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茂則看著這蠱師的表情,原本還以為這家夥膽小!
但是這家夥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身後做什麽?
難道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身後?
張茂則連忙用神識感應了一下,發現身後空蕩蕩的,連一隻蚊子都沒有!
心道:可是為何他看得見,我卻什麽都發現不了?
也是……剛剛來的時候,用神識探查山洞,不也是什麽也沒發現嘛!
如果蚩尤站在自己身後,恐怕是真的發現不了!
怎麽辦……
張茂則看著苗二郎那煞白的臉色,自己心裡也開始發怵,琢磨著蚩尤什麽時候會對自己動手。
苗二郎看著眼前這團怪物,表面的皺褶越來越多,可以看得出,這個怪物要對自己動手了。
嚇得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張茂則看到眼前這個蠱師,快被嚇死的樣子,自己心裡也一陣陣的發慌。
等死的滋味太難受了,還不如去搏一搏呢!
心道:遠古神魔又如何?
蚩尤又如何?
你都已經死了有幾千年了,莫非我這個天下第一,在你手裡連一招都過不了?
那就讓我這個後輩來領教一下,你這遠古第一魔神的手段吧!
總好過現在等死……
只見張茂則一個移形換影,本體瞬間到達苗二郎身旁。
將丹田氣海內力催到極限,對著自己的影子就是一掌!
這一掌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但四周空氣都開始扭曲,仿佛空間都要碎裂了一般!
一道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夾雜著那摧枯拉朽的力量,朝著遠方的天際飛去!
只見百丈外的山坡坡頂,瞬間被這道掌力拍碎。
在這道掌力拍碎了兩個坡頂後,卻依舊夾雜著風雷之勢,在千丈之外的一座大山上,留下一個巨大的五指坑洞!
轟———
哪怕遠隔千丈,也能看到那千丈之外山峰、飄起一陣煙塵。
隨即便猶如地龍翻身一般,千裡大地都開始震顫起來!
苗二郎跌坐在地上,看著遠處山峰上的五指印,下巴都已經脫臼了!
張茂則沒有理會地上的苗二郎,而是比剛才更加警覺,眼睛在四處狐疑的亂瞄著。
心道:剛剛自己移形換影之後,沒有看到自己的身後有人,那麽身後的蚩尤去哪裡了?
這家夥是跑了?
還是說、蚩尤藏在在一個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張茂則化作了密密麻麻的幻影,在地上天空四處亂飛,仿佛每一個人影都是真人一般!
神識不停的在四周橫掃,甚至連地底都沒放過,始終沒有看到有可疑的人。
便停留在了苗二郎身旁……
“嗯……你剛剛看到了什麽?”
“啊?”苗二郎回過神來,猛地轉過頭,看著身旁的首領。
張茂則狐疑的看著四周:“你……剛剛看到我身後是什麽人沒有?”
苗二郎搖頭道:“我……卑職剛剛看到一團透明的水霧。”
“好像……好像是個怪物!”
張茂則聽到這話後一愣,這團水霧不就是自己嗎?
不禁有些無語了,這混帳東西一驚一乍的,嚇了自己一大跳!
大怒道:“混帳……那團雲霧就是本座!”
“啊?”苗二郎聞言大驚。
張茂則懶得理會地上的蠱師,自顧自己的去查探三人的傷勢。
苗二郎見首領不理會自己,轉過頭看著遠處的山峰。
心道:這一掌威力這麽大,還好是拍在了山上!
要是拍在鎮子上,那不完犢子了嗎?
首領的武功居然這麽厲害,就算是那蠱皇也做不到吧!
這到底是什麽境界?
發現余沐三人的傷勢並無大礙,張茂則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你快進去將山洞收拾一下,本座一會兒要給他們療傷。”
“屬下遵命!”苗二郎一臉迷茫的走進了山洞,將一群牲畜的屍首一一搬出來。
張茂則見這蠱師將山洞收拾乾淨後,才帶著三人小心翼翼的進了山洞,洞內依然能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余沐的傷勢並不著急,一時半會兒夜醒不了,估計還得繼續喂食血液。
老頭子的傷勢雖然很重,但只需要一些丹藥即可!
老頭子全身的血液乾枯,貌似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根據這老頭子發瘋的跡象,應該也是需要一些血食,或者細心調養個把月就行!
還是先得將自己徒弟救活,還有許多事情指著他去辦!
不久之後李憲悠悠醒了過來,迷茫的看著山洞的四周,最後目光定格在師尊的身上。
“師尊?”
“憲兒,你醒來啦!”張茂則笑著說道。
李憲急忙跑去跪在師傅面前:“師尊,剛剛弟子遇到蚩尤了?”
張茂則聞言神識瞬間覆蓋整個山洞,自家徒弟果然遇到了大魔神蚩尤。、
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剛剛蚩尤真的出現在了這裡。
“憲兒,這是怎麽一回事?”
李憲想了想說道:“剛剛弟子隱藏在山洞內,蚩尤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弟子腦海之中,還說要收弟子為徒。”
“哦?”張茂則挑眉道:“你是如何應對的?”
蚩尤果然有圖謀,這個祭祀有問題!
李憲低著頭說道:“弟子拒絕了!”
張茂則回憶著徒弟剛剛衝出洞府的情況,一身血紅狀若瘋魔,心裡始終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徒弟的話。
這可是大魔神蚩尤的傳承,這徒弟真的拒絕的了嗎?
若是自己會拒絕這個傳承嗎?
如果蚩尤想收徒,是你能拒絕的嗎?
蚩尤收徒這個機緣,不亞於自己的機緣。
“你為何拒絕?”
李憲想了想:“弟子已經有師傅您了,斷不能隨意改換門庭!”
“甚好!”張茂則笑道:“不枉為師對你的教導!”
張茂則根本不相信李憲的話,總覺得這徒弟有事情瞞著自己。
但現在不是去逼問他的時候,過度的逼問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看來此事還得慢慢地來,不過以後要小心提防著這個徒弟了,蚩尤很有可能在他體內。
李憲根本想不到,自己從小便將師尊當做父親,才會去如實相告。
而自己的坦誠相對,會招來師尊的猜忌。
李憲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尊,弟子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