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菲菲一陣臉紅。
保護她的那些人,全都已經死了。
於是她低聲說道:“放心,我加錢。”
聽到這話,林岩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顧菲菲雖然有些傻,但還挺上道。
一行人在白霧之中走了足足有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之中,只有白茫茫一片。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肯定是在一個結界之中。
這無窮無盡的白霧,看起來愈加煩悶。
心中像是憋著一口怒氣,卻沒地方發泄。
尤其是常磊那些手下,越來越煩躁,身上的裝備已經扔了不少。
各個敞開胸口,輕裝上陣。
常磊原本想要呵斥他們,卻被錢叔給阻止了。
“他們現在越來越煩躁,得想法子出去。”
“這裡什麽都沒有,怎麽出去?”常磊不耐煩的說道。
錢叔微微一怔。
這時,後面突然傳來一道怒吼。
“前面呢不能快點走,要是腿腳不好的就把位置讓出來。”
“你跟誰說話呢?”
兩人同時抽出長刀。
“你再說一句。”
“今天老子說了怎樣!”
“不服就過來。”
“來就來。”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出手。
“叮叮當當”一陣刀刃碰撞的聲音傳來。
周圍的人,當即看起熱鬧。
“都給我助手。”常磊暴喝一聲。
眾人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加油助威。
“你們兩個爛貨,還配用刀,給老子閃開。”
“二打一,是不是看外面沒幫手。”
“兄弟們,跟我上。”
“呀!”
一陣陣暴喝傳來。
十幾個人瞬間亂戰在一起。
任憑常磊喊破喉嚨,也沒有應答。
所有人都像是殺瘋了眼,舉起長刀,除了自己以外,全都是敵人。
看著眼前一幕,常磊和錢叔同時出手。
直接將所有人擊昏。
地面橫七豎八的躺了一排。
“錢叔,他們為何會自相殘殺?”常磊疑惑道。
錢叔卻瞥向林岩。
林岩笑了笑:“你不會認為是我搞的手腳吧?”
顧菲菲突然怒道:“你們自相殘殺,還想牽扯我們。”
“想要挑起兩家爭端,就明說。”
“我顧家不會客氣。”
顧菲菲突然抽出匕首,橫在身前。
“老頭,快來受死。”
顧菲菲剛要衝過去,林岩一記掌刀砍在顧菲菲後脖頸。
扶著顧菲菲躺下,林岩說道:“你們看到了。”
“確實,這些人突然暴躁起來,實在是有些難以琢磨。”常磊無奈道。
“或許他們如此暴躁,全是因為這白霧的原因。”林岩說道。
這句話,讓常磊和錢叔陷入沉思。
其實此話並無道理。
在進入青銅門之前,所有人都還安然無恙。
可是與白霧接觸一段時間後,他們便開始暴躁。
就算是錢老,也感覺氣血上湧。
“好可怕的白霧,竟然能悄無聲息的影響人的心智。”
“這可如何是好?”錢叔來回踱步,心中卻沒有破解的辦法。
三人陷入沉思。
隨著時間推移,實力最弱的常磊“騰”地一下站起來。
抽出腰間長劍:“不行,我忍不了,既然沒有辦法,那我就用強力破開。”
常磊體內靈力瘋狂湧入長劍之中,用力向周圍揮劍。
此舉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直到靈氣消耗大半,仍舊沒有破開結界。
就在這時,林岩忽然指著頭頂上方。
“你們快看,劍氣落在上面,竟然有一絲漣漪。”
錢叔與林岩對視一眼:“小友,咱們一起。”
“好。”林岩召喚出斷魂劍。
紅色劍芒衝天而起。
錢叔拿出一根三十多公分,通體漆黑的毛筆。
靈力灌入毛筆之中,爆發出漆黑如墨的光芒。
刹那間,三人同時發力,催動體內的靈力。
三人拚盡全力,就算是化神境強者,在這一擊下,也必定灰飛煙滅。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結界,竟然堅持了足足一分鍾。
常磊面色蒼白,雙手顫抖。
“錢叔,我快不行了。”
“堅持住,結界就快要破了。”
常磊咬緊牙根,催動體內最後的靈力。
錢叔看向林岩:“小友,現在可不是藏拙的時候。”
“我已經盡了全力。”林岩面色通紅,滿目猙獰。
當真是催動劍氣,臉上也跟著用勁。
就在這時!
頭頂突然像是鏡面裂開一般,無數蜘蛛網的裂痕出現。
“轟!”
一聲巨響,結界頓時破碎。
白霧散盡,周身不再是白茫茫一片。
反而像是落入到無盡的黑暗之中。
此地伸手不見五指,當真是一點光亮都沒有。
林岩拿出夜明珠,見到躺在地上的顧菲菲。
用力拍了拍她的臉:“醒醒,醒醒。”
“吃飯了!”
顧菲菲豁然睜開雙眼。
“吃飯了?”
林岩一點她的眉心:“吃個屁,走了。”
常磊與錢叔兩人也將手下喚醒。
他們清醒後,見到自己神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刀鋒處還帶著血跡。
各個都是一臉懵逼。
“剛才不是夢?”
“李二牛,你大爺的,剛才你砍老子那一刀,老子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趙狗蛋,還好意思說,剛才就是你,差點把老子的耳朵咬掉。”
“誰把我內褲給撕爛了,站出來。”
“老子頭髮怎麽沒了!”
“……”
眾人齊齊訴苦,剛才那白霧給他們折騰得實在是太慘了。
“住口!”常磊怒喝一聲。
所有人頓時閉了嘴。
“修整三分鍾,然後出發。”
雖然閉了嘴,那是因為他們敢怒不敢言。
錢叔看到眼前一幕,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經過剛才那件事,他們心中已經有了隔閡。
希望接下來的路,能相安無事。
三分鍾後,眾人再次出發。
剛才林岩三人消耗的了大量靈力,又沒有靈力補充。
此時唯有丹藥,才能恢復些許靈氣。
常磊不愧是大戶,養氣丹像是糖豆似的倒進嘴裡。
才一會的工夫,便恢復的七七八八。
錢叔也同樣如此。
唯有林岩,始終不見服用丹藥。
眾人又走了十分鍾,前面便是斷崖。
斷崖深不見底,周圍寸草不生,光禿禿的一片,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唯有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吊橋,懸掛在斷崖之上。
林岩與常磊相視一笑。
“常兄,你先請。”
“張兄,還是你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