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廣寒月神秘地一笑,將手引向門外,只見立即便是由門外走進來一大堆傭人,傭人們將手中的碗平放在桌子上,錯落有致地擺放了許多,又舉起酒壺將這些碗全都斟滿。
“這是什麽?”王飛鵬望見,不禁疑惑地問道。
“這是靜心水潭的規矩!想當靜心水潭的女婿,入門前,必須先將這一百零八碗過門酒全都喝了!”
“啊,這麽多碗酒,全都得喝了啊?”王飛鵬望著面前這麽多碗酒,不禁是微微有些色變。
“是的。”
“我這酒量,也就是朝辭天地彩雲間,半斤八兩只等閑。”
“怎麽啊,王宗主怕了啊?”
王飛鵬一臉囧樣,有些為難地不知所措。這時,丁翱忽然就搶過來一步,笑著對廣寒月說道:“聖女大人,這些酒我和王宗主一起喝吧,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啊?”
“不行,這個酒,必須新郎官全都喝光了,才能見新娘子!”廣寒月冷冷地剜了丁翱一眼,又是對王飛鵬說道:“王宗主,這可是隗影帝賜婚啊,而且又是我們靜心水潭的蓮女,就這區區的幾杯酒,王宗主你不會是怕了吧?”
“沒有,這酒,我喝!”王飛鵬被廣寒月這麽一說,只能是硬著頭皮走過去,抓起一碗酒,一仰脖全都喝了下去。
一杯酒下肚,王飛鵬隻覺得是腹中一陣翻滾,冰冷的酒不禁讓王飛鵬渾身打了個哆嗦,哆嗦過後再睜眼看向桌面,不由地就是感到雙眼有些昏花,接著頭顱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王飛鵬頓時便覺得腹內一頓脹痛,冷冰冰地,接著,一時沒忍住,一口將腹中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怎麽了,王宗主,這酒剛喝一碗,就喝不下去了?”廣寒月見了,譏笑著說道。
王飛鵬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手倚在桌邊,又是一頓嘔吐。吐罷之後, 王飛鵬狠勁地用手抹了抹嘴角,又接著抓起第二碗,一飲而下。飲過之後,王飛鵬的表情痛苦地扭曲了一下,接著又是開始第二碗,第三碗
“好,好,這才像個男人。”廣寒月見了,在一旁誇讚道。
漸漸地,過了許久,王飛鵬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碗,開始覺得眼前有些迷離,眼中的事物都開始變得模模糊糊起來,腦子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當王飛鵬終於將最後一碗酒灌入肚中之時,再抬眼向遠處望去,忽然望見一個女子在傭人丫鬟的簇擁之下姍姍而來。女子的臉龐美若天仙一般,雖也是再精致不過的五官,但是恍恍惚惚間,不由地讓人覺得她的眉目之間透著一股靈秀之氣。女子也是身穿一條青紗,青紗拖到地上,將玲瓏的身段彰顯得淋漓盡致。唯一清晰的一點,就是女子手上的三星銅戒。
廣寒月將女子引到王飛鵬面前,笑著說道:“王宗主看,這就是小女蓮女,不用你去迎娶,你喝了這一百零八碗過門酒,我給你帶來了。”
王飛鵬醉眼熏熏地望著女子,不禁是覺得心花怒放,一把將女子摟到懷中,抓起酒杯說道:“來,媳婦,喝了這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蓮女怔怔地望著王飛鵬,朱唇微微張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王飛鵬望著女子這副模樣,不由地覺得十分可愛,將嘴唇湊過去,想要重重地吻下。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女子的笑聲:“恭喜王宗主啊!”
王飛鵬聽到這個聲音,向門外望去。只見外面忽然走進來一個女子,在場的男子望見女子的容貌,不由地一個個都開始莫名的心動起來,呆呆地盯著女子,口乾舌燥的模樣。
“風靈兒?”丁翱在一旁認出了女子,不由地低聲喚了一聲。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零吾”中的巨門星君風靈兒!風靈兒的容貌,能讓天下男子都為之傾倒。
“你是誰?”廣寒月望見風靈兒突然闖進,不由地冷喝一聲。
風靈兒卻是沒有搭理廣寒月,而是徑直走到王飛鵬和蓮女近前,輕笑一聲:“王宗主,你確定要娶她嗎?”
“當然。”
“不管她是什麽東西,都要娶?”
“是的。”
“那好!“風靈兒冷笑一聲,接著手一揮,忽然刮起一陣勁風。勁風潛入蓮女的裙底,一下子便將蓮女的裙子一齊掀開!
蓮女的裙子掀開,眾人不約而同地望過去,只見蓮女的裙子下面,竟是赫然藏著一條尾巴!
空氣瞬間便是安靜了下來,蓮女連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羞紅的臉龐。反觀一旁的廣寒月,臉色也是氣得鐵青。
“怎麽了?”王飛鵬突然覺得周圍靜了下來,卻不知忽然之間發生了什麽,茫然地望向四周。
風靈兒燦爛地一笑,說道:“王宗主,你這酒喝多了,果然是什麽都看不清了。”
“看不清什麽?”王飛鵬又問道。
“除了神俑山之外,四方天宗就數靜心水潭最為神秘了,他們所修煉的招數一直不為外人所知。只是因為,他們修煉的,都是妖術。而他們本身,都是妖靈。”
眾人聽了風靈兒的話,不由地一個個都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接著又一起望向臉色更加難看的廣寒月與蓮女。
風靈兒見到此景,滿意地一笑,接著又是說道:“王宗主,你喝成這般模樣,估計就算是你入了洞房,生米做成熟飯,也神不知鬼不覺吧?這個,可是靜心水潭嫁娶慣用的伎倆啊!”
王飛鵬聽到這話,酒似乎醒了一半,臉色一下子也是變了許多。
“怎麽樣,現在,你還要娶她嗎?”風靈兒又是意味深長地問道。
王飛鵬怔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辦是好。而一旁的蓮女,忽然眼角流出幾點淚滴,轉身就想往外跑。
但是,蓮女的胳膊卻忽然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抓住了。蓮女轉過頭,只見王飛鵬正望著她,咬咬牙,神情忽然變得專注且堅定。
“不要走,我要娶你。”
王飛鵬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