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有些尷尬,要是被其他人誤會了那還好,可現在誤會他的這個人卻是古月琴的女兒。
雖然在古月琴的公司裡兼職了將近三年,他也知道古月琴有個女兒,但在人前古月琴卻從來不會提起她女兒,平時古靈也從來沒來過公司,加上古月琴看起來這麽年輕,所以陸長生還以為她女兒很小。
可現在看來,古靈在小,估計也就比他小一兩歲而已。
無論是哪個當媽的遇到這種事情,估計都好不到哪去,古月琴自然不例外,她冷著臉道:“你給我回去!”
可顯然古靈似乎和古月琴很不對付,感覺到古月琴話裡的責怪,古靈立馬有些火了,她指著陸長生道:“那你和這個殘疾來這裡做什麽?告訴我啊。”
“我我.”古月琴立即語塞。
雖然她和陸長生沒什麽事情,可剛從房間裡走出來,她的衣服還變成了這樣,要是說什麽都沒乾,估計外人都不信,更別說是親女兒了。
“沒話說了吧!”古靈得意起來。
“我來這裡不是你想的那樣!”古月琴嚴肅道,“你現在跟我回去!”
“我不回,楊鑫,我們走。”說著,古靈拉著旁邊的男孩瞪了陸長生一眼就準備離開。
見女兒不聽話,古月琴也有些急了,她將古靈拉了過來,下意識就是一耳光下去,古靈直接被打蒙了。
叫楊鑫的男孩臉色很不好,如果不是大家都看著,估計他早就落荒而逃了,見古靈被打,他臉上就更慌張了。
“你居然打我!”被扇了一耳光的古靈愣了幾秒鍾,淚水奪眶而出,她看著古月琴狠狠道,“我恨你,我恨你!”
說完,古靈就朝電梯口跑去,而楊鑫則一臉不知所措,見古月琴也愣在當場,趁機追了上去。
等兩人到達電梯口時,古月琴才反應了過來,她看著自己的手有些後悔,顯然這是她第一次打女兒。
可她這也是心痛啊,如果古月琴不愛古靈,恐怕也不會下手這麽重了,畢竟古靈才讀高中而已,這麽小就知道跟男孩子開房,在古月琴眼裡,簡直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見古月琴傷心,陸長生站起來,毫不猶豫的將她摟在了懷裡,這個時候他說什麽都沒用,只需要一個肩膀就夠了。
古月琴似乎也沒想到陸長生會這麽大膽,掙扎了一下發現無效之後,淚水也奪眶而出,隨後便在陸長生懷裡哭了起來。
“好,好了。”大約哭了半個小時,古月琴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陸長生放開她,並拿手刮了刮她的眼角,安慰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你別太在意。”
“噗哧”古月琴破涕而笑,“你不是年輕人啊?”
“嘿嘿。”陸長生撓了撓頭,“我也是啊,所以我才了解她們嘛。”
“小機靈鬼。”古月琴笑著笑著,臉上卻又透著出了幾分擔憂,“我不能和你去吃飯了,得去找她。”
陸長生點了點頭,顯然古月琴還擔心古靈會上當受騙,而他自然也不會要求跟著過去,畢竟他現在在古靈眼裡就是一火藥桶,他一出現,只會引爆她們母女之間的炸藥。
“要小心。”陸長生又追加了一句。
走到電梯口的古月琴定住腳步,說:“自己去吃點東西,別餓著,早點回去睡覺,別擔心我。”
古月琴離開後,陸長生才拿了房卡去退了房,他駕著輪椅漫不經心的行駛在大街上,腦子裡卻在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想到姚啟聖和蔡瑁,陸長生的眉頭又是一皺,他絕對不允許他們在傷害到古月琴。
不知不覺,他便來到了青河邊,看到一對對情侶挽著手在散步,陸長生心底有些羨慕,要是現在慕容清雪在就好了。
看到對面的山,陸長生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那些黑社會手中可是都有槍,這絕對是可以威脅到他的武器,他的意 意念雖然可以驅持物體,可高速飛行的子彈,他卻無可奈何,如果對方在遠處狙擊他,他就是想跑,估計也跑不掉。
想到這裡,他心中產生了一種危機感,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可他又很清楚,無論是煉氣還是煉魂,都不能操之過急,否則不但提升不了實力,還可能讓他走火入魔,所以他的心又平靜了下來。
本來準備去河對岸的山上修煉,肚子卻造起了反,無奈之下,陸長生來到了河邊的一家小吃店,叫了一碗米粉準備填飽肚子。
“聽說了昨天晚上在對面的公墓山上死了幾個人,聽說是黑幫火拚呢。”一旁的幾個青年一邊吃著粉,一邊閑聊著什麽。
“你從哪聽來的?忽悠人的吧。”旁邊的幾個青年卻不相信。
“騙你們幹什麽,我表哥的老大說,南湘幫已經下令了,讓青河本地的幫派打聽消息,要是見到可疑的人,一定要報上去。”
“南湘是什麽東西?難道還能比青河幫牛氣?”另外一個青年一臉不服氣。
“放屁,南湘幫可是南方最大的幫派,整個華夏也就只有北川能和他們抗衡,我們青河本地的幫派在南湘眼裡,就是一螞蟻,人家隨便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一大群的那種。”
一群青年頓時悚然,顯然南湘的威名已經把他們嚇住了。
“彪哥,那咱們可以加入南湘嗎?”就在此時,其中一個青年興奮的說道,“這樣不是比你表哥還牛了嗎?”
“做夢吧,南湘是這麽好加入的?”喚作彪哥的青年一臉鄙視。
“就是,毛仔,你小子還是先混進青河幫在說吧,別老是好高騖遠。”另外一青年嘲笑道。
可就在此時,喚作彪哥的青年又說道:“不過,這次加入南湘也不是不可能。”
“怎麽說?”一群青年頓時都看著彪哥,而坐在旁邊的人也都側耳聽了起來,生怕錯過了什麽似的。
喚作彪哥的青年小心的打量了下四周,這才小聲的說道:“聽說這次死的人是北川和南湘的幾個好手,昨晚上好像是交易什麽,北川幫的人說是南湘的人黑吃黑,限令南湘在一個月裡一定要把人交出來,否則”
“否則什麽?”幾人都很好奇。
“開戰!”彪哥一臉凝重。
“哇塞,這不是有好戲看了嗎?”毛仔在一旁興奮著道,其他幾人的表情也都一樣。
可是彪哥一個爆栗就敲了上去,還沒等毛仔吭聲,彪哥警告道:“操,你找死啊?”
毛仔一臉委屈,卻悻悻的不說話了,其他幾人也收起了興奮的表情,彪哥這才道:“我表哥說,這次青河幫被坑慘了,南湘的人說了,要是青河幫找不到線索,就拿青河幫開刀,如果青河幫找到了線索,或者說有人提供線索的話,不但可以加入南湘,還能得到南湘在江東省的舵主親自接見。”
聞言,幾人又是興奮,又是擔憂,擔憂的當然是青河幫最後會怎麽樣,興奮自然是希望自己走狗屎運可以找到線索,只要加入南湘,以後在青河那就可以橫著走了,畢竟南湘的勢力遍及整個南方,一不小心可能就混出名堂來了。
一旁的陸長生,臉色卻很不好,他沒想到自己隨便殺了幾個人,就得罪了華夏最大的兩大幫派,而且現在兩大幫派都在派人找他,還連累了青河本地的幫派,搞的陸長生連粉都沒心思吃了。
他到不同情青河幫,而是擔心自己被南湘找到了,那可就麻煩了。
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對付不了這麽大的幫派,當時交易的那幾個人可都有槍啊,雖然他可以驅持物體,卻還沒到那種無敵的程度,對方拿著手槍還好,可萬一拿著自動步槍呢?
“幸好沒花那些錢。”陸長生心底暗自慶幸,要是他傻不楞冬的真的去銀行換錢,即使只是換少量的錢,估計也會被察覺吧。
吃了幾口,陸長生便付了錢離開了,再次來到青河邊,他的心底卻產生了一種迫切要提升實力的感覺,看著對面的山頭,陸長生卻不知道是不是該去那裡修煉,但想了想,他還是決定過去,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陸長生並不知道,其實他的擔心有點多余,因為南湘的人都以為黑吃黑的人是個好手,根本就沒懷疑到他這種層面上來。
等他來到青河大橋時,已經快十點多了,此時橋上基本上很少有車,更別說是人了,陸長生駕著輪椅,到顯得有些詭異。
來到公墓山的腳下,陸長生打量了下四周,發現沒人之後,他才找了個樹叢將輪椅藏了起來。
正他當準備上山時,敏銳的耳邊,卻傳來了一陣說話的聲音,雖然很遠,卻引起了陸長生的警惕。
這要是換做平時,陸長生也就不去查看了,可現在不同,他還真有些擔心,這是青河幫或著南湘的人在這裡埋伏他。
走了大約十幾步,陸長生來到了聲音的源頭,只見在青河大橋的底下,此時聚集著五六個青年,他們的嘴裡正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麽。
陸長生靠過去,才聽清楚了一些,而且其中有兩個聲音聽起來還有些耳熟,陸長生立即將意念外放,想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卻愣住了,這一夥人一共七個,其中五個明顯是青河的混混,但他們五個中間,卻包圍著一男一女,意念仔細一打量,這不正是古月琴的女兒古靈和她男朋友楊鑫嗎?
陸長生正奇怪怎麽回事呢,混混的聲音再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