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大致方向後,我隨即按張蓉蓉的意思給何慶打了電話。
何慶見我打聽他老家的事,便知道又有事找他。
今天已嚇到他一次,深怕又重來,連連懇求我放過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話用在他身上一點都沒錯。
我也沒解釋太多,就說去賀玲老家找解決的辦法,不會影響到他。
聽到這話才記起今天借他家辦事的原因,好像突然開了竅,一口氣把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
一一記住後,最後還說有什麽問題盡管打電話給他,到了老家沅陵一切都安排好。
說到保命,絕對是什麽都能豁得出。有他這番話,我也沒客氣,讓他提前安排好接應我們的人。
張蓉蓉這邊,與李雲聰商量一段後,隻帶了一些施法的工具,還是很少的那種。
事不宜遲,張蓉蓉也沒耽擱,上了車就往目的地趕。
雷衝到現在還躺在後排,不是因為太累,而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明知道那是女魂,說白了就不是人。
還要被我逼著跟她去享受,不知道真相還好,知道對方身份,誰還敢享受?
不過那都是在夢裡,就看他自己如何對待。
如果只是當個夢,憋著這口氣很快兒就過去。
非要真現實,那就沒辦法,什麽時候能調整回來就看他是否看得開。
對於遠行,張蓉蓉很聰明,沒有直接開車前往,而是選擇更快的高鐵。
把車停在高鐵站,帶上幾件簡單的工具就上了車。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坐高鐵,聽說這火車開得很快,有些人還會暈火車。
坐過一次後才發現那些都是謠言,根本不可能暈火車。
因為打個盹的時間還沒有,就已到了目的地。
我們的目的地在南方,兩省交界之處。
導航的距離是五個小時車程,高鐵也就兩個小時,所以這打個盹的時間沒到,車已停下。
何慶的安排非常到位,剛下車,電話就打個過來。
問我們有沒有到,說接我們的人已在車站外等候多時,並把電話給了我。
看來何慶是經常坐高鐵回家,知道用不了多長時間,所以都把人給安排好著。
出門又要坐車,雷衝不樂意了。
彎著腰苦惱的喊道,“秦少爺,能不能,咱們坐下來吃點東西再走。這都傍晚了,我實在走不動了。”
我剛要開口,張蓉蓉不滿的吼道,“呵呵,你走不動?為什麽抱著美女的時候那麽有力氣?”
這話讓我大跌眼鏡,張蓉蓉這麽有素質的人,怎麽說得出這種話?
說真的,我很不理解。
雷衝更是為難的回道,“我,我是被逼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蓉蓉可不管,禍是他自己闖的,現在說走不動,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見張蓉蓉不願松手,我趕緊勸道,“再堅持幾分鍾,接應的人已在外面等候。要吃飯也得去外面,這裡沒吃的。”
雷衝只能軟趴趴的跟著走,好在東西不多,要不然更麻煩。
出了站,電話聯系上接應的人。
見到面才發現是個女的,她自己介紹說是何慶的表妹,叫陳雯雯。
陳雯雯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國字臉,留著一頭短發,特別愛笑。
不過這一身中性打扮,讓我多少有些西別扭。
尤其是她看我的眼神,歡喜中又帶著嚴肅。想看,又不敢多看的那種。
這不就是我當年看張蓉蓉的眼神嗎?
才第一次見面,用不著一見鍾情吧?
“哦,你們的情況,表哥都跟我說了。秦少爺,張姑娘,還有雷老板。”陳雯雯反應趕笑著說道。
看來何慶是真情實意在幫忙,連表妹都派上,誠意十足。
“陳姑娘好,你,你笑起來真好看。”雷衝好像突然換了個人,剛才還是軟綿綿的。
張蓉蓉不滿的瞪了眼,一手拍掉雷衝伸出的手罵道,“狗改不了吃屎。”
陳雯雯低頭笑而不語,雷衝則是滿臉疑惑,還沒聽懂什麽意思。
我隻朝陳雯雯禮貌的點頭示意,便上了車。
張蓉蓉此時暗示我如何開口,為什麽會派一個女的來接應。
我也在納悶這事,既然何慶有誠意,那應該找個知情的人來接應。
她一個女的,要是知道我們是為這這事來,還能配合?
陳雯雯從內視鏡裡看到我們的疑惑,便關了音樂笑道,“秦少爺,你們是在好奇為什麽是我來接你們?”
我當時就無語的朝張蓉蓉看去,很想問她,為什麽現在的女孩都這麽聰明?
張蓉蓉裝著沒聽見,反正不是叫她的名字。
我隻好用標志性的微笑回道,“其實也沒什麽,我們也是第一次來沅陵,讓你來接也沒事。”
陳雯雯還是笑道,“我知道你們過來的目的,何青也是我表格呀,他的死,也有我一份責任。”
說著便嚴肅了表情,語氣也變得沉重。
我又朝張蓉蓉看去,張蓉蓉這才打起精神。
陳雯雯繼續說道,“何青的死,是因為那塊玉佩。何慶這會兒也自身難保,所以他妻子就給我打電話。”
“電話裡把我罵得不輕,還說如果何慶小命不保,我也別想活。”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雖是沉重,但並沒放在心裡。
“玉佩是你賣給何青的?”我輕聲問道。
張蓉蓉微微搖頭,臉上已沒了笑容。
“此事不是我出手,卻又因我而起。雖有耳聞,但並不相信。這才釀成大禍,李玲罵我,也是應該。”
果然有說法,看來我們來對了地方,找對了人。
張蓉蓉也沒再閃躲,直接說道,“不瞞陳姑娘,我們來不僅是為了救何慶,還有你身邊的人。”
陳雯雯看了眼雷衝,雷衝很羞愧的低下頭。
本以為可以在陳雯雯面前好好表現,被她一句話暴露本性,再怎麽偽裝都是假的。
陳雯雯沒有鄙視,微微搖頭道,“實在抱歉,也牽扯到你。”
“不不不,這事與你無關,要怪就怪那個把玉佩帶出來的人。”雷衝惡狠狠的罵著。
陳雯雯很冷靜的說道,“是我找到的玉佩給何青看。”
畫風突然變得尷尬,雷衝漲紅著臉恨不得推開門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