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凡震怒了!
這麽小的孩子,給帶去嚴刑拷打,還有命嗎?!還有王法嗎?!
他氣得捶胸頓足,隻恨自己不是修仙者!!
阿強再怎麽樣,都是自己的學生!更別提平時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受過他不少幫助!
別說阿強沒殺人!就算是他殺了人,也一定要這群草菅人命的修仙者不得好死!!
這一刻,墨凡起了殺心!不自覺地湧出了滔天的殺意!!
這股殺意不僅讓封長吉他們噤若寒蟬,就連趴在遠處睡覺的阿黃也嚇了一跳,像是突然被針扎了一樣!
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主人?!
“墨先生,我看是要好好管管這群賞金獵人了!!”侯飛白怒道。
賞金獵人囂張跋扈,他早就看看不順眼了!
不過,天羅會獨立於宗門和朝廷之外,他們地方官員是無權干涉。
現在他看墨凡這樣,更是下定決心要好好整治這群人了!
“不錯!墨先生,您消消氣!這事我們管定了!!”封長吉說道。
他們決定,即刻殺上天羅會,哪怕是搶也要把人搶回來!!
……
不到一個時辰,幾人就出現在鶴州中部一座巨大的山門前。
狹長的石階旁邊有一塊大石,上面刻著“天羅會鶴州分舵”幾字。
環視四周,這裡山石嶙峋,植被不生,旁邊有不少屍首,正被禿鷲啄食。
那群禿鷲一看到有人來,紛紛驚飛,在空中盤旋著。
墨凡一見這種景象,憤恨之余更是隱隱擔憂了起來,自己的學生被抓來這種地方,那還有命嗎?!
他心急如焚,幾步並作一步跑上石階。
照著大門就是一腳!
咚!!
一聲巨響,大門應聲被踹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深淵,黑漆漆地,深不見底,對面是一座莊嚴的石窟,兩端只有一條長廊連接著。
石窟前,一名黑袍男子正拿著一本通緝名冊,在上頭勾勾畫畫。
他的背後擺放著一個通體碧綠,鎏金火紋的大鼎,正發出陣陣幽光,裡頭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燃燒。
墨凡也不客氣,直接開口怒喝道:“這裡誰是管事的?!給老子滾出來!”
那黑袍男子從墨凡踹開門就未曾回頭,似乎早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勸你找麻煩前,看看外面那些屍骸,否則,那就是你的下場。”那黑袍男子冷冷說道。
“快給老子把你們今天從清河城抓的那個小孩放了,不然老子今天拿你喂禿鷲!”墨凡頗為挑釁地說道,把指節捏得嘎嘣作響。
黑袍男子聞言,這才回頭瞟了一眼墨凡,隨即他就起了殺心!
還以為對方是什麽人物,竟有膽子敢踹開他們天羅會的大門!
居然是個凡人?!
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大放厥詞,好大的狗膽!
“不知深淺的螻蟻!找死!!”黑袍人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氣,說罷就要動手。
此時大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雷鳴般的怒喝!
“我看找死的是你!!”
黑袍人聞聲,心下一凜,殺氣驟減。
說這話的人竟然是合體期的修為,比自己高出了整整一個大境界!
他望向大門看去,竟是封長吉他們一夥人。
個個面帶怒容,大步流星,徑直走到了鼎前。
“余舵主,你剛剛不是很囂張麽?放出殺氣,是想動手?”侯飛白說道,瞳孔微縮。
黑袍人見這陣勢,頓時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
怎麽回事?
這凡人什麽來頭!
居然能讓清河城城主和清河三大宗門撐腰!!
“不敢,不敢,不知幾位貴客特意來我一個小小的分舵,有何貴乾”余舵主不卑不亢地抱拳說道。
雖然對方厲害,可自己背後也有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撐腰!真要起衝突,也不怕對方掀什麽風浪。
“你聾了還是記性不好?沒聽見墨先生說話嗎?趕快把人放了!!”賀陽州怒道,擼起了袖子。
什麽?墨先生?!
他就是那個持有聖人骨骸的人?!
難怪能讓這些勢力對他低頭!
剛才真是唐突了!
想到這裡,余舵主說話的語氣都稍微緩和了幾分。
“諸位,你們這樣逼我交人,還講不講道理?那小孩是通緝重犯!不僅壞我大事,把從玄州逃竄至此的反賊放了,還殺了我天羅會三名賞金獵人!!幾位難道要為了一個反賊以身試法?還是說,你們難道也是和反賊一夥的?”
墨凡一聽,立刻瞪大了眼,怒喝道:“少跟老子和稀泥!!你們這些賞金獵人,不去抓幫派成員,不去抓匪徒強盜這些法外狂徒,現在居然抓一個孩子?!你們辦事不力,搞得鶴州民不聊生,還有臉跟老子提王法?!趕緊放人!”
“墨先生別急,既然余舵主要講理,好,那咱們就講講道理,那孩子可是個凡人,而你們賞金獵人可都是法寶在身,你說他殺掉你手下三個賞金獵人,是把我們當傻子不成?!你可有證據?!”侯飛白冷冰冰地說道。
畢竟天羅會獨立於宗門和朝廷之外,他們地方官員是無權干涉的。
真撕破臉皮要追究的話,也一定要有理有據,不能落人話柄。
“這就是證據!!”
余舵主大手一揮,大鼎中突然衝出一道光,化為塵埃狀。
緩緩聚在一起,組成了周犁強的臉。
“這是賞金獵人死前提交的符籙!鐵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