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很順利,看來這位明老板是真的來表達歉意的,只是玉藻前心裡總覺得不太對勁。因為明老板看起來也不像普通的商人。
不過既然他沒有套什麽話,自己也不用咄咄逼人,他口中的表弟,真的是弱智兒,也無從查證!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既然他這麽說了,也不用再去戳穿了。
時間差不多了,玉藻前三人扶起郡主,先告辭了。明老板坐在椅子上,看著遠去的的玉藻前,這個女人將會是自己的勁敵。她到底是什麽人?
“老板,抓到表少爺了。”二老板如然出現說。
“哦?那我們回去吧!”明老板說完,站了起來隨著二老板回去了。
“鑾陵,表少爺的狀態如何?”明老板走在空曠的大街上,問著後面的二老板。
“瘋瘋癲癲的。”鑾陵回到。
“這麽些年了,真傻假傻?”明老板似乎問鑾陵,又像是在問自己。
“老板說真就是真,說假就是假。”鑾陵沒有表情的說。
“明白了。回去看看吧。”明老板不再說話,兩人一路無言回到了住處。
一間黑色的小木屋裡,一個瘋子嘴裡哼著奇怪的音樂,讓人聽了毛骨悚然,但又無法抵抗,像是一種壓力自頭頂壓了下來。
明老板站在門口就感覺到這股壓力,想來這瘋子的能力越來越強了,現在已經壓製不住了。
他打開門,走了進去,點亮油燈,只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子,被鎖在木棍上,亂糟糟的頭髮掩蓋了他的容貌。
“要我說你什麽好呢?就這樣瘋癲下去有什麽好處?”明老板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手裡撥弄著油燈,嘴裡說著。
“嘿嘿……你不也瘋嗎?”瘋子突然笑了起來。
“是被你弄瘋的。”明老板突然放下手裡的小棍子,雙手按住桌子,像是在極力控制自己。
“那也沒辦法,沒有我你也活不了。可是我不想清醒,就這樣不是很好嗎?”瘋子似乎不瘋了。
“明樊,你最好看清楚,我的臉!”明老板吼著把臉上的半邊面罩拿了下來。
只見那半邊臉上什麽也沒有,就像一張白紙。
“那又怎麽樣?”明樊抬起頭,燈光下他的另外半張也是白紙一張。
“怎麽樣?只有我們融合才是真正的一個人。可你就是不願意。搞這麽多事代到底為了什麽?”明老板有點氣急敗壞。
“明慧,你的心思我明白,可師傅說過你我本就是半面人,不能融合,可你就想著有一天能正常的面對這個天下,你考慮過後果嗎?”明樊看著他說。
“又是師傅?他是什麽師傅?收了我們兩個,卻像乞丐一樣活著,見不了天日。你要是真的願意這樣活著?為什麽不成全我?”明慧靠近了明樊。
兩張臉的重合,真的就是一個完整人的模樣。
“砰!”明樊撞了他一下說:“你才是瘋子,我們融合將會帶來毀滅性的災難,這才是師傅不讓的原因。我不願意,你也沒辦法。”
“好,你等著,有一天你會求著我融合的。”明慧說完離開了黑屋子。
“老板!”鑾陵站在外面說。
“看好他,別再讓他出去,那個女人不簡單,要是被她知道點什麽,恐怕要節外生枝。”明慧對鑾陵說。
鑾陵點點頭,幾把鎖鎖好了黑屋子,明慧這才回去自己的房間。鑾陵看著黑屋子,雖然不太明白表少爺和老板的關系,但是表少爺老是發瘋也不是個辦法。
“唉……”鑾陵搖搖頭也離開了。
郡主府,郡主已經睡下了。她本來身體剛好,哪裡能多喝酒,所以這一次醉得也不輕。玉藻前和千代安頓好郡主,便退了出來。
千代看著玉藻前說:“這明老板什麽事也沒有,真的只是道歉?”
“你都覺得不太可能,所以肯定不會這麽簡單。”玉藻前笑著說。
“那他什麽用意?”千代想不明白了。
“也許他也在試探我們。我只能說他不是普通人,那麽他對我們一定有懷疑。”玉藻前說。
“可是他對我們那麽有興趣做什麽?我們和他也沒有什麽關系?”千代還是不明白。
“他說的那個表弟是個弱智兒,很明顯就是不想我們去查他的表弟,可越是這樣,我就越覺的好奇。一個真正的弱智兒,何須他這麽解釋?這裡面一定有貓膩。”玉藻前看著千代說。
“欲蓋彌彰!”千代抬頭看著玉藻前。
“嗯,這個表弟一定有什麽秘密。有機會我們得去看一看。”玉藻前說。
“嗯,可是四季坊那邊已經來信給天星,催著咱們回去了。”千代皺著眉頭說。
“這樣,你和天星回去,我一人留下來,就說郡主和我一見如故,讓我多留幾日,天朗也無話可說的。”玉藻前說。
千代點點頭,畢竟她們只是暫住在四季坊,天朗自然不可能管到她們自由的,千代回去也只是在四季坊留個內應,這裡面的事看起來十分複雜。
第二天,天星來接千代和玉藻前,玉藻前找了個借口留下了,天星讓玉藻前照顧好自己,便和千代先回去了。
郡主也起來了,不過昨晚的事已經沒有多大的印象了。她起來就沒見千代他們,後來才知道天星帶著千代回去了。
玉藻前對她說起了晚上的經過,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郡主也覺得玉藻前說的有道理,這件事確實應該重視起來。
“只是不知道白老板和他的表弟會在哪裡?我在這裡也沒聽說有哪家大戶人家從西番來的?”郡主想了一會說。
“那倒沒事,昨晚說了讓他從西番幫我帶一種草藥,到時候用這個做借口就行了。”玉藻前到時覺得這沒有問題。
“可我們怎麽去找?他的雜耍團?”郡主問。
“找些人去捧場,他有客還不接嗎?只不過咱們這次去要十分小心,防止再生事端。”玉藻前看著郡主說。
“經過上次,他一定不會讓他的表弟再亂來,不然也不用急著道歉擺宴了。”郡主看著她說。
玉藻前點點頭,只不過還是要小心為好,畢竟對方什麽心性她們還沒有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