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欣顏尷尬地笑了笑。
這時,牆上的畫像竟然無風自動。
看到這一幕,丁欣顏嚇得臉都白了。
“林,林岩,你剛才看到沒有。”
“看到什麽?”林岩疑惑問道。
“就是這畫。”丁欣顏故意壓低了音量:“剛才動了一下。”
“動了?”林岩連連搖頭。
一副畫還能動,簡直太扯淡了。
“不可能,說不定是你看錯了。”
“你怎麽不說畫成精了!”
林岩被這句話噎得啞口無言。
就這種腦洞,還有交流的必要麽?
“你看,你看,又動了。”
丁欣顏一把拉住林岩,緊張兮兮地盯著牆上的畫。
林岩一轉頭,畫軸確實輕輕晃動一下。
“你說,會不會是你剛才冒犯了這位阿姨,所以她……”
“啊!”丁欣顏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哈哈哈哈哈!”
林岩一陣狂笑。
此時丁欣顏才反應過來,這是在戲弄她。
一拳捶在林岩胸口:“讓你再嚇我。”
緊接著又拽緊林岩的袖口,四下打量著。
“這裡也太邪門了,到底是誰在這裡建了一間書房。”
林岩上前一步,掀開畫像一角。
“原來如此。”
“你在說什麽?”丁欣顏不解。
林岩拿下畫像,指著牆:“你看,裡面竟然是一個洞口。”
“洞口?”
丁欣顏扔下林岩,向前湊了幾步。
陣陣涼風迎面吹來。
“原來如此!”
丁欣顏豁然明白,原來都是這風的緣故,畫像才會動。
“既然有風,就說明另一端必然有出口。”
“不錯。”林岩同樣覺得如此,催促道:“快點走吧,免得這通道被石頭封住。”
順手將畫像放入納戒中。
這一舉動被丁欣顏看到,立即給了他一個白眼。
“還說沒看上人家,連畫像都帶走。”
林岩在她屁股上輕輕一踢。
“哪來那麽多廢話,快走。”
“哼!”丁欣顏面色帶著一絲紅暈,進入通道。
一開始通道口狹窄,只能通行一人。
十幾米後,通道一下寬敞不少,完全能容納兩人並排前行。
丁欣顏聳了聳鼻子,驚訝道:“你有沒有發現,這裡的水汽很大。”
林岩雙指在石壁上輕輕一劃:“石壁上都是水,按照方向來看,這通道應該是在水池下方。”
聽到這番解釋,丁欣顏立即加快了腳步。
她怕這裡坍塌,將兩人埋在這裡。
走了大概有幾百米遠,前面突然沒路了。
林岩在前面的石壁上敲了敲。
“咚咚咚。”一陣悶響傳來。
不是石壁,竟然是木板。
林岩雙眼一亮,用力一推。
石板被推開,露出一道縫隙。
昏暗的光線從外面傳進來。
兩人離開通道,發現竟身處於書房之中。
又是書房!
現在丁欣顏已經恨死了書房。
“別找了,沒畫像了,趕快走吧!”
林岩攔住她:“等到天黑再走。”
此時,盛會已經結束,雖然仍舊如往常一般受到所有平民的跪拜。
但是蔣天南的越獄,就如同殿主心頭上扎的一根刺。
殿主坐在八人所抬的步輦,眉頭緊蹙:“玉成,少殿主那邊有消息了麽?”
“稟告殿主,剛才少殿主那邊來信了,說是找到一個重要人。”
“只要的撬開他的嘴,就能得到蔣天南的下落。”
殿主眉頭稍稍舒展一些:“讓他快點問出位置,我不在乎任何的手段,我只要結果。”
“是殿主。”玉成恭敬的說道。
忽然,殿主話鋒一轉:“你覺得少殿主如何?”
“這……”
玉成剛一開口,便停了下來。
他猜不出殿主的目的。
但是從今天的事來看,或許是一個考驗。
思忖一下,玉成開口:“只要為殿主辦事,自然是極好。”
“含糊其辭。”殿主笑罵了一句。
玉成的性格他實在是太清楚了。
為人謙遜,實力超然,小小年紀就達到元嬰境。
最重要的是,做事滴水不漏,深得他的歡心。
只可惜,這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不然這殿主之位,肯定是他。
只不過,就算項兒再不成器,做了多少荒唐事,那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玉成低頭沉默不語,面無波瀾,不知心底在想什麽!
日活西山,天空中最後一絲余輝落下。
林岩與丁欣顏兩人推開門,看著寂靜無聲的清風殿。
“走。”
林岩率先走了出去,丁欣顏緊隨其後。
兩人摸黑走了大概十幾分鍾,丁欣顏突然拉住林岩。
“剛才我細細一想,此仇不報的非君子。”
眼見丁欣顏義憤填膺的樣子,林岩一把拉住她的手。
“君子的事和你有什麽關系,你就是個女子。”
“在別人地盤還這麽囂張,你老爹知道麽?”
“快走。”
丁欣顏的一臉不情願,嘟著嘴跟在林岩身後。
真是越想越氣,越琢磨越虧。
“平白無故給抓到清風殿,關在死牢,若不是那少殿主‘兄弟’不行,說不定……”丁欣顏心底的怒火呈幾何倍增長,險些按捺不住。
林岩一邊走,一邊低聲勸道:“你那是平白無故?劫囚的時候梁子就結下了,現在趁他們不注意,趕快走。”
“趕快走,先離開這裡再從長計議。”
在林岩的“好言相勸”下,丁欣顏緊緊跟在林岩身後。
就在這時,一片漆黑的夜晚,刹那間亮如白晝。
少殿主在一行人的擁簇下緩步走來。
輕輕扇動手中的折扇,揶揄道:“二位,既然來了,為何走的如此著急?”
隨即他將視線落在林岩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張神醫,真是沒想到,我們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更沒有想到,你竟然不瞎,真是枉費我對你的一片赤誠。”
一上來的就打感情牌……
可是林岩和他哪有半分感情。
還沒等他開口,丁欣顏率先跳出來,喝道:“小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他們死。”
林岩聽到這麽囂張的話,一臉懵逼。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低調一點嗎?
如此張揚,萬一被打臉怎麽辦?
少殿主重重哼了一聲,收起折扇,怒道:“好狂妄的丫頭,今天你們必死無疑。”
“來人,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