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麒麟應承道。
同時,他也隱隱發現了,自己的落敗,並不是因為對手有問題。
而是這個年輕人太過不同尋常!
連仙尊都不在天執政,反而來做他的奴仆。
想必是來修心的吧?
看來這很有可能是天道給自己一個修心的機會。
它隨即巨口一張,一道幽蘭色如漩渦般的屏障頓時在半空中出現。
眾人走了過去。
瞬間,他們出現在了百裡之外的一處懸崖。
“那裡便是第十樓,黃金樓了。”麒麟說道。
夕陽西下。
一道金燦燦的宏偉的巨樓出現在了懸崖對面。
遠遠看去,不像一座樓,反而像一座宏偉城池。
“今日天色已晚,我們先回去吧。”墨凡說道。
此言一出,皇甫策和林浪卻愣在了原地。
“回去?!”
“對啊,不是說你們,我們得回去稍作休息了,明天再說。”墨凡擺了擺手說道。
“至於你們,就將就一下,在這裡待一晚上吧。”
麒麟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看來你們是拿到了白玉京之鑰吧?”
皇甫策和林浪聞言,不禁吃了一驚。
原來這世上還有人能隨意進出白玉京?!
“沒錯,我說你也跟我們走吧。”墨凡說道,拍了拍麒麟的背。
“你們既然是持有聖物之人,明明可以學盡世間大道,為何又如此急匆匆地走?”麒麟問道。
墨凡又淡然開口:“那些大道又有什麽好學的,誰愛去誰去就是了。”
“我只不過是想去見見那什麽三大聖人,跟他們打上一架,看看誰厲害些。”
麒麟聞言,頓時驚得心裡有些發毛。
世人說到三大聖人,去頂禮膜拜還來不及呢!
這年輕人倒好,膽子可夠大的!
一身肉體凡胎,居然能有這等豪言壯語,莫非是天選之子?
“可你不學我無上劍道,又怎能過這斷崖?”
“要過這斷崖,非得凌空禦劍不可!”
“否則,你可就等著山頭那側的大雕出現吧。”麒麟搖了搖頭說道。
“大雕?!”
眾人本來還頗為不解。
隨即,一陣勁風吹過,一隻如城池般廣大的巨雕凌空飛過。
並在黃金樓周圍不停盤旋著。
“就是它,除非你們能降服他,否則別想靠其他方式過這天淵了。”麒麟說道。
那大雕一邊盤旋著,一邊扇著翅膀。
霎時間,一道道罡風就卷向了崖口。
都把人吹退了幾步。
他們細細看過去,這雕身軀如此巨大,也不像是凡雕。
沒有凶亡之氣,卻比起凶獸更讓人有壓力。
神獸,倒也不像。
一時之間,他們也不大明白這雕是個什麽東西。
往往未知的東西,越容易讓人懼怕。
這讓眾人不禁頭疼了起來。
難道真的得跟這種龐然大物打上一番?!
“我餓了,我要回家去了,你們就待在這吧。”墨凡說道,隨即催動起了白玉京之鑰。
一道白光閃過,他們又回到了炸天宗。
眾人剛一落地,想起今天所經歷的事情,心有余悸。
就好像做了一場極為驚險的夢。
但當他們真的回來了之後,渾身修為和靈氣恢復了過來。
不僅如此,他們還有種異樣的感覺。
雖說修為沒什麽變化,但不知為什麽,實力反而相較先前大為增長!
甚至感覺對付比自己修為高上一兩個小境界的人,都算不了什麽!
難道白玉京真的如此神奇?
想到這裡,他們也不再畏懼了。
“今天先休息一下,你們自己做好準備,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墨凡說罷,一個飛身,回家去了。
……
此時,天界易國仙宮。
一片歌舞升平之色。
而此時皇位之上,居然有人在坐。
而且坐在那帝位之上的,是個須發花白的中年男子。
“承蒙諸位厚愛,這帝君之位,便由我來當了。”
台下眾仙聞言,都對著帝位拜上了一拜。
但很顯然,觥籌交錯間,他們都面帶不甘之色。
甚至還微微有點鄙夷。
“我說清淨老道,你怎麽把凌雲仙雷莽這家夥給請來了。”一名仙官偷偷對清淨道人說道。
清淨道人聞言,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我又有什麽辦法?”
“若非前代仙帝要去招惹那個什麽墨先生,我們又何至於此啊!”
“雖說仙帝仙籍被削後,有說過讓我們再等等,可這都過了好幾個時辰了,也沒有半點消息回來。”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這仙帝之位,更是要時時有人坐,統領各方。”
“如今在咱們易國境內,又是仙尊境界的,就只剩下他了。”
那仙官一聽這話,不禁搖了搖頭。
“這凌雲仙殺心極重,先前有逆心,跟仙帝爭鋒不過,被放逐在雲海之中,要他牧雲千年反省方可回宮,你現在把他請回來,豈不是斷了前代仙帝的後路嗎?”
清淨道人擺了擺手,說道:“貧道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了,隻盼他能仁義治世啊。”
“再說了,你現在說這個話也晚了,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全仙宮半數以上的人都讚成這個決定,你又怎能來責問貧道?”
那仙官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我這不是最近在調解臧國仙宮的事情麽?寶輪上仙隕落之後,總算是塵埃落定,誰知道剛回仙宮,又出現這種事!”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幾個時辰,高嶺仙王也不在臧國仙宮,不知所蹤。”
清淨道人抿了一口酒,小聲啐道:“你管那麽多幹嘛,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小心禍從口出!”
這時,凌雲仙突然從帝位上站了起來,高舉著酒杯。
“好啊!好啊!”
“這帝位最後還是輪到我雷莽來坐了!”
“聽說最近凡間突然一下就太平了,各地也不複百鬼夜行之事了,是嗎?”
隨即,一名仙官說道:“回仙帝陛下,確有此事,不僅如此,冥王甚至還親自上表,願做我們仙宮的附庸。”
凌雲仙聞言,不禁喜上眉梢:“嗯!如此甚好!”
“其實朕最近一直有感,這蘇鴻道,雖說被天道驅逐,但再怎麽說,他也曾是一方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