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縣一深山樹林深處,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黑衣人身前是一個頭戴鬥笠,面帶鎏金面具的蓑衣人。
蓑衣人說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黑衣人低下頭,說道:“啟稟主上,事情都辦好了!”
“他只是受了點輕微的內傷,估計的躺半個月左右!”
蓑衣人淡淡道:“你做的很好!從今天開始,你便是蛛網的人了!”
一塊令牌從蓑衣人身旁,緩緩的飛到黑衣人身前。、
黑衣人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那漆黑如墨的蛛刺令牌。
強忍著雙手的顫抖,輕輕的接過令牌!
“滴上你的鮮血道令牌中去,隨後將令牌吞入腹中,從此你的命就是蛛網的。”
“從今天開始,人間再無你的一切信息,你的命只有我蛛網能取!”
黑衣人急忙咬破舌尖,朝令牌噴出一口鮮血。
漆黑如墨的令牌上,立刻顯現出一隻血紅色的小蜘蛛,在令牌上活靈活現的動了起來。
黑衣人見狀,毫不猶豫的將令牌吞入腹中!
“這是答應你的東西,拿去吧!”
三本古籍飄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一把抓住。
雙手顫抖著翻開後,激動地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連忙磕頭道:“多謝主人!小的誓死效忠主人!”
蓑衣人擺手,淡淡的說道:“你的主人目前還不是我,現在也不需要效忠於我!”
“小的明白!”
“今後無論何地見到此人,必須用性命去保護他,今天之事就忘了吧!”
“屬下遵命!”
看著騰空而去蓑衣人,黑衣人咧著嘴笑了,眼角卻流出淚水。
自己原本只是一個二流蠱師,祖上的光輝早已經不在了。
現今還有好幾位世仇,個個都比自己要強大。
本來已經沒有希望報仇,振興家族就更別想了!
誰知道忽然有一天,這個鎏金面具人找到了自己,隨手一招便敗了自己。
但是此人雖然打傷了自己,卻並沒有殺自己,只是讓自己去做一件事情。
並許諾:事成後讓自己加入傳說中的蛛網,並送自己祖上早已失落的古籍。
本來自己也是不信的,可見這面具人隨手就給了自己一本古籍,武藝又如此出神入化。
自己抱著搏一搏的心態,也就接下了此事!
黑衣人原以為辦成此事後,這帶面具的蓑衣人會滅自己的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天下人都想加入的蛛網,他怕是看不上自己這條賤命吧!
若是殺了幫自己辦事的人,哪裡還有誰敢加入蛛網?
如今自己得到了失傳的巫蠱古籍,還加入了傳說中的蛛網,天下再也沒有人能查到自己的所在。
待自己練成古籍的蠱術之後,不但大仇可報,還可振興自己衰敗百年的家族!
這邊王捕頭追了十幾裡地,始終不見可疑的人影。
心裡又記掛著老兄弟,也就反回埠前鎮了!
“啊———要死了,要死了。。。”
屋子裡的余沐正在哀嚎著,胸口火辣辣的疼,這年頭連個止疼藥都沒有。
那群二貨捕快跟當兵的,也不知帶個馬車過來。
自己本來就受了內傷,一路顛簸傷得更重了!
聽大夫說是輕微內傷,要臥床休息半個月。
余沐覺得這大夫不太靠譜,臥床半個多月,這傷還能輕嗎?
這傷得多嚴重啊!
王前輩揉著太陽穴,大不耐煩道:“嚎嚎嚎,嚎你個頭啊!你一天到晚嚎個錘子嗎?”
“疼啊!啊———”
王前輩無語的翻著白眼,隨手遞過去一碗酒。
“來,喝口酒就好了!”
余沐看著眼前的酒碗,可憐巴巴的看著王前輩。
自己受了內傷,您還叫我喝酒,您到底有沒有一點常識啊?
再說了,這酒又酸又澀有什麽好喝的?
萬一自己喝死怎麽辦?
“叔叔,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王前輩一口喝了酒,脫口道:“廢話!當然不是!”
“疼啊———”
王前輩實在是受不了余沐,自顧自的去院子喝酒了。
余沐嚎了半天見沒人搭理自己,也就索性不哀嚎了,只能感歎世態炎涼啊!
第二天整個縣都傳出消息,小郎君一人大戰五十多個詐屍的行屍,為了保護村民身受重傷!
這些行屍被小郎君砍得支離破碎,見證此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畢竟縣尊大人請了許多道士去超度,現場村民也是圍了一層又一層!
來看望余沐的人絡繹不絕,院子外被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人余沐一個都不想見,院子裡全是雞鴨,還有堆積如山的各種菜。
房梁上到處掛著各種臘肉,自己這兒又不是動物園!
想起那蓑衣人,余沐在屋子裡長籲短歎,自顧自的喝著悶酒!
見余沐一個人喝悶酒,也不吵吵鬧鬧了,王前輩有些好奇。
“小子,你這是怎了?”
余沐喝完一口酒,說道:“叔叔,那天救我們的蓑衣人,就是我師傅吧!”
王前輩挑眉道:“你小子胡說什麽?”
余沐苦笑著說道:“叔叔,不用瞞著我,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
王前輩瞥了余沐一眼,道:“你知道個啥?有啥證據嗎?”
余沐喝口酒想了想,總不能把縣尊大人供出來吧!
這種事說出去,只會惹人懷疑!
“樹林埋伏那次,我就開始懷疑了!”
“隨後我便暗中觀察師傅的一舉一動,發現師傅的神態和動作,都跟那蓑衣人一模一樣!”
“而且我師父又不用乾活,可手上卻全是老繭,跟我練刀磨出來的的一樣!”
王前輩皺眉道:“這也不能說明那蓑衣人就是你師父啊!”
余沐歎氣道:“唉!叔叔不也告訴我了嗎?”
王前輩詫異道:“我說啥了?”
余沐笑了笑。說道:“叔叔也沒說啥!”
“只是每次提到蓑衣人,叔叔都是一臉嫌棄。”
“可是我從叔叔的言語間,感覺叔叔與此人很是熟悉。”
“而師娘總說想揍你一頓,看來那個年夜,我師父被您揍得不輕啊!”
“昨天又遇到了一次,這前後一比較,我不就啥都知道了嘛!”
見王前輩不說話,余沐接著說道:“昨天就是那蓑衣人把叔叔打暈了,扔在一邊的!”
王前輩瞪眼道:“這狗R的王二愣子,下次勞資非要揍死他不可!”
見余沐自顧自的喝酒,王前輩說道:“唉!你也別怪你師傅,他也是身不由己!”
“王家祖訓,家傳武學只能傳與子嗣,不可傳與外人!”
余沐皺眉道:“我看叔叔的路數,為何和師傅極為相似?”
王前輩喝了口酒,怔怔的看著屋簷,想起了一些往事。
“唉!你師傅的父親,也就是我師父,曾經教過我一些基本功夫,不過卻沒有傳我刀法!”
“小子,你也別怪二愣子,他這也是沒辦法啊!”
果然和縣尊大人說得一模一樣,現在余沐也算是了解了。
自家師傅恐怕也是怕自己怨他,未免師徒之間生出嫌隙,所以才不告訴自己他會武藝這回事吧!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該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余沐也不打算在這事兒上,再多糾結什麽!
“叔叔,那行屍是怎麽一回事?”
王前輩拿起酒碗喝了口酒,回憶起從前的軍伍生涯!
余沐也在一旁專心的聽著,聽到最後軍隊還是請道士和尚去做法,這事兒才算平息下去!
“在這世上真的有鬼神嗎?”
“叔叔說將軍請了道士做法,而現在縣尊大人也請了道士做法!”
這世界有沒有神仙這事兒,才是自己所關心的大事情。
若是這世界真的有神仙,那自己決不能待在這裡。
必須想辦法出去尋仙問道,勞資就算是爬,也要爬出去!
“鬼神嘛,不知道有沒有,勞資沒見過!”
余沐皺眉道:“那叔叔可知道,道士是怎麽做法的?”
王前輩想了想,說道:“嗯!這個自然是知道的,勞資以前也見過!”
“道士要先扔符紙,最後堆柴用火燒!”
看見沉思的余沐,王前輩說道:“那些處理行屍的道士,你小子是見過的啊!”
余沐詫異道:“啊?見過啥?”
王前輩笑著說道:“嗯!就是那天跟那個胖和尚,在街上打架那幾個道士!”
聽了王前輩的話,余沐感覺生無可戀。
不由得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心裡拔涼拔涼的。
一想起那群道士跟和尚互毆,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看到捂著胸口,一臉難受的余沐,王前輩也有些慌了!
這又是怎的了?
剛剛還聊得好好地,自己好像也沒說啥啊?
“小子,你在想啥?”
“你沒事吧?不要嚇勞資!”
余沐生無可戀道:“勞資現在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