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草想起余沐先前的模樣,那長長的指甲和尖尖的虎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郎君,你……真的?”
“嗯!”余沐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到張小草有點兒怕了,余沐打算再加一把火。
“小草,想必你也看到我跟二哥動手了!”
“我一旦入魔後,那是六親不認,誰來了都沒用。”
“而且我入魔之後,還喜歡喝血,甚至是吃人肉!”
“吃……吃人?”張小草捂著嘴,嚇得小臉煞白。
余沐苦著臉點頭:“嗯……沒錯!”
“我就怕哪天沒忍住,傷到自己身邊的人。”
“唉……都是命啊!”
見眼前的妹子一臉懵比之色,余沐感覺自己奸計得逞了。
勞資發起瘋來,連人都敢吃,就問你怕不怕?
估計一般人都怕了,何況這個小女孩兒?
余沐背過身去,仰天長歎:“唉……這是我的宿命!”
“你要是現在想悔婚,可能還來得及,一切後果我都接著。”
“解除婚約後,對外就說是我先悔婚的,你看怎麽樣?”
張小草流著眼淚,搖頭道:“小郎君,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余沐聽到自己被發了好人卡,雖然心裡不舒服,但能達到最終目的就行。
反正現在就只有兩個人,臉皮厚點就當沒聽見!
余沐點了點頭,正欲開口說話。
張小草哽咽道:“但是……但是師娘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就算是死在……死在小郎君手裡,就算你將我吃……吃了。”
“我生……生是你的人,死也是……是你的人!”
“嗚嗚嗚……”
看著張小草低著頭哭泣,見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余沐也有些於心不忍!
自己只是隨便說說,瞧把她給嚇得……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點兒也不禁嚇啊!
要說師娘這人也是,都教了她些什麽啊?
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聽著倒是好話。
但怎麽有種被牛皮糖粘住,甩不掉的感覺?
余沐就是聽不得女孩子哭,張小草這蘿莉一哭,鐵石心腸都被眼淚泡軟了!
磨磨蹭蹭的走到床前,拍了拍張小草的肩膀。
“好了……不要哭了!”
“我只是暫時的入魔,以後練好了武功,就不會再發瘋了!”
“嗚嗚嗚……”張小草直接撲倒余沐的肩膀上,哭的更起勁兒了。
余沐張開的雙手有些無處安放,最終也只能輕輕的拍拍其背。
安慰道:“乖……不哭!”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安慰起了作用,張小草已經不再哭泣了,只是安靜的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等了快一炷香,二人還保持著這姿勢,余沐感覺有些不太好!
畢竟孤男寡女在一個屋子裡,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啊?
發生點兒什麽,倒是理所當然!
但怕就怕仙女小姐姐在附近觀察自己,又或者那個屋簷下的賊人在偷看。
感覺一點兒隱私都沒有,自己還能做點兒什麽?
現場直播嗎?
再說了,等自己武功練好了,還要出去闖蕩江湖!
還有天心派的仇人,自己大仇都還沒報。
現在自己還是魔修,將來跟那老東西一樣,無緣無故追殺自己的二貨,怕是也不在少數!
未來這麽多危險和未知,自己怎麽能留下包袱?
怎麽能四處留情,給自己留下把柄?
一想到這些事情,余沐緩緩的推開,趴在肩膀上的人。
“小草,我……我糙!”
只見張小草口吐白沫,都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這是啥情況啊這是?”
“二哥,快進來!”余沐慌忙大叫道。
砰———
苗二郎聽到余沐的呼救聲,拿出打神棍直接砸門而入!
見賢弟懷中的那女子,貌似昏迷了過去,一臉戒備的看著四周。
緊張的的問道:“賢弟,怎麽了?”
“人呢……賊子在哪裡?”
余沐一臉慌張的說道:“二哥,沒有賊人!”
“你快過來看看,她這是怎麽了?”
苗二郎也覺得這四周沒法藏人,屋子和房頂都是完好無損的。
聽到賢弟這話,便看向張小草。
搭上脈搏之後,眉頭越來越皺。
“賢弟,她這是中毒了!”
“中毒?”余沐皺眉道:“中的什麽毒,是誰下的毒?”
苗二郎聞言有些尷尬:“額……她中的毒,是我的毒!”
“但她中的這個毒,卻是賢弟你下的!”
余沐聽到這話頓時一愣,隨即在自己身上摸了摸。
忽然想起來,剛剛全丟給那個老家夥了。
“二哥,我也沒帶毒藥啊?”
苗二郎點了張小草幾處穴位,以免毒性蔓延至其五髒六腑。
“賢弟,這是百毒丹的毒!”
余沐也回想起來了,剛剛為了嚇唬那個老東西,自己好像是吃了一顆毒藥。
那瓶毒藥好像就是百毒丹,據說是這家夥用了一百種毒藥,煉製了兩個多月才煉成的毒丹,是用來對付一流高手的毒藥!
那些一流高手都要中招,何況是張小草這個弱女子?
“二哥,她怎樣了?”
“你別一直看著我,你看看她還有沒有得救!”
苗二郎擺了擺手:“賢弟,你先讓讓!”
“你現在身上全都是劇毒,要不就先不要抱著她了?”
“啊?”余沐一把將張小草推開,慌慌張張的站在床邊。
“那啥……我不是故意的!”
“二哥,你快給她解毒!”
苗二郎查看了一下,張小草的舌頭和眼睛,又替其把了把脈。
“她應該只是聞到了毒氣,大部分的毒只是在表面。”
“經脈之中有一絲毒性,丹田還沒有,髒腑也有一些輕微中毒!”
“從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
“哎呀!”余沐直接打斷道:“二哥,你倒是救人啊!”
聽到這家夥咯裡囉嗦,余沐直接就要跳腳了。
現在都人命關天了,你還有空分析毒性?
苗二郎點了點頭:“賢弟,勿要驚慌!”
“此人中毒不深,還是有得救的!”
余沐見這貨不慌不忙的樣子,心裡是急得不得了,但自己對這方面是一問三不知。
苗二郎常年養蠱製毒自是熟識毒性,知道張小草沒有生命危險,自然是不慌不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