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那徒弟,到底給自家娘子,灌了些什麽迷魂湯。
攤上這麽個娘子,感覺是挺糟心的!
自家娘子一個人出去,自己也不放心,只能悄悄地跟在後邊!
師娘並不知道樹林內的軍隊,和一眾官員早就撤走了。
一個人提著食盒,七繞八繞的轉了一大圈,快到中午之時,才到了山洞的附近。
師娘躲在一處低矮的草叢,探頭探腦的朝樹林看去!
師娘二人這一路跑來,怎麽可能瞞得過、那天空之上的張茂則?
師娘從一出鎮子的時候,就被張茂則神識就發現了!
張茂則記得見過、這婦人跟樹林內的諸官打鬧,只是不知其身份。
見這婦人提著食盒,以食盒內湯水之中的骨架來看,提著的應該是雞湯。
這婦人身後十丈,還跟著一身著蓑衣,頭戴鬥笠的蒙面男子。
此人自己先前也看到過他在樹林,似乎也是有官職在身的。
這人似乎是在跟蹤這婦人?
二人若是要來此山洞,為什麽不直接走過來,而是要繞了十幾裡路?
張茂則見此也有些好奇,便對山洞裡的苗二郎傳音。
“左前方七十丈,樹林邊草叢內,藏著一個婦人。”
“此婦人著紅衣,身高五尺六分,年紀約至徐娘,略有些許風情!”
“手中提有湯食,曾在樹林打鬧,爾當是見過的。”
“速速回與本座,此婦人是何人?”
苗二郎聽著首領的話,腦海之中浮現一個,身著牡丹大紅絲綢,時而大大咧咧,時而風情萬種的婦人。
急忙回道:“回首領,這是小郎君的師娘!”
張茂則聞言繼續傳音道:“此婦身後十丈,樹林一顆樹上,藏一蒙面男子。”
“此男子著蓑衣,身高六尺二分,年紀已至而立,修為二流初階。”
“袖藏玄鐵唐刀,曾在樹林待過,爾當是見過的。”
“速速回與本座,此男子是何人?”
首領所說的蓑衣蒙面男子,自己可能不太認識。
但是自己在樹林裡見過會功夫的,就只有小郎君的師傅了,而且此人應該就是用刀的。
苗二郎回道:“回首領,此人應該是小郎君的師傅!”
張茂則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是夫妻兩,為什麽還要去跟蹤?
這婦人的手中提著雞湯,應該是來看望此子的。
可是為什麽鬼鬼祟祟的?
張茂則從山坡頂上的大洞,看到山洞內余沐正在睡覺。
“上前阻攔二人,不得靠近山洞,違令者可殺之!”
“屬下遵命!”苗二郎對天空拜道,隨後大步朝前走去。
自己總感覺首領說話的時候,字裡行間是有些怪怪的……
雖然來人是小郎君的師傅和師娘、
但首領下了命令,自己必須要服從!
苗二郎上前三丈駐足,眯著眼看著草叢方向隱約可見草叢雜草,有一絲絲的動靜。
朗聲道:“既然來了,便出來吧!”
見無人回應又道:“苗某在草裡養了蠱蟲,小心一些不要踩到它們!”
師娘聞言急忙跳了出來,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裙子。
警惕的看了看草叢,提著裙子跑向山洞。
師娘站在苗二郎身前,嗔怒道:“老娘早就聽說鎮子外有很多蟲,原來都是你這人養的!”
“你一天到晚沒事做嗎?”
“閑著就去睡覺,怎麽到處養蟲?”
“你就不能換個體面的行當……”
苗二郎拱手道:“苗某見過王夫人!”
“某家祖祖輩輩都是養蠱蟲的,這些祖傳的東西可不能丟。”
“懶得理你!”師娘說罷,便要繞過苗二郎去山洞。
苗二郎見狀立刻伸手阻攔道:“王夫人,這裡你不可以進去!”
“你給老娘走開!”師娘瞪眼道:“再攔在路中間,信不信老娘抽你?”
苗二郎後退一步,拱手道:“王夫人莫要為難苗某,你真的不可以進去!”
師娘聞言大怒,指著苗二郎道:“為什麽不讓老娘進去?”
“別以為老娘不知道,我家小沐兒就在山洞裡邊。”
“說……你把我家小沐兒怎麽樣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看老娘抽不死你!”
師娘自顧自的說著說著,揚起手就要抽苗二郎。
苗二郎被罵的有點兒懵,見師娘上前來,猛的回過神來。
見眼前之人要對自己出手,抬手一道勁氣過去。
勁氣夾雜著一隻小蟲,穩穩的擊中了其腰部,師娘便被定在了原地!
樹上的王縣尉見到自家夫人被點穴,將手緩緩的伸進自己的袖中,隨時準備衝出去跟這蠱師決一死戰!
山洞內,余沐是可以醒過來的,但就是不願意醒來。
先前見到義父在自己旁邊拉肚子,自己忍不住閉上眼睛屏住了呼吸。
心裡想著找個地方躲起來,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這地方!
余沐覺得這個白色空間,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世界。
主要是在這兒聞不到味道……
余沐無聊的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那些紅雲。
想到自己的身體待在血液之中,這些紅雲可能就是血液變化的。
那自己現在到底算什麽?
心裡有點兒懷念那隻牛了,挺喜歡他給自己吹牛的。
先前從蚩尤和義父他們口中得知,老牛留下的魔功不能隨意去修煉,否則會變成一個無意識的魔頭。
那自己為什麽沒有發狂?
蚩尤真的有這麽好心?
牛頭怪就在這裡揍過自己幾次,說是修煉魔功造成的性格扭曲。
義父修煉這功法,也是發瘋發狂。
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蚩尤生活在遠古時期,部落四周都是妖獸,為了部族生存下去,不得不去修煉魔功。
義父生活在戰爭年代,一直都在邊關大戰,也是為了能活下去,不得不修煉這功法。
結果很明顯,兩人都出問題了!
二人的症狀相似,都是嗜血嗜殺,控制不了自己。
很有可能是看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所以控制不了二人自己的情緒!
至於這些可怕的事情,無非就是部族被妖獸滅了,自己同伴兄弟被敵人給殺了。
又或者是看到自己最可恨之人等……
那我自己呢?
魔功這東西對人,還能區別對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