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山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真犯了難。
再想不出法子解決,等到凶獸作亂,這可就火燒眉毛了啊!
“王爺,您倒是不必擔憂太多,自然有人幫您解燃眉之急!眼下與其要擔心凶獸作亂,您倒是不如擔心一下臧國入侵!那可更急!”令狐樂合一看鎮山王面上那副憂慮的神情,忽然說道。
而鎮山王一聽令狐先生那麽說,驚得是頭皮發麻。
好家夥,你這令狐老頭怎麽回事?!
莫非是本王肚子裡的蛔蟲不成?!
還有,本王戍邊手段甚嚴,怎麽這麽快就會有外敵入侵了?!
你怎麽就知道是臧國人入侵了?!
難道你有墨先生那樣料敵機先的手段?!
還沒等鎮山王開口發問,令狐樂合又說道:“不過,您也不用太慌,您一會去後山找找封宗主,心裡就自然有底了,然後您明日一早,再直奔龍州邊境,甚至不用您出手,做做氣定神閑的樣子,敵軍就丟盔棄甲了!”令狐樂合笑道,滴了杯參茶過去。
鎮山王聞言更加不解了!
你這老頭,說得好像真有其事似的,居然一套一套的!
還明天一早打到龍州邊緣?!
我大易國軍隊,就那麽不堪一擊麽?!
再說了,敢情自己再裝個逼,就能讓敵人丟盔棄甲?
這話說得,好像攻城略地,純靠裝裝逼就行了。
正當鎮山王內心嘲諷之時,忽然,他感到自己袖中的儲物袋有了一股異動。
是自己專門用來傳送消息的香爐!
裡面出現了一張符籙。
血色符籙!
這代表有刻不容緩的緊要軍情!
鎮山王掏出符籙一看,頓時驚得手都有些顫抖了!
果然是八千裡緊急軍情!臧國大軍不日將軍臨龍州邊境!要他鎮山王點兵,即刻出戰!
呵!還真都給你令狐老頭給料到了?!
令狐先生一看鎮山王用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笑而不語,向外頭擺了擺手。
“王爺,喝了這杯參茶定定驚,老朽就不送了。”令狐樂合放下茶杯,說道。
鎮山王聞言,站起了身,喝完茶便走。
而賀陽州和袁春玉,看著這副情形卻懵了。
“令狐先生,您這.打啞謎呢這是?!”賀陽州一臉訝異地問道。
“難不成您還會讀心術呢?!有這等手段您還不教教咱們?到時候也好揣摩揣摩墨先生的意思!”袁春玉說道,原本老神在在的樣子,頓時多了一副諂媚。
“胡鬧!老朽可不會這些!”令狐樂合一聽她這麽說,頓時站起了身,大搖大擺地離去了。
其實自從先前法眼宗一事之後,令狐樂合就撿了漏!
正是撿著了那合為一整塊的聖人脊骨與頭骨!
他也想不到,這兩份骨骸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居然能一窺未來一段時間的天機。
只是,他也發現了,只要是跟墨先生相關的,那寨子裡的存在。
都不是他可以窺探的!
理所當然,他壓根就沒有預料到龐修居然會招惹到墨先生的妹妹,以及噬天狼和銜燭之龍的突然出現。
所以,他一聽袁春玉要他揣測墨先生,這才憤然離席了。
……
臧國,是易國以西的一個島國,兩國之間,隔著一大片海。
比起易國,臧國簡直是個彈丸之地。
地狹人稠,常年氣候寒冷,資源也少。
所以,臧國人大多生得金發碧眼,膚白勝雪,由於生活環境惡劣,體格也相比易國絕大多數人士要高大一些。
數百年間,兩國都還比較和平,從海路來往通商,那時候,易國還能見到不少金發碧眼的臧國人。
直到易國百余年前閉關為止。
本就資源匱乏的臧國,頓時坐不住了!蠢蠢欲動了起來。
這其中,兩國發生了不少摩擦,直到鎮山王戍邊,使出鐵腕手段,才讓臧國有數十年不敢踏足易國。
第二天清晨卯時三刻,龍州哨卡。
哨兵們對著眼前景象,感到嘖嘖稱奇。
只見前方不足百米之處,放了一張太師椅。
鎮山王正坐在上面,時不時地打著哈欠。
怪的是,他們早收到軍情,知道有一大隊臧國敵軍,不知從哪登陸,入侵了。
而朝廷更是下軍令,要嚴防死守,連半隻蚊子都不能放進來。
誰知半個時辰前,鎮山王忽然從天而降,引得眾將士紛紛側目。
居然只有他區區一人來!
不僅如此,鎮山王今天還沒穿披掛!
穿的是一身睡袍!連兵器都沒拿!
這讓一眾將士們感到有些不滿了。
你一個戍邊的王爺,馬上就要兩軍交戰了,你這樣成何體統?!
不僅如此,更離譜的是,鎮山王要他們打開關隘,不許關上,還要他們在前頭放張椅子。
他要好好休息休息,靜靜等著敵軍上門。
這讓眾將士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王爺搞什麽?!”
“是啊,有這麽打仗的嗎?”
“要不知道他是王爺的話,我一定以為他是敵軍派來的奸細!”
“這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難道王爺能有什麽奇策不成?!”
鎮山王老神在在地癱坐在太師椅上,對身後的議論聲充耳不聞。
過了不久,只聽一道雄渾的喊聲炸裂了開來。
“有敵情!敵軍來了!!大家嚴陣以待!”一名哨兵大喊道。
只見西南方向的天邊,頓時出現了一道道白點。
過了一會,那些白點離得更近了。
他們這才看清楚,那是一群身著亮銀鎧甲的士兵!
其中一名,手上扛著一杆藍色大旗!
上面寫了一個巨大的“臧”字。
“是臧國敵軍!各營將士聽令,備好靈鐵弓弩!”
哨卡軍官剛一聲令下,只見鎮山王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眾將士一看,頗為訝異!
這鎮山王爺,今天唱的這是哪出?!
該不會老眼昏花了吧?
對面這可是臧國敵軍啊!浩浩蕩蕩的,橫有數萬人呢!
而那群臧國銀甲軍士,一看對面居然門戶大開,敵方主將居然大喇喇地靠坐在太師椅上,紛紛感到奇怪。
只見一名身著半身大鎧,裸露著一大片肌膚的精壯男子,殺氣騰騰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