
余沐雙手抬起官刀,幾步上前一刀砍在桌子茶杯上,杯子直接粉碎!
瞪眼喝道:“現在立刻就去解釋,解釋不清楚,你自己負責!”
白掌櫃在地上嚇得直抖,嘴唇直哆嗦,汗水直冒,剛剛還以為是要來砍自己。
再看自家小兒子,地面直接濕了一片,直接暈了過去!
余沐自己得立立威,免得讓這些士紳和讀書人,覺著自己好欺負,不然以後怎麽管理鎮子。
今天這事兒慫了,說不定誰都要來踩一腳,以後怕是要被他們欺負成三孫子一樣!
剛剛余沐看了看四周,好像只有椅子,這桌椅板凳官刀砍得斷嗎?自己這力氣好像有點懸!
前面桌子上有個茶杯,於是。。。
大街上余沐扶著哆哆嗦嗦的白掌櫃,親切的說道:“白掌櫃一會兒就要見著我師傅了,可不能再抖了!快擦擦汗,要冷靜啊!記住要微笑,說話不許結巴!好多人在你家等著消息呢!大家都還沒吃宵夜,我也沒吃,快進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喲!”
白家大宅外,一群乞丐和五六個青皮,拿著棍子埋伏著,就等看誰出去報信。誰出去就綁了,再丟進白府!
白掌櫃去了王捕頭家,一見著王捕頭,幾步上前直接就跪下了。
“小的對不住王捕頭您啊!仆人錯傳了話語,害的您愛徒差點被冤枉,小的有罪啊!”
王捕頭一看白掌櫃進來,原以為是來要說法的,誰料這白掌櫃直接就跪地上了,這是什麽情況?急忙扶起白掌櫃。
“白老哥快快請起,何故如此大禮啊!我那徒兒多有冒犯之處,還請白老哥多多原諒才是!”
“沒有冒犯,我與小郎君一見如故,好似忘年之交一般,聽說仆人冤枉了小郎君,便連夜前來澄清事實!”
。。。
余沐就在院子大門口,眼看白掌櫃澄清了誤會,還痛斥了仆人
。隨後兩人相見恨晚,就差燒香拜把子!這真是一場愉快的談話!
余沐執意要送白掌櫃回家,王捕頭很欣慰,多懂事的徒弟啊!
路上余沐很後悔,想起來那小子是讀書人,回憶他的話,好像還有個舉人老師!這要是去告狀,絕比會很麻煩!
剛就顧著發泄和立威,完全忽略了這些事情。真裝比一時爽,後期火葬場啊!
白家門口,余沐叮囑白掌櫃道:“你家小兒子話太多,你多看著點,否則很容易鬧得不愉快。如若真到了那時候,一個人的時候就得小心路滑,夜間也要小心火燭!”
“別抖了,天色不早了,快進去吧!別讓家人等著急了!”
眼看白掌櫃嚇得直點頭!雖然嚇唬住了白掌櫃,可總覺得是自己衝動了,後面怕不好收場,給自己留下了後患。
琢磨著要不斬草除根?一把火燒了白家!
帶人離開白府,路上風一吹。
余沐回過神了,心道:嗯?怎麽自己的殺心這麽重?不應該啊!動不動就想著殺人是怎麽一回事?好歹自己上輩子也是九年義務教育的!
扛著刀去了自己家,懷裡揣著師傅的委任狀,自己心裡也不怕了。開玩笑!一米長的大刀,就問自己還怕誰?
一進院子整個人都蒙了,一院子桃樹苗,這都種下了!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要拔樹苗了!
屋子裡家具都換成了桃木,床和窗戶都換了,牆上掛著桃木刀劍,房間地面也撲了一層桃木!
不由得對身後青皮說道:“你們有心了!地上為什麽不是黑白色石頭!”
一青皮說道:“這是一位老爺子說的用桃木,院子裡種樹也是他的主意,他自稱是小郎君的爺!”
原來這都是老爺子的主意啊,余沐看著滿屋子的桃木,正高興著。
只見青皮接著說道:“小郎君,這些桃木加上工費,一共是二十兩銀子!”
余沐心裡一哆嗦!這裝修費能按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