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頓時愣住了。
難怪他們這麽給面子,原來是鎮山王爺的拜把兄弟?!
鎮山王見這群人都不言語了,便從袖中掏出了一份鎏金卷軸。
“聖旨到!下面,本王開始宣聖旨!封長吉,賀陽州,袁春玉,令狐樂合,出來接旨!”鎮山王高聲喝道。
眾人聞言,頓時跪了下來。
“貧修接旨!”封長吉他們四人異口同聲地道。
“奉天承運,聖上詔曰,我大易國經聖人陵墓一事,宗門凋零,百廢待興,現有敬神宗,天人觀,森羅堂,七星觀四宗門,合為一宗,更正名為炸天宗,朕心甚慰,此舉解我大易國之內憂,壯我宗門之聲威!
現封炸天宗為禦封宗門!賜靈石金匾一件,還望日後炸天宗多行育人之事,多樹良才,以佑我易國江山社稷!欽此!”
“聖上萬歲萬福金安!”
在場眾人紛紛站了起來,議論得更大聲了。
“我就說吧,這炸天宗當真了不得!開宗立派居然敢取這麽個名,上頭明顯有人!!”
“本來之前他們幾宗實力就已經很強了,現在合為一宗,原來是憋了這麽個大招啊?!”
他們激動不已,畢竟這禦封宗門已經有好幾百年沒出現過了!
成為禦封宗門,意味著有更多的修煉資源,就連皇家寶庫都可以隨意進出!
他們今天能入宗,可當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看樣子這炸天宗是要成為一眾宗門魁首了!還好咱今天來了,賺大發了!”
“說得是啊!能做個打雜的就已經光宗耀祖了,沒想到居然能做他們二代弟子,這可夠咱們吹上好幾年的了!”
“一會等開山大典完了,咱們快點去拜師!”
四位宗主抱拳向鎮山王施了一禮,接過靈石金匾。
隨後他們擺了擺手,一旁的弟子敲響了鑼鼓。
“開宗大典開始!!掛匾!”
在這令人無比欣喜的時刻,突然一道極為強悍的威壓從天上覆蓋了下來!
而這股威壓,居然蓋過了鎮山王和南光誠這兩位渡劫強者的氣息!!
隨後,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天上傳了下來。
“還敢掛匾?我要你們今日滅宗!!”
在場眾人一聽這聲,頓時慌亂了起來,修為較低的人,甚至連耳膜都給震破了!
驚駭之余,他們又感到有些疑惑。
連鎮山王這樣的蓋世強者在此坐鎮,對方都敢來找麻煩。
來者究竟是誰,竟有如此能耐?!
估計來頭小不了!
可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頭緒,紛紛看向鎮山王。
只見鎮山王面上表情,頗為淡定自若,可誰也沒看到,他額間流下的那滴汗水。
其實鎮山王和南光誠二人一聽這聲音,也是心下一凜!
這聲音太熟悉了!
而且他們都在這聲音的原主人手中吃過癟,差點橫死當場!
好死不死的,居然又是那個臭婆娘找上門來了!
只見一名身披白色絨袍,額間有血色月紋的美豔女子從天而降,這也印證了他們二人猜想!
鎮山王和南光誠懵了!
為什麽她居然能進來?!這炸天宗山門,可是處於陣法結界之內的啊!
看著對方一步一步逼近,他們二人不禁安慰起自己。
沒關系,沒關系,這臭婆娘鬧不出什麽大事!
墨先生可是在附近呢,他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不光是墨先生,他家那頭神犬也在附近呢!!
眾人一看來者居然是個女人,而鎮山王似乎並未將她放在眼裡,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他們頓時又開始議論起來了。
“哼,還以為是什麽人那麽強悍呢?居然只是個女人!”
“別瞎說,她單槍匹馬就敢來找麻煩,你看吧,她來頭絕對小不了!”
“那又怎麽樣,你看鎮山王那般淡定,有他坐鎮,這女人能掀起什麽風浪?!”
“對啊,現在可是表衷心的好時候啊!你不站隊,等著喝西北風呢?咱們替炸天宗說話,說不定到時候幾位宗主念在咱們支持的份上,特許讓咱們做親傳弟子呢!”
“對,有道理!”
想到這裡,他們頓時對著面前那女子大罵起來。
“臭婆娘!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麽地方,哪兒容得下你撒野?!”
“還敢大放厥詞說滅掉炸天宗?!就你?你滅一個試試啊?!”
“別說幾位宗主不答應,王爺不答應,就連我們也不答應!”
“有本事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就不信了.”
他們還沒罵幾句,此時,突然一陣極為凌厲的響聲從那女子手中傳來。
唰!!
咚.咚咚!
下一秒,那些剛想開罵的人霎時間驚恐無比。
只見剛才開口的那幾個人,紛紛倒了下去,身首分離!
泉湧般的血液更是濺了他們一臉!
這幅畫面嚇得他們紛紛捂住了嘴!
驚恐之余,甚至還有點慶幸,還好自己沒多嘴!
“聒噪。”白楓冷哼了一聲,連頭也沒回。
“今天,你們這些人類,一個都跑不了!”白楓冷冷地說道,一股強悍的殺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了。
“鎮山王,南光誠,你們洗乾淨脖子等著,過不了多久就輪到你們!”白楓說道,用一道幾乎能殺死人的凶惡眼神盯向了這二人。
她還記得,上次就是這兩個家夥把自己帶到那結界旁邊,狠狠地陰了自己一把!
害的自己幾乎當場殞命!!
還好,今日這陣法結界消失了!
就先滅掉這個不長眼的宗門,再屠掉那清風寨,為凶蛟報仇雪恨!
在場眾人更是被這股殺氣給嚇得膽都快破了!
就連鎮山王他們都不例外!脊背發寒,汗毛直立。
可就在這人心惶惶之時時,封長吉居然站了出來。
這副舉動連鎮山王都下了一跳!不禁在心裡大罵了起來!
姓封的,你還要不要命了啊?!
逞什麽能啊?!連本王都差點服軟了,你還不乖乖等墨先生來?!
可鎮山王一轉頭,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不僅是封長吉面不改色,其他幾位宗主也一副淡定的樣子。
與自己不同,自己是硬撐著呢!而他們,是真淡定!甚至還有幾分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