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說得對我們很有用,我們自然保你平安!”晴明笑著對花鳥卷說。
“那好!”花鳥卷點點頭,突然一陣金光,她變成了一位美麗的女子,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其實我算不上妖,頂多是畫靈!”花鳥卷對大家行禮說。
“說來聽聽!”玉藻前看著她說。
花鳥卷點點頭,那是在很久以前了,久到她只是一幅畫,出自誰的手,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甚至連靈都不是,只不過因為畫畫之人的靈氣,讓她可以看到畫外的世界。
有一日,來了一位天才畫師,當他看到了這幅畫的時候,驚覺畫中的少女簡直為天人,於是,這個畫師竟然入了迷。
此畫中的少女,青絲如瀑,花鳥環繞,點點櫻唇,盈盈眼波,似有邀君入畫之意。
畫師久視之,不覺心神恍惚,身陷雲霧,轉瞬之間,已至畫中。畫中鳥語花香,遠山如黛,天水一色。有溪潺潺,碧波青灩,清冽見底。其中遊魚十余頭,時靜時動,自有一番趣致也。
畫師夾岸而行,少女聲如鈴,放歌逐溪水。鶯鶯燕燕相聞,花花草草相生。顧盼而含羞,笑而不語。曲調將半,天色漸晚。轉身不見少女,雖憾而無悔。沿溪而尋,得見一山,遂越山,自畫而下,複歸人世。
畫師流連忘返,竟然不想出去,可是誰知道像做夢一般,不一會畫師就出了畫卷,從那以後,畫師天天來看畫,而且還進去和女子幽會,就這樣,兩人私定終身,可是畫師唯一遺憾的是,只能在畫中和少女相見,於是他開始找得道高僧,希望他們能幫助畫中少女,讓她出來。
可是,高僧卻對畫師說:“公子與畫中人對望之,但見少女笑語嫣然,眉眼脈脈,宛如初。只不過幻由心生。喜靜者便見寒潭幽竹;心懷懼者,便生惡鬼羅刹。心中萬象,眼前千景。幻境所遇種種不過心之所向。”
“胡說,明明是真真切切的女子,哪裡來的幻象!高僧如果沒有辦法,我另想辦法。”畫師覺得高僧在欺騙自己,自然不肯相信,後來再也沒有人來幫過他,只知道這個畫師迷了心智。
最後畫師鬱鬱寡歡,天天為此事操心,最後盡然鬱鬱而終,而這個時候,花鳥卷卻因為畫師的死,有了靈氣,漸漸成了少女的模樣。
花鳥卷感歎自己不能於畫師長相廝守,於是便離開了那個地方,可誰知道來到海濱之邊,卻被一陣妖風卷進了海,被囚禁在海底,要不是這次海裡發生了變故,她是逃不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可是海裡的妖捉你為了什麽呢?”玉藻前問。
“就是因為我的靈氣!可以讓虛幻的東西變成活的,所以他們才捉了我去,好像是讓我要復活誰?可是一直到現在,他們也沒動靜了!不過這幾天海裡有變故,我趁著大家慌亂,這才逃了出來。”花鳥卷對他們說。
“你是說他們要用你復活別人?”晴明看著她問。
花鳥卷點點頭,這也不是她想的,都不知道他們從哪裡知道自己的靈力能復活別人呢?只是因為自己是畫靈,點石成金?
晴明看向了玉藻前,難道他們是想復活那個人呢?
玉藻前點點頭說:“既然是海裡的妖,那想復活的只有一人,你想得沒錯!”
“大嶽丸!”晴明看著玉藻前說。
玉藻前點點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就是說大嶽丸還在海底,海鳴絕對是清楚的,這麽看來大嶽丸的復活也是遲早的事。
“不過大嶽丸如果能復活,對於我們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玉藻前看著他們說。
“怎麽說?”源博雅不太明白。
“你想現在海底的妖已經亂成一團,要是沒有個領頭的,那會亂成什麽樣?其中也不乏有些妖想要興風作浪吧!”玉藻前對他說。
“你這麽說的話,也有道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吧她送回去。”源博雅看著花鳥卷說。
“你們怎麽能這樣?不是說好要保護我的嗎?”花鳥卷慌了。
“他逗你玩的,我們答應你的,就會做到!只是海底的情況,你還知道些什麽?”晴明笑著對她說。
花鳥卷松了一口氣說:“海底的動亂,除了這天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除了一隊妖兵,意圖謀反!”
“果然如此,不然光是這異象,也不至於讓海底的妖亂成這幅模樣,能讓你逃出來!”晴明點點頭說。
花鳥卷白了他一眼,難不成她花鳥卷就是那麽軟弱無力的主嗎?不過想想也確實是這個發力,她還真得無法反駁。
“既然如此,這裡咱們也沒什麽好看的了,這些海妖要清除叛亂的妖兵,那也得有一段日子了,他們現在還不會上岸來打京安的主意!花鳥卷,你隨我們回去!”玉藻前對大家說。
“多謝!”花鳥卷當然求之不得,總算有個安身之地呢!
一行人也就離開了海濱之邊,要說有什麽收獲,那就是雖然天生異象,但不會這麽快就會變天的,那海裡的妖自然是得先解決內患,才會想著下一步,而且大嶽丸也許很快就會復活,即使沒有花鳥卷,以海鳴那個老東西,絕對會有別的辦法的。
玉藻前倒是有點想念大嶽丸了,自從想起了以前的事,她也想起自己和大嶽丸以前經常是會比試的,想到這裡,她就有一種再比一場的感覺,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和她打成平手的很少。
晴雅集的人是松了一口氣,可是陰陽寮裡的的人就沒那麽清閑了,除了要上報皇室之外,還得做好完全之策,而桔梗作為新晉的巫女,這次的人要做點功績出來,才能壓得住下面的人,只是桔梗的心思並不是在海妖身上,她還是認定這件事最後是和玉藻前有關。
“你是說這事和玉藻前脫不開關系?”源賴光看著桔梗,這一時他沒了主意,要說玉藻前雖然是妖,那個時候也確實危害京安,可那已經是多年前的事,現在玉藻前一直在晴明那裡,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啊!
“不管你信不信,我有這種感覺!”桔梗看著他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