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躺倒在對方的雙腿上,浩文軒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別那麽緊張,本掌門現在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就在這裡一直陪著我,哪裡都不準去聽到沒有?”
以前這樣的事情他浩文軒連想都不敢想,自己這麽崇拜的人,現在就躺在自己的腿上,如此近的距離實在是讓他難以移開自己的目光。
之前就知道掌門的樣貌非常英俊,可每次像他這樣的弟子只能站在人群最後面遠遠觀看。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有多麽的溫柔,甚至在那樣的目光之中也升起了一絲別人都不懂得情緒。
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好像真的不用多說什麽,哪怕就是這樣靜靜的待在一起都是一種美好。
沒錯,浩文軒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情形可以用美好來形容。
無論如何都要永遠留在掌門的身邊,不管為掌門做任何事情他都是義無反顧的。
光是這樣可以跟掌門單獨相處就已經讓他很滿足了,所以暗下決心從今以後一定要好好努力,這樣才會更好的跟掌門相處。
逐麟睡得並不踏實,夢境之中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人兒還是對他一臉冷漠,甚至開口說著那些刺痛他心的話。
無論他如何遷就如何忍讓,那個人兒還是會對他惡言相向。
甚至對他大聲吼著很多難聽的話。
看到逐麟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浩文軒從自己的前衣襟中拿出了一個手帕,輕輕給對方擦著汗。
“子非!子非你不要這個樣子!你不要走,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誰都沒有辦法把我們分開!”
這樣的夢話對於浩文軒來說也是一種刺激。
看來那個陸子非真的在掌門心中有著很重要的位置,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罷了,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將那個人徹底的從掌門心中除掉。
因為那個人才是一切禍患的開端,甚至可能還是始作俑者。
因為那個人從來都沒有替掌門著想過,可是掌門卻對他一心一意。
如今那個人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如此的對待掌門,這樣的仇就算掌門自己不去計較,可他浩文軒也會幫忙記著。
這麽好的長門,原本就值得一切美好的對待,可是那個人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不管你是何方人士,你傷了掌門的心,那就別怪我對你下手無情!我一定會親自把你趕出門派,因為你根本不值得掌門對你那麽好!你辜負了他的一片真心,那我浩文軒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這樣的自言自語也透露著很多真心話。
“子非!”
逐麟居然因為今天的事情病了一場,浩文軒也因為這樣的事情更加記恨陸子非。
一直到兩天之後,逐麟的身體才算痊愈。
“真是多謝你了文軒!謝謝你一直這麽照顧我,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也不會好的這麽快!”
“不必這麽說啊掌門,這一切都是弟子應該做的,更何況是掌門給了弟子這樣的機會,所以該說謝謝的是弟子才對!”
想不到對方的態度也變化了很多,也許是真的把之前自己那些話都聽進去了吧?
“你不再唯唯諾諾了嗎?還是從現在開始真的願意把本掌門當成朋友?”
只是朋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浩文軒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操之過急,免得到時候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
“能與掌門成為朋友是弟子的榮幸,又何來不願意直說呢?”
“扶本掌門起來!”
兩個人一起坐在床榻上,逐麟就這麽依靠在對方的懷裡。
“想不到你也能給我帶來一種安心的感覺,其實本掌門要求的並不多,只是想要得到別人的在意為什麽就這麽難呢?是不是因為本掌門的付出還不夠啊?可是對於本掌門而言,真的不知道還要怎麽做才能得到那個人兒的歡心!而且現在本掌門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麽了!”
“弟子也是愚鈍,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弟子並不讚同掌門繼續把時間浪費在那種不值得的人身上!也許說這樣的話會惹掌門不高興,可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麽最後受傷的還是掌門自己!哪怕現在停止付出,只能說是及時止損罷了,如果繼續下去,恐怕對於長輩而言豈不是會損失更多?”
“你真正喜歡過一個人嗎?你真正的有把誰放在心裡嗎?我相信你應該沒有吧?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是想把自己所認為一切的美好都給他,而且那種付出也是心甘情願的,甚至只要能夠看到對方的笑臉,就會覺得一切的付出都是那麽的值得!因為對方實在是太過美好,好像這世間的所有美好詞語都無法用來形容他,很多時候本掌門也想過放手,可是奈何自己的心不容許啊!既然這樣的話那本掌門就只能跟著自己的心走,因為只要跟那個人兒在一起就會讓本掌門覺得高興,既然這樣的話那門掌門又何必做違心的事情呢?”
“難道掌門就沒有懷疑也許這樣的想法本身就是錯誤的嗎?”
“錯誤?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本掌門何錯之有?”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的確是非常美好的,更何況也是很多人所向往的存在,可是一切的前提都是指自己喜歡了一個對的人!但是想要遇到這樣的存在才是真正的不容易,在弟子看來掌門並沒有遇到真正那個對的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又怎麽會得到這麽多的痛苦呢?”
“不可能!他早就已經在本掌門的心裡了,而且也在本掌門的心裡狠狠的扎了根,無論他是好是壞我都會義無反顧的接受,因為我早就決定要跟那個人兒相守終身了!”
“可是說來說去這只是掌門自己單方面的決定啊,如果那個人一直不願意又該怎麽辦呢?難道要繼續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嗎?不覺得這樣做對於掌門而言是不是太過殘忍?”
“殘忍?恐怕只有他才能做到這兩個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