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師兄手在哆嗦，腦門上全都是汗水。

  余沐擺了擺手道：“既然算不出來，那就不要算了！”

  “你剛剛說自己能看穿牆壁，以前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嗎？”

  “沒有！”大師兄搖頭道：“我從前只能模糊的察覺到，自己周身兩丈的一些狀況。”

  “卻從未像今天一般看穿玄鐵牆壁，觀察到整個天心派的一切事物。”

  “甚至……甚至能夠看清楚人的血液內髒？”

  余沐皺眉道：“嗯……你閉著眼、能看到不？”

  大師兄點了點頭：“能！閉不閉眼都一樣。”

  “只要我心念稍微一動，周圍的一切就會出現在我的腦子裡，就像親眼看到了一般！”

  余沐皺眉道：“大師兄，你這個……是不是突破了？”

  “我也不知道！”大師兄想了想說道，隨即又開始了發呆！

  看著大師兄皺眉思索，余沐便緩緩的走過去，收拾自己的寒鐵鎖鏈。

  大師兄剛剛一直盯著自己看，一開始還以為這貨想非禮自己。

  原來是看清楚世界，卻唯獨看不懂我啊！
  “小師弟，我感覺丹田內力並沒有增加，只是對周圍的洞察更清晰了。”

  “我也不知道突破了沒有，你覺得我突破了沒有？”

  這種事情也要問我，余沐頓時有些無語！
  我比你還菜，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你自己有沒有突破，自己都不知道的嗎？
  余沐想了想說道：“大師兄，你先告訴我，這先天境界到底是什麽？”

  大師兄緊緊的皺著眉頭：“道經上說先天境界，是跨越凡人的極限。”

  “一旦到了先天境界，便能成為陸地真仙！”

  “師傅告訴我，人一旦達到先天境界後，便算是脫離了凡人武者，到達了更高的一種境界！”

  大師兄說的什麽真仙天仙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

  師傅應該到了先天境界，不也還是凡人一個嗎？

  這剛剛還被雷劈了，還在洞府裡療傷呢！
  不過大師兄能看穿一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若是自己學會了這本事，去大街上看美女多爽！

  嘿嘿……

  這種事情、等以後自己學會了這本事再說！

  “大師兄，你現在能看到多遠？”

  大師兄閉著眼感知了一下，隱約可以看到山門外的階梯，還能看到屋舍後邊的一片樹林，再往下便感覺到是一片漆黑！
  “嗯……約麽能有三十丈！”

  看著大師兄閉著眼睛的時候，余沐總覺得這情況有些眼熟！

  自己以前閑著的時候量過，一丈大概是三米多一點。

  三十丈也就是，一百米左右了！
  大師兄能感知到方圓百米，那自己師傅能感知到多遠？
  用這個觀察敵人，也太方便了吧！

  嗯？
  用自己的意念去觀察別人，這特麽不就是神識嗎？
  我糙！

  有了神識不就是修士嗎？

  這貨真的是突破了呀……

  余沐猛的回過神來，衝著發呆的大師兄，叫道：“我去……大師兄，你真的突破了呀！”

  “嗯……是嗎？我沒感覺出來呀！”大師兄想了想說道。

  大師兄成為了絕世高手，自己以後就有人罩著了！
  而且大師兄突破好像跟自己有關系，那豈不是欠了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

  道士好像都不可以隨便結因果，有恩就必報，看來自己以後是要發達了呀？

  今後有師傅和大師兄的精心教導，自己將來一定可以成為絕世高手。

  大師兄既然已經突破了，為何會說感覺不出來？

  余沐滴溜溜的轉著眼珠子，看著一旁正在發呆的大師兄。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又看到了大師兄眼中、有一絲銀色的電弧劃過！

  按理說這一絲電弧不易被察覺，奈何天黑屋子裡光線有些昏暗。

  大師兄眼裡那一絲銀光、雖然是一閃即逝，看著卻也是極為顯目！
  難道是大師兄體內的功力、已經發生了某些變化，但是功力卻並沒有增加。

  有了神識境界應該是高了，只是大師兄的修為還不夠？
  余沐忽然想起那蜀山劍聖，化作一道劍光飛走的情景！

  “大師兄，師傅在禦空飛行的時候，是不是會化作一道雷電？”

  大師兄回過神來，點頭道：“是呀！怎麽了？”

  大師兄剛剛說過，師傅的意思是：到了先天境界後，便跨越了凡人武者。

  道經上則說，先天境界是陸地真仙！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一旦到了先天境界後，人就可以在天上飛了？

  大師兄如果已經到了先天境界，應該也可以在天上飛才對。

  有沒有到先天境界，叫大師兄來試一下，不就全都知道了嗎？

  “大師兄，你能像師傅那樣飛嗎？”

  大師兄搖頭道：“不能，我目前的功力，最多能騰空十丈。”

  “空中沒有借力的話，很快便會落到地面。”

  “並不能像我師傅一般，可以在空中隨意停留！”

  余沐轉著眼珠子說道：“大師兄，你一會兒跳到屋頂上。”

  “試一試調動丹田內力，讓自己懸浮在半空中，不要讓自己降落下來！”

  “啊？我目前還做不到禦空！”大師兄詫異道。

  余沐神秘的笑了笑：“大師兄，你去試一試嘛！”

  “就算失敗了，又沒有損失！”

  “可是……萬一它就成功了呢？”

  大師兄琢磨了一下，起身一躍到了屋頂，身體正要下落之時，猛的調動丹田內力。

  頓時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輕如鴻毛，大師兄急忙查探自己全身的經脈。

  這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就竄向了屋頂，直接撞在了頂棚上……

  大師兄吃痛後，隨即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地面！

  余沐只見到大師兄跳到屋頂，正要緩緩降落下來的時候。

  就像那竄天猴一般，又朝空中飛了上去，直接就貼在了屋頂！
  大師兄能在空氣中借力，這應該就是成功了呀？

  余沐急忙上前問道：“大師兄，你感覺怎麽樣？”

  大師兄聞言抬起頭來，伸出手抹了一把鼻血。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變輕了，剛剛在空中調動丹田內力之時，就好似那隨風搖擺的羽毛一般！”

  余沐扶著大師兄起來：“你再來試一試，這次輕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