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安似乎很滿意天朗的說法,點點頭說:“既然這樣,今晚在這裡住下,明天回明家。我想你沒什麽好留戀的吧!”
天朗搖搖頭,確實是沒有人讓他留戀的,自己就是一個孤兒,也沒有朋友。還有什麽好牽掛的。
明世安點點頭,這樣最好,他也不想找個後面還有牽掛的人,那樣對明家沒有好處。
就這樣,天朗第二天跟著明世安去了明家。這明家也住的偏僻,幾乎沒有人找到那個地方。
“到了。”明世安對天朗說。天朗下了車才發現這麽大的明家,竟然只有明世安一人,這真的是大家族嗎?天朗有種被忽悠的感覺。
“你是覺得我騙你!”明世安笑著說,他當然明白天朗的感受。
天朗點點頭,他覺得也沒有必要撒謊,畢竟在這個人面前,你的撒謊也沒有任何用處,似乎他可以看清你的內心想法。
“你倒是實在,可是我沒有騙你,我們明家只有我一人了。雖然有著名聲在外,但是人是死絕了。”明世安突然說。
“為什麽?”天朗忍不住問了一句。
“術師問這種問題?”明世安看著天朗說。
天朗看了一眼明世安,突然明白了這裡面的原因。原來練術的家族,最後都會因為反噬而人力不濟的。就像他自己,不也是孤兒嗎?原來天朗的父親也是術師,可最後家裡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一人了。
兩人算是同病相憐,倒是變得親近了許多。
“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那就不用再解釋什麽了。你加入明家,我自然會給你想要的東西,但要記得你必須為明家做一件事。”明世安看著他說。
天朗點點頭說:“什麽事?”
“去控制東陵郡!”明世安說。
“為什麽?我一人又有多大的能耐。”天朗覺的這是天方夜談。
“我有啊,但是這件事必須要另外一人去做。為了皇陵裡的一樣東西。只要有了這個東西,明家將不會這樣下去。”明世安抬頭看著天空說。
天朗看了明世安一眼,沒有說話,他明白這想要的東西絕對不是那麽容易拿到手的,不然他一人就可以做到的事,何必還要再找他來做呢!
“這事沒那麽簡單,所以我得先教會你一些術法,你得在東陵郡站得住腳才行。這是玲瓏棋譜,你自己先看看。不明白的地方再來找我。”明世安把一個棋盤給了天朗。
天朗很驚訝,這麽珍貴的東西就這樣給了自己。這明世安到底在想什麽。
“我說了,你加入明家,就是明家一份子,要明家做事,自然也要有高超的術法才行。”明世安解釋說。
天朗點點頭,他沒有說什麽,既然已經加入了,那再問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明世安對於天朗這個態度十分滿意,他要的也是個傀儡,當然他會給傀儡好處,不然誰會為他做事。
天朗拿著棋盤去了自己的房間,整日研究棋盤,別說他的悟性確實高,一個月就能摸索得差不多。
明世安無事的時候也會過來看看,和他下上幾盤棋。當然也從下棋的時候,教會了天朗很多門道。
就這樣,天朗在這裡兩年有余,棋藝高超,和明世安竟然也能下個平手。
這天,明世安對他說:“你幾乎已經學會了所有,這些術法也掌握得十分精進。可以出師了。”
“多謝師傅。”天朗說。
“別忘記你說過的話就行。另外對誰都不要說是我的徒弟。切記。”明世安囑咐著。
天朗點點頭,帶著玲瓏棋盤去了東陵郡,他依計獲得了郡主的信任,而這個時候,他的兒子天星也出生了。這幾年他都把兒子放在外面,直到四季坊站住了腳跟,他才接天星回來,而他的夫人在生天星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這一切就像大夢一場,原本他以為做到這樣,明世安就會滿意,沒想到明世安讓他動皇陵。可是他知道這是東陵郡的禁忌,這也太難為自己了。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當初也是說好了這一點,所以天朗也算是鋌而走險,下毒給了郡主,想要逼迫郡主答應。只是郡主似乎不怕死,怎麽也不答應天朗的要求。
那天明世安是著急了,連夜進了四季坊,目的就是要逼天朗一次。可是天朗這個時候已經有了反抗的意思,他不想再為明世安做這些事了。
只是明世安的本事,天朗也十分清楚,他還不能公然和他翻臉,所以現在他才會煩躁不安。再說他也想得到皇陵的東西,明世安這麽看重,那一定是好東西。
想到這些,天朗歎了一口氣,他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不過來了明樊,他本能的覺的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只不過想不起來。沒想到明樊也有這感覺,那就不是自己的錯覺。
再加上明樊也姓明,會不會和明世安有關系呢!如果有,那就好辦了,他會想辦法把問題丟給明樊去。這樣明世安至少不會一直緊逼自己。
這就是天朗現在的想法,他現在無法把任何人當成朋友,都是在利用。只是他也很想弄清楚墓裡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可是郡主那邊嘴又緊得很,根本沒透漏過一絲一毫。
“現在就看明樊幽暗動作了。”天朗想了想,他剛剛的表現也十分自然,明樊一定知道他的感覺是對的,那麽他一定會巡查到底。說不定能引出明世安來。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呢?”天朗坐了下來,看著玲瓏棋盤思索著。
明樊到了自己的房間,剛剛天朗的表現已經說明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那麽他在哪裡見過呢?這個天朗也有高超的棋藝,那麽和師傅是不是有關系?可是天朗並沒有透漏出一點線索。他也不好直接去問。這一切還是得找到師傅才知道。
“師傅,你到底在哪?”明樊看著燈光自言自語。
玉藻前追上了千代和天星。只是天星臉色依舊不太好。
“你這是怎麽了?”玉藻前問。
天星看了她一眼說:“不喜歡那個人。”
“他和明惠不一樣。”玉藻前以為天星指的是這個。
“沒事。”天星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玉藻前不明白,但也沒有多問,因為她有事和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