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聰給出肯定眼神後,再朝雷衝說道,“本是問你有關黃蓮菊的事,但何青的死改變局勢。要是不想死,你就先待著這裡哪裡都別去。”
“哪裡都不去,謝謝聰哥救命。”雷衝又是趕緊起身鞠躬。
李雲聰夠硬,大晚上還一個人去殯儀館。要給了我,也不一定有這個膽去。
離開後,我也沒廢話,回身說道,“走吧,先睡覺。”
雷衝聽到睡覺,渾身又是一個激靈湊到而身邊緊張的指了指周圍,“這,這能睡嗎?”
我這才發現他害怕扎紙。
說他膽子小嘛,那女魂都敢帶出去糾纏。現在卻怕幾個扎紙,我真是服了他們有錢人。
不過也不能怪他,畢竟之前在他家裡看到扎紙成為新郎。轉頭又來到扎紙包圍的屋子,那扎紙可是活靈活現,對一個普通人來說不怕就是假話。
“又不是讓你跟它們睡,睡屋裡呀。”我指著房間裡面不滿的吼了句。
這晚上還算平靜,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到敲門聲,聲音還很急。
我迷迷糊糊起身準備去開門,還沒到門口就聽到外面的說話聲。
趕緊伸頭看去,只見李雲聰站著門口和一女人說這話。
看樣子好像很急,不過沒看清那女人。
李雲聰安慰後便讓那女人先走,隨後回身準備拿東西。
見我出來,趕緊喊道,“哦,何慶那邊出問題了,她妻子剛才來過。你收拾下,我們趕緊過去。”
“何慶的妻子?”我滿懷驚訝的問道。
見我好像很震驚,皺眉反問道,“怎麽?你認識她?”
“呵呵,何止是認識,簡直是太熟悉了。”我冷笑一聲,又不解的問道,“奇怪呀,她怎麽來找你?”
按道理來說,遇到這種事首先想到的是南城第一風水師,怎麽會來找他一個扎紙的?
李雲聰邊收拾邊說道,“昨晚在殯儀館那頭碰到何慶夫婦二人,我簡單說了些情況。何慶心裡有鬼,自然不敢去找周維成,所以才讓他妻子李玲來找我。”
這麽說就對了,何慶明知道那是邪玉還給了雷衝。周維成與雷家就是一家人,要讓他們知道,何慶真就沒辦法在南城混下去。
站著這個基礎上,打聽清楚邪玉的來源應該沒問題。
“你等等我,帶上雷衝一起去。”我喊了聲,趕緊進屋喊人。
十分鍾後,我們還是開著李雲聰那輛摩托車過去。
何慶雖有錢,但也沒到雷玉生的高度。
只在小區裡賣了套小別墅,不算太寬,但能在南城買別墅,那也是有錢人。
房子的位置是固定的,方向也定死。所以這風水應該也是固定的,可何慶這房子還偏偏就挪動過。
倒不是房子被直接挪動,而是周圍的格局被人動過。
應該是請了高人看過風水,還結合何慶的生辰八字重新布置,才有了現在螞蟻上樹的格局。
這螞蟻上樹就是意味著節節上升,會讓屋主人的運勢得到提升,財運亨通。
有錢人相信風水都是有據可循的,不相信又怎會成為有錢人?
李雲聰看了我一眼,尋求是否可以進門。
我伸手示意他叫人,畢竟今天來不是為了風水。
不管他請的是何方高人,要命的時候不敢上門,扯太多都是廢話。
李玲聽到敲門聲趕緊出來開門,見面就雙手合十喊道,“李師傅你終於來了,我家先生等你多時,求李師傅出手呀。”
婦人那是因為沒看到我現身才會這麽客氣,想當初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恨不得再抽她兩巴掌。
“哼,死到臨頭你還敢求助。何慶,你給我滾出來。”雷衝火冒三丈的跑進去大吼。
李玲措手不及,抬頭再看到我,整個人就蒙在原地。
我冷笑一聲,不屑的笑道,“怎麽,這麽快就不認識?還是做了虧心事,怕見到外人?”
何慶妻子還真沒想到會在家裡見到我,還是跟著李雲聰一起現身。
“李師傅,這,這……”李玲慌忙的往李雲聰看去。
李雲聰拉長著臉點頭道,“忘了告訴你,秦少爺跟我是一塊的。你家的事,還得秦少爺相助,否則我也愛莫能助。”
這話倒是夠配合,李玲聽到這話嚇得不輕。
知道之前得罪得不淺,還當著雷玉生的面放出狠話。回頭沒過兩天又遭遇打臉,左右看著徹底不知所措。
雷衝已把何慶拉了出來,平時看雷衝就很衝,這回仗著有我們撐腰更是帶勁。
硬是將何慶從二樓拽著下來,何慶還沒搞清怎麽回事,跟著走來一直問原因,不敢生一點氣。
見自己丈夫被人拽著下來,李玲趕緊衝上去賠笑道,“雷二少爺,你,你有什麽話可以好好說,這樣不大好。”
“不好?”雷衝指著李玲鼻子罵道,“我警告你,別再廢話,小心我連你一塊打。”
回頭就是一掌將何慶推倒在沙發上,指著他吼道,“你敢害我,何慶,也不看看你什麽身份,敢用邪玉害我?”
何慶聽到這話嚇得不輕,自知理虧不敢多狡辯,趕緊起身求饒,“二少爺饒命呀,這事,這事你冤枉我了,我真不知道。”
“邪玉是你給我的,你敢說不知道?”雷衝上去就是一巴掌,何慶閃躲不及,直接被打趴。
“誒,雷衝你怎麽動手呢?”李玲大喊一聲衝上去擋著,潑辣的一面又冒了出來。
這回可會給她面子,命都沒了還跟她談什麽面子?
“我何止要動手,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算動用我雷叔的面子也要將你們趕盡殺絕。”雷衝一腳踩在沙發上怒氣衝天。
李玲就是一欺軟怕硬的潑婦,聽到要動用雷家的勢力將他們趕盡殺絕,嚇得趕緊瞪大眼睛不敢放屁。
我趁勢上前冷笑道,“何慶,你還真行,害人害己了吧。仗著有幾個錢就狗眼看人低,怎樣,這回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秦少爺求你救救我,我給你道歉了。”何慶一把跪在地上趕緊求饒。
軟弱的東西,說跪就跪,我一點都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