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愛莎的名字就是卡爾的禁忌,大家都以為是愛莎死了,卡爾悲傷過度,所以誰也不會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穆沙爾漸漸長大,幸運的是孩子就是人類的模樣,這讓卡爾心裡舒坦了一些,不過穆沙爾的樣貌像極了愛莎,每次看到穆沙爾,卡爾的情緒都會很複雜。
“爹爹,娘親去哪兒了?”穆沙爾抬頭看著卡爾問。
“死了。”卡爾頭也沒抬的說。
“怎麽死的?”穆沙爾追問。
“難產死的。”卡爾耐著性子說。
“那娘親的墓在哪裡?”穆沙爾很想去見見娘,他現在已經六歲了,很多事他也明白了一些。
“你哪來那麽多事,出去玩去。”卡爾暴躁了,他不想再聽兒子提到娘親這個詞。
穆沙爾愣愣的看著卡爾,不明白父親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
卡爾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穆沙爾的頭說:“以後不要再問這件事了。”
穆沙爾只能點點頭,但是他心裡對母親的好奇就更重了,為什麽爹爹不喜歡自己提起娘親呢?是不喜歡娘嗎?那為什麽又要生下自己。
娘親是為了自己才死的,他作為兒子怎麽也要去拜拜娘親才是。
穆沙爾想到這些,一個人徑直走了出去,既然爹爹不願意說,那他就去找別人問。一定有人知道娘親的墓在哪裡。
“穆沙爾,又在想什麽呢?”一個小男孩拍了拍發愣的男孩說。
“余年,我在想我娘親。”穆沙爾抬頭看著他說。
“你的母親?我聽阿婆提起過一次,不過說得也沒有和你仔細,像是隱瞞了不少事。”余年想起阿婆風的神情說。
“阿婆?”穆沙爾看著他,頓時來了精神,余年的阿婆就是當年的穩婆,她一定知道娘親的事。
“帶我去找她。”穆沙爾突然站了起來對余年說。
“那好。走!”余年帶著穆沙爾往阿婆家去。
兩個半大的孩子去了阿婆的住處。
“阿婆,你記得我的娘親嗎?”穆沙爾問。
阿婆看了看穆沙爾,眼神有些呆滯,沒一會她突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說:“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阿婆,你怎麽了?他是穆沙爾。你別嚇我。”余年拉著外婆說。
“我知道,那件事我誰也沒說過,你不要來找我,不關我的事。求求你了!”阿婆跪在地上喊著,這讓兩個孩子不知所措,只能先從阿婆的房間退了出去。
“阿婆這是怎麽了?”穆沙爾驚魂未定,畢竟兩個孩子都只有六歲,被阿婆這麽一嚇,也是讓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余年搖搖頭說:“不知道,上次也是無意中提到你的母親,她說著說著就不說了,而且臉色很難看,誰知道今天卻像發了病一樣。”
“是和娘親有關,那她一定知道娘親的事。”穆沙爾說完又要近期,被余年攔住了。
“還是算了,她現在神志不清,說了也不知道真假。過段日子再說吧!”余年對他說。
穆沙爾不好再說什麽,雖然自己很著急,但是阿婆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總不能再去刺激她,可是娘親到底有什麽事能讓阿婆嚇成這樣了。
“行了,別想了,這事以後一定會清楚的,咱們出去玩會吧!”余年拉過穆沙爾,不想他再想著這件事。
畢竟是孩子,被余年這麽一打岔,穆沙爾也就和余年一起出去玩了。
阿婆在房間內,自言自語的說:“不是我讓他送你走的。這是沒辦法的事。你不要來找我啊!”
從那以後,阿婆就再也沒有正常過,每次見到人簡歐說不是她,不是她這樣的話,穆沙爾也無法再從阿婆嘴裡知道別的事了。
娘親的事情就此中斷,別人的說法和爹爹的一樣,都說是難產而死,可是穆沙爾總覺得沒那麽簡單,爹為什麽不告訴自己娘親的墳墓在哪!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這天夜裡,穆沙爾睡得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有人摸著他的臉,他忽的坐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熊頭人身的怪物。
“你……”穆沙爾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那妖怪也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穆沙爾,眼神裡更是流露出一種氣奇怪的神情。讓穆沙爾看不明白。
不過妖怪好像沒有傷害穆沙爾的意思,只是這麽安靜的看著他,仿佛要把他鑲在眼睛裡。
時間就這樣禁止了,穆沙爾看著妖怪,不知道為什麽,在她眼裡他看到了悲傷,但又有一股壓力讓他無法言說。
妖怪摸著他的臉,忽然發出嗚咽的聲音,好像是認識自己一樣。
穆沙爾雖然看出他的悲傷,但是他還是很害怕,畢竟是一隻妖怪。誰也不知道它下一步會怎麽樣?這可不是人類的思想能想得到的。
妖怪說不出話,口中嗚咽著,卻讓穆沙爾覺的害怕,他怕妖怪吃了自己,但是被妖怪摸著臉,他也無法動彈。
“你……要什麽?”穆沙爾終於說出了幾個字。
“嗚……”那妖怪哼著,但也不動彈。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狗叫,那怪物突然松開手,衝出房間,消失在黑夜裡。
穆沙爾終於可以動了,但是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神卻放空了。
“穆沙爾,穆沙爾!”卡爾跑進了房間,他是聽到狗叫的聲音,才衝了過來。
可是穆沙爾並沒有回答他,好像聽不到他的聲音一樣。
“穆沙爾,你怎麽了?”卡爾抱住穆沙爾,孩子變得太奇怪了。他抱起孩子去找醫生。
當他找到醫生家裡,穆沙爾已經發燒了。醫生連忙給穆沙爾治療,這一病就病了十幾天。
卡爾每天陪在穆沙爾身邊,他不知道孩子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就發燒了。
穆沙爾終於醒過來了,卡爾連忙問他怎麽回事?可是穆沙爾只是看著卡爾一句話也沒說。
“不要嚇我。”卡爾抱著穆沙爾。
穆沙爾只是任由他抱著,什麽也不說。
卡爾說到這裡,不再說了,他看著玉藻前說:“那天晚上一定是她回來的,嚇住了穆沙爾,不然孩子不會發燒,更不會不說話。”
“也許吧!”玉藻前明白了這裡面的事情,只是她想不通為什麽愛莎回來,能讓穆沙爾不說話呢。真的只是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