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老梁躺到床上,同時也給老魏畫了一道鎮魂符,接著又用糯米水給他們洗臉。
珠毀人亡的事,從老梁的出手已看到結果,要想再出手已不可能,現在只能寄托給白凱利。
回到大廳坐下,我又回想著白凱利的出手。
從亮出塵珠筆到黃符包裹,幾乎是一氣呵成,不夾帶任何一絲猶豫。
由此可以肯定白凱利確實高人,但就是這樣一位高人,為何到現在才現身?
盧峰山那麽大事,為何沒看到他身影,還好意思說幫我?
還有白風揚當年著急找爺爺密談的事又怎麽說?
他是不是知道爺爺的下落?
想到這,我的思緒瞬間高漲。熱血也被喚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一定要從他嘴裡得到爺爺的下落。
很快,李雲聰帶著東西回來。
風頭行動,用黑狗血畫出幾道符落位,又給他們聞了聞,直到魏嫂那大嗓門吼了幾聲,二人才緩緩醒來。
見老魏醒了,魏嫂並不放心,又連續叫了好幾聲,最後得到老魏正常回應後,當即是喜極而泣的抱著。
團圓的畫面雖是感動,但都是沒必要的感動,如果不是古長水,什麽事都不會發生。
確定老梁沒問題後,我才把三魂珠的事說了出來。
老魏嚇得不輕,沒想到自己因為三魂珠被盯上,還差點丟了命。尤其是連累了老梁,接著便向老梁道歉。
老梁得知三魂珠被白凱利帶走修複,當時就不淡定了,非要跟我們一起去找他。
由於他受了邪術攻擊,身體一時無法恢復,隻好安排他先回去,處理好後再聯系他。
老魏也把三魂珠交給我們處理,沒有再倔強。
離開老魏家已是下午五點半,近黃昏的情況下,我似乎多了一絲傷感。
也不知道白凱利能不能搞定,如果也是珠毀人亡,又會不會還有人救。
宏二路位於城北,我們在南城,基本是穿過了大半個城市才趕到。
街道很大,古香古色新街,宏二路大部分都是古玩店。
不過這些古玩在我眼裡大部分都是假的,也就是現代工藝品。
即便做得再真,也只是作假。
找到‘天下珍玩’店,迎面就是一個美女開門笑臉相迎,“二位先生下午好,我們老板等候多時,裡面請。”
看來都是早有準備,白凱利知道我們會來,既不隱藏,也沒閃躲。
李雲聰點頭問了句,“店裡沒看到你們老板,是不是還要我們等他?”
美女很禮貌的回道,“老板正和兩位客人在裡屋喝茶,讓我在外面等你們。”
沒想到還是別有洞天,小小一間門面裡面還有更大的房子。
李雲聰環顧一周,輕聲說道,“記住這店鋪,以後還會有機會過來。”
我沒聽懂他什麽意思,但還是跟了進去。
美女帶我們來到後院,這院子倒是不大,好像是大夥共用的那種,畢竟這是新建的,最多就是租而已。
來到旁邊一間較大的房間前,摁了門鈴得到肯定才進。
“白掌櫃,你的朋友到了。”美女很客氣的說了聲。
“哈哈,小美你真是好眼光,我說一句就知道是他們二人,感謝你。”白凱利起身笑著上前迎接。
美女笑著走了出去,此時裡面那兩人卻用瞧不起的眼神看向我們。
狗眼看人低都是有原因的,畢竟乾古玩這行可是暴利。
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他們這一出手,隨便一件寶貝都足夠我們掙一年的。
“白先生真是好雅興呀,人命關天,還有時間喝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李雲聰也沒客氣。
白凱利看上去確實沒任何緊張,反倒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看得我也來了火。
“哈哈,李師傅這是興師問罪而來呀。”白凱利示意進去說話,笑呵呵的說道,“大家都是出來跑江湖的,不乾沒有把握的事,二位請先坐。”
“哎呦,白掌櫃這邊還有生意要談呀。那咱們的事,改天再談吧。”那個戴眼鏡的禿頭男一臉嫌棄的起身。
白凱利出乎意料的一手摁住,道,“別急嘛,何青的事還沒說完呢。李師傅也是乾這行的,他比較清楚。”
我當即發現情況不對勁,這人還牽扯到何青的事,不簡單呀。
李雲聰頓時睜大雙眼,嚴肅的吼道,“呵呵,看來白先生這套真高明,那就說說吧。”
禿頭男一聽何青的事,嚇得不輕,咽了口吐沫冷靜的笑道,“白掌櫃這是何意,何青的事,跟我有什麽關系?”
“何青死了,那塊玉也散了。如果不是你把他叫來,難道會死人?”白凱利依舊是面帶微笑的端起茶杯。
禿頭男好歹也是混了這麽多年江湖的人,見過大世面,更不會被他一句話給否定。
“行了,大家都是為了利益嘛。白掌櫃要是還惦記著那塊玉,可以去找何青的店鋪。”
白凱利看來是有意當著我們的面提出邪玉,我剛從大王洲回來,對邪玉了如指掌。
他這一招,究竟是為何?
“哈哈……”白凱利大笑著放下茶杯說,“高老板,你可不要忘了那是塊邪玉,何慶到現在還沒恢復回來。你讓我去找何青的店鋪,連我也想害?”
白凱利的額頭已滲出些許冷汗,似乎已經知道我們來的目的。
李雲聰朝我看來,示意我出面處理此事。
我沒著急說話,這事其實沒必要再追究。
邪玉已處理妥當,即便還牽扯到其他人,也不會有性命危險,更不需要再追責。
“高老板,還是說說你身後那位大老板吧。”白凱利皮笑肉不笑的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照片丟在桌上。
“古長水?”我心裡暗暗喊了聲,再次朝白凱利看去,才發現這人心機如此深。
“哎呦,這不是給你算命的那位大師嘛。怎麽,白掌櫃也認識他?”旁邊那人笑呵呵問道。
“夏老板過獎了,我跟他並不熟,不過高老板很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這位大師指使白老板叫何青來南城的吧。還有那邪玉,也是他的意思。”白凱利說完,臉色突變,眼神犀利的說道,“最重要的是,高老板家裡是不是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