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來到後院,經過了花園,沒想到這裡的花也是奇珍異寶了。很多話都是這裡沒有的品種,這外番還是個有情調的人。
“這些花開得真好。”元正隨口讚歎了一句。
“想不到元將軍也懂花阿!這些都是番主從各個地方尋來的。開得好的原因都是因為亭子下面的水,那些可都是無根水。”有人接話了。
“無根水?”元正一時沒明白。
“是呀。就是沒有源頭的。”那人接著說。
“沒有源頭還能流動,我以為是死水呢!”元正想了一會說。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番主怎麽弄的?反正這些事自動更新迭代的。”那人一臉驕傲的說。
“就你話多。快走吧。”另外一個人打斷他們的話說話的那個人立刻不說話了。
元正看著這個人,應該是主管類的,不然也不會用這種語氣和那人說話,那麽他知道的要多得多。得想辦法從他嘴裡套點有用的東西,當然現在不是時機。
幾人帶著元正穿過花園,來到一處房子,這裡很豪華,番主還是沒有把他當囚犯對待的。
“元將軍就住這裡,這幾個都是伺候將軍的,有什麽需要直接找他們就好。”那個人對元正說。
“好。不知道怎麽稱呼您?”元正笑著對那人說。
那人愣了一下,連忙說:“將軍嚴重,我就是個下人,是這裡管事的。也就是個下人頭子罷了老奴姓寒。”
“那我叫您寒老伯,在這裡還仰仗老伯了。”元將軍笑著說。
“嚴重嚴重了,都是老奴分內之事。”寒老伯連忙說。畢竟人家是將軍,哪有這麽和下人說話的。他也算是受寵若驚了。
就這樣,元正已經和寒老伯拉近了一些關系。雖然只是幾句簡單的話,但足以讓寒老伯對這個將軍有了好感,一點架子都沒有。
這一天什麽事也沒發生,元正停頓下來,就在想元歌的事了,按照時間來看,現在他們應該走了一半的路程,再有一天也就到邊疆了,希望他能把這事辦好。
哈將軍看起來是粗人,其實也不太好忽悠,如果什麽事都是大哥出主意,那很快就會被他看出元歌身後有人出主意。那樣的話,大哥就會暴露。不過大哥在,這些東西他看得出來。一定沒事的。
就這樣胡亂想著,元正進入了夢鄉,這一夜他竟然夢見了玉藻前和千代。
“你們去哪?”元正看到兩人離自己越來越遠。
玉藻前回頭,看著他笑了一下,嘴巴動了動,可是元正什麽也沒聽到,就好像他們之間被什麽透明的東西擋住了。
元正拚命往前奔跑,想著靠近她們,可是這距離總是不遠不近的,永遠的保持同等距離。
玉藻前也和千代朝他跑來,可是雙方就是靠進不了。
元正急了,這一急夢就醒了。他坐了起來,滿頭大汗,這夢是什麽意思?是說她倆有危險嗎?還是說自己沒辦法找到她們?
他下了床,沒點燈,摸索著到了盆架那兒,洗了把臉。沒有了睡意,不如出去走走吧!想到這裡,他開門出去了。
今晚的月色不錯,照的出人影。只不過是冬天,寒意也逼人。
“將軍還沒睡。夜裡涼,單衣可不行。”寒老伯突然出現了。
“你也沒睡?”元正轉頭看到是寒伯,便問他。
“我還有事要做,這不剛忙完,本來要回去的,剛剛路過這裡看到人影,便進來瞧瞧,沒想到是將軍。”寒伯進了屋子,把大衣拿了出來,披在元正的身上。
“睡不著?”寒伯站在身後問。
“嗯。”元正點點頭。
“將軍是想元家軍了!”韓伯在前面不遠處,生了一把火。
元正看著火堆,倒是像極了軍營裡的篝火,被寒伯這麽一說,他還真的想軍營了。
“將軍不用憂慮,過段時間,番主會讓您回去的。”寒伯安慰著。
“寒伯,番主的為人都是這樣心性不定的嗎?”元正烤著火說。
“噓,小心隔牆有耳。這話不能在外面說。”寒伯連忙攔住元正。
“寒伯似乎也有想法阿!”元正笑著說。
“唉!要是有辦法,誰又想來這裡。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我過活,所以這裡的主難伺候,也得做不是嗎?”寒伯歎了一口氣說。
元正見此,心裡也明白了不少,寒伯也不是外番的心腹,或許番主對他們也不好吧!不然也不會有這些牢騷了。
“家裡有困難?”元正問。
“將軍一直在邊疆,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外面看著番城似乎一片安詳,可誰也不知道這裡的稅收有多重。番主好奢華,這些都從稅收裡來。這個地方,種啥也沒有好收成,很多人隻得去做下人,養家糊口。不然這日子是沒法過下去的。”寒伯低下了頭,他在這裡整整做了二十年才有了這樣的位置。比那些下人要好過一些。但始終是下人阿!比不得那些達官貴人。每日也是受了不少氣的。
所以當他遇到元將軍,這樣和自己說話,難免驚訝,但也是這樣,他才對元正的靠近不反感。畢竟有人這樣尊重自己,還是將軍,實屬不易,要是元將軍是番主,一定會比現在好很多的。
“外番真的不顧大家的死活!”元正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這麽多年,番城一直給人都是很富裕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發生。
“以前番主還很好的。只是這些年來,番主變得越來越怪了。想法也越來越極端,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可誰也不敢問啊!當年有人上訪,直接被處死了。後面再也沒人敢問這事了。”寒伯又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為那兩個冤死的人,還是為番主。
元正沒有說話,他看了看寒伯,又轉頭看著火堆。看來他們離開這百年裡,外番一定發生了很多的事,不然怎麽會心性大變呢!
“就沒什麽事讓外番變成這樣的!”元正問。
“誰知道了。我做這幾十年,就知道外番有時候神神秘秘的,一會高興一會生氣。只是這種變化都是他從一個地方出來後才會有。”寒伯想了一會說。
“什麽地方?”元正連忙問。
寒伯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才說:“這事明天找機會和你說。現在很晚了,被別人發生,咱們倆都倒霉。”
元正點點頭,寒伯有自己的擔憂是正常的。他不急,反正在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