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嚇壞了,望著門口那人,一時說不住話來。
“哢嚓!”
此刻一陣閃電劃破夜空,眾人看清洞口那人,只見他渾身是血,一雙眼睛通紅,隱隱有紅光冒出。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一個膽小的手下驚恐的望著那血人,結結巴巴的問。
那個血人沒有說話,他望著眾人,嘿嘿一笑,而後伸出手指在那兒點著每一個人:“一個,兩個……一共九個人,一周吃一個,夠我用一陣子了。”
眾人大為驚駭,那血人說出的這番話,讓他們忍不住寒毛倒豎。
“魔鬼啊!”
一個手下大叫了一聲,撒腿就向外跑。
“噗通!”
那人沒有跑多遠,血人突然一個虛影追了過去,猶如鬼魅般閃向那人的身後,隨後伸出如鷹爪般的右手,一爪子向那人後心掏去。
那個手下悶哼一聲,載到在地上,血頓時噴湧出來,把洞穴的地面染紅了一大片。
血人舔了舔帶血的爪子,滿足的說:“你們不要反抗,我可不想全都殺了,我要留著你們慢慢享用,死了就不新鮮了。”
眾人嚇壞了,這番場景,簡直猶如噩夢一般。
他們多麽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只要醒過來便什麽事也沒有了。
幾個家丁驚恐的向羅賓問:“羅叔,咱們該怎麽辦啊?”
羅賓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他還能怎麽辦?
羅賓把心一橫:“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反正橫豎都是死,何不和他拚了?!”
眾人一聽,一個個把脖子一縮:“啊?拚了?可是咱們打不過他啊!不如咱們求求他,過於他心一軟,沒準真把咱們給放了啊!”
“哼!”羅賓不屑的瞪了眾人一眼,訓斥道:“爾等也是個站著尿尿的,堂堂的七尺男兒,怎能說出這番沒有骨氣的話?真是羞與爾等為伍!”
眾人頓時心懷不滿,一人憤然說:“姓羅的,我們忍你好久了!你是什麽角色,難道我們不清楚?你少在我們面前裝的多麽清高!”
有人附和:“就是!你身為顧三刀的救命恩人,他顧三刀豈能虧待了你?肯定給了你很多錢!你有那麽多錢,我們兄弟給你借兩千靈石,你都不給,你還在我們面前哭窮,說你還算什麽東西!”
羅賓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說:“沒想到,你們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真是寒了兄弟的心……我羅賓頂天立地,說一不二,怎麽會騙你們?”
“我是顧三刀的救命恩人沒錯,但是我的工錢,比你們多不了幾塊靈石,你們竟然給我借兩千?我就是傾家蕩產,也湊不齊這兩千靈石啊!”
另外一個家丁嘲諷道:“姓羅的,你少裝蒜了,你怎麽可能拿不出兩千靈石?你人前一套背後套,說的多麽大義凜然,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
“你肯定是想讓我們和那個妖人拚命,然後你趁亂逃走!姓羅的,你真不是個東西!”
羅賓黯然神傷,他歎了一口氣說:“你們與我共事這麽久,沒想到你們竟然說出這番讓人心寒的話來……”
一個家丁冷哼一聲:“姓羅的,你少裝蒜了,這世上有兩種人最討厭,一種是真小人,另一種是偽君子,而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惡!”
眾家丁的一番話,猶如在羅賓心頭狠狠捅了一刀,他臉色有些蒼白,胸口一陣發悶,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些家丁這麽詆毀他,他現在不是不想反駁,只是感覺已經是徒勞了。
“哈哈!……有趣,有趣……”血人望著眼前的眾人,一邊大笑一邊拍起來巴掌。
羅賓冷眼望著血人,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你這個惡人,你笑什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血人瞅了羅賓一眼,說:“沒想到今兒還能看這麽一場好戲,你叫什麽名字?”
羅賓凜然道:“大丈夫站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羅賓,你這個惡人又是誰?”
“哦,你叫羅賓,我記住了,我現在有點欣賞你了。”血人笑了笑,接著說:“你和他們不一樣,你跟忠誠,我開始有點欣賞你了,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手下?”
羅賓不屑的說:“我豈能與你這惡人為伍?我就是死,也比與你狼狽為奸強百倍千倍!”
血人冷哼一聲:“你一口一個惡人,這世間的善惡,豈能由你決定?我看你是身在深山中,看山不是山啊。”
羅賓怒道:“我呸!你濫殺無辜,用人血修煉魔功,你若不是惡人,那麽這天下豈不都是好人了?!”
話畢,羅賓抽出背上闊刀,向那血人衝殺而去。
血人憑空一點,羅賓應聲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好在他身體還算結實,並沒有因此受重傷。
不過,這血人似乎也沒有下死手,不然羅賓早就瞬間找閻王談心去了。
“不自量力!”血人不屑的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這世間萬物,何為善,又何為惡?”
血人指了指羅賓旁邊的那些家丁,說:“羅賓,這就是你口中的善人嗎?他們詆毀你,妒忌你,猜疑你,這就是你想要的善嗎?你被他們如此傷害,他們巴不得你去死,而你口中我這個惡人,卻有些不忍殺你,我理解你,賞識你。難道現在,你還不醒悟嗎?”
羅賓苦笑一聲,說:“你滿口胡言亂語,偷換概念!他們誤會我,我不怪他們,我相信誤會總有解開的一天。而你這個以人血修煉魔功的惡人,永遠也無法洗刷雙手犯下的罪孽,你會下地獄的!”
“哈哈……真是癡迷不悟!我讓你做我的手下這件事,你也不用著急回答我,我給你考慮的時間。”血人扭頭瞅了旁邊那些家丁,冷哼一聲:”至於這些人嗎,如此肮髒的靈魂,根本不配做我的手下,我現在看見你們就煩,這些卑鄙的螻蟻,我趁早送他們歸西吧。”
話畢,血人向前走了兩步。
眾家丁嚇的臉都綠了,一個個噗通噗通的跪在地上,一會兒望著血人,一會兒望著羅賓,不斷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