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說罷,一道頗為陰柔的男音,從裡頭傳了出來。
“你這潑鬼,又來我這裡做什麽?”
“門又沒鎖,進來吧。”
這聲音讓墨凡甚至都聽得有些雞皮疙瘩掉一地了。
“這”他盯著金不換,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進去便是。”金不換說道。
門一打開,眾人一溜煙,像是被什麽東西吸了進去。
嘎吱!
門一下就關上了。
眾人清醒過來,一看眼前的情形,頓時大吃一驚。
這地方從外面看,明明就是個小屋。
可內部居然是一個極為廣大的宮殿!
這讓眾人頗為驚異。
“難不成,這裡住的,又是什麽懂得空間法則的大能之人嗎?”
眾人歎道,又環視過去。
而且這殿中,雕梁畫棟,巧奪天工,一切擺設,都頗為精美考究。
牆上掛著不少畫。
有肖像,有靈花靈草,有飛禽走獸。
還有一些長卷,裡頭居然畫著一些大戰景象。
“這這不是遠古大戰的景象嗎?”
“還有這個,是龍族大劫!”
“這這是神獸降世?”
眾人看著這些畫,嘖嘖稱奇。
裡頭的事物,栩栩如生。
甚至感覺能把自己的心神,攝入進去一般!
可他們細看之下,卻更為詫異了!
因為這些根本就不是畫!
是極為精美的刺繡!
這裡的主人,竟然有如此巧奪天工的手藝!
可還沒等他們感歎多久,他們就訝異了起來。
如此考究的一個人,居然知道三大聖人的藏身之處?
他們會有什麽聯系?
此時,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飄了進來。
“金不換,你帶這些人來幹什麽?”
“莫不是來找我,給他們做衣裳吧?”
說罷,一名紅衣人,出現在了宮殿中央。
從他的聲音,不難聽出,他是一名男子。
但他的容貌卻生得極美!甚至於雌雄莫辨。
一身風骨也頗為嬌媚。
要不是他的聲音略微有些粗,他們一定會將這人認成一名傾國傾城的美女!
金不換頗為嫌棄地說道:“呸,你這不男不女的東西!”
“我來找你,還能有其他可能嗎?”
“那自然是痛痛快快打一架!”
那男子聽他這麽罵,面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你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潑皮!”
“手下敗將,你這麽多年,教訓還沒吃夠?!”
“滾吧!老娘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你瞎鬧!”
此言一出,金不換當即冷哼了一聲。
“曼花雨,今天可不是灑家跟你打,可是這位墨凡小兄弟說的!”金不換說道,拍了拍墨凡。
“他說,他來這聖靈城,可是要將三大聖人揍得屁滾尿流。”
“你這死人妖,不是自稱從聖人那裡學了些手段?”
“整天在這裡織布繅絲,又有什麽意思?”
“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你要是輸了,便乖乖地把聖人下落說出來,如何?”金不換說道,滿臉的鄙夷。
此言一出,曼花雨倒是沒怎麽生氣。
反而打量起墨凡來了。
“嗯~”
“這小娃娃倒是生得一張俊俏面孔,竟不輸我!”
“可惜,過於狂妄!竟然連把三大聖人揍得屁滾尿流這種話都敢說?”
“肉體凡胎,又有什麽本事?”
“殺了可惜,姓金的,你還是快快把他帶走的好。”
曼花雨說道,搖了搖頭,一副極為憐惜的樣子。
“可笑,可笑!他們既然能來得了聖靈城,必定有些本事,你居然敢看不起他們?”
“料想你這人妖,玩刺繡玩花了眼吧!”金不換故意激她,口吻極為囂張。
墨凡被曼花雨的聲音,聽得渾身發毛。
他便也不客氣了起來。
“哼哼。”
“料想你是一個用針線的好手吧。”
“可你的針線術法,在我眼裡,卻算不得什麽。”
“哪怕我是不用半點靈氣,你也勝不了我。”
“你若是乖乖帶我們去見見那三個老鬼,我倒是還能放你一馬。”
“否則,你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墨凡說道,語氣極為清冷。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有些詫異了。
針線能使術法?這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這人自稱是從三大聖人那裡學了些手段,難不成就是針線術法?
可曼花雨一聽這話,嬌眉一皺,頓時眼裡要噴出火來一般。
他又驚訝又憤怒。
驚的是,對方居然能看出他的拿手絕技。
怒的是,對方也太看不起他了!居然連不用靈氣這種話,都敢說出來?!
還敢威脅自己?!
看扁自己,也就罷了!居然連三大聖人也敢看不起?!
還說聖人是三個老鬼?!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呸!你這臭小子!敢大放厥詞?對聖人不敬?”
“老娘非得把你這張臭嘴縫上!叫你還敢說這些混帳話!”
唰地一下,她手指一挑。
一道漆黑的濃霧,頓時從虛空中湧了出來,湧向四面八方。
再看去,周遭的場景,頓時好像都被這道黑霧給影響了一般。
變得越來越暗淡。
最後甚至如被燒灼了一般,化為灰燼!
這場面可讓眾人驚得頭皮發麻。
這.莫非又是使出了空間法則?!
那這樣的存在,墨先生惹得起,自己又怎麽惹得起啊?
他們急忙後退了幾步。
向後一翹,原先他們進來的那個門,竟然也化為灰燼,消失了!
那這就很有點棘手了。
像這種存在,不死不散功的。
萬一墨先生打敗了他,他寧死不屈,拒不散功,那可就糟糕了。
甚至是只要他想,她直接從這空間離開,直接把自己這些人困在這裡。那可就糟糕了!
估計也就只能等墨先生使用白玉京之鑰,他們好從這裡溜走。
“哼!這死人妖帶我們來這裡,他可是動真格的了。”
“墨兄弟,你可要小心了,灑家就在一邊,為你加油打氣啊。”金不換說道,轉身走向遠處。
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躺了下來,一手灌著酒,一手又抓了塊肉,大吃起來,十足一副看好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