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普通人的意識都是雜念叢生無法銜接的片段,那現在陸長生感覺陰魂歸殼之後,他的意識已經可以自由的連貫起來,
,就像是發生在眼前一樣。
這也不怪他下流,畢竟一個初哥,目睹了這樣一場活春宮,你讓他不想,怎麽可能?因為人對男女之事的渴望是天生的。
顯然陸長生現在正處於十分旺盛的階段,他也有本能的反應,但是他現在卻處於另外一種不同的感受當中,他的意識很清明,沒有浮躁難受,反而很理性的看待著男女之間的事情。
想著想著,他腦海裡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慕容清雪。
但是卻並沒有的念頭,他回憶起遇見慕容清雪的種種,沒想到往日模糊的記憶,現在都變得清晰通透,就像是發生在眼前,她的一眸一笑,烏黑的長發,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就像是在現實中對視一般。
到他第二天醒來時,腦子裡都是慕容清雪,臉上還掛著幸福的笑容,鄰床的周星星看到他這模樣,吼道:“陸屌絲,你小子傻笑什麽呢?該不會做了吧?”
說著,周星星跳下床,跑到他床邊,翻起了杯子邪笑道:“你昨晚不會是抱著大海哥,然後遺精哇哈哈哈”
“你才遺精呢。”陸長生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承認吧,而且這也側面證明你二兄弟恢復了啊。”周星星笑的肆無忌憚。
這時宿舍的其它幾位也看了過來,連鍾友德都出奇的調侃道:“這也間接證明周扒皮同志很有經驗,在老同志面前,裝是沒有用的。”
“就是,在老同志.”話說到一半,周星星立馬反應了過來,怒道,“小德子,你說誰是同志呢?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
“我錯了,應該糾正。”鍾友德趕緊改口。
周星星這才收起了怒容:“這還差不多。”
但他沒想到的是,鍾友德下了床,走到廁所門口,又說:“你不是同志,是老同志,有經驗的老同志。”
“噗”整個宿舍的人都被鍾友德給逗笑了,周星星氣的火冒三丈,正準備追上去施以毒手,可老謀善算的鍾友德廁所門一關,一個大臭屁放的呱呱響,臭的周星星趕忙跑了回來。
“小德子,你狠,有本事你一輩子也別出來了。”說是威脅,可周星星卻一點也不生氣。
幾人打鬧了一番,一起去了食堂,陸長生依舊是坐在輪椅上,下樓時陸大海三人輪著抬下去,到了食堂時,周圍依舊有很多異樣的目光,但陸長生卻並不在意。
可他們剛坐下沒多久,就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情,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們後面望去,他們還以為是張揚來報復了,卻沒想到回頭一看,也嚇了一跳。
來人確實是張揚,但他卻沒有往日的趾高氣昂,反而是一臉蒼白,眼睛布滿了血絲,目光渙散而空洞,最嚇人的還是他身體,整個皮包骨,就像是被吸幹了一樣,有點白骨精的感覺。
“尼瑪的,這家夥一晚上是要做多少次,才會虧成這樣啊。”周星星感覺發毛。
學校裡的人都知道張揚仗著家裡有錢,搞了個單人宿舍,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妹子,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幾乎沒有人同情,更有人小聲的說這是報應。
張揚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本來幾人沒準備怎麽著他,卻沒想到張揚死性不改,經過他們這邊時,不但趾高氣揚,而且還狠狠的瞪了陸長生一眼。
當時陸長生隻感覺這眼神裡充滿了怨恨和陰毒,他心底驚訝道:“怎麽沒死?”
隨後便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平靜的吃著自己的飯,周星星也只是碎了一口:“真是報應啊,這家夥了才好呢。”
到是鍾友德把陸長生的反應收在眼中,思索了起來。
隨後學校裡幾乎傳遍了張揚腎虧的事情,另外一個消息也被爆了出來,那個和張揚一直混在一起的學妹居然病了,於是張揚榮幸的獲得了腎虧男的“光榮稱號”。
學校裡傳的是沸沸揚揚,但陸長生卻不以為意,在回到教室後,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了起來,在他眼裡,張揚現在就是一隻螞蟻,想什麽時候捏死,就什麽時候捏死,比起心目中的女神慕容清雪,他什麽都不是。
但讓他失望的是,慕容清雪居然沒來上課,一天下來他都魂不守舍,心裡滿是擔憂,難道慕容清雪出了什麽事?
一直到下了晚自習,陸長生都心不在焉,到宿舍樓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宿舍,鍾友德猜透了他的心思,問道:“長生,你還在想慕容清雪?”
身邊有鍾友德這麽聰明的朋友,陸長生不知是榮幸還是悲哀,至少現在他很尷尬,卻沒想到周星星卻冷道:“你這家夥有沒有出息啊,要不是跟她表白,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這個女人太壞了,明明知道那時候張揚在,居然還”
“好了。”陸長生心底一股無名火氣,“你能不要把誰都想成你認為的那樣行嗎?”
兩人都被驚住了,因為這是陸長生第一次發脾氣,周星星一臉憤慨,正想說什麽呢,陸長生駕駛著輪椅走了。
他正想追上去,卻被鍾友德拉住道:“你現在追上去,說的在好聽他也不會領你的情。”
“就為了一個女人?”周星星很不是滋味,“至於嗎!”
“這不僅僅是一個女人的問題,我早就和你說過,長生變了,他會思考,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如果你總是用一句“為他好”來干涉他的私生活,恐怕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鍾友德歎了口氣,“沒有人想被這樣一直干涉下去,作為朋友,你首先要尊重他。”
聞言,周星星盡管還是不舒服,但氣卻消了很多:“好了,我不管了,行了吧?關心他還有錯了。”
鍾友德笑了笑,知道周星星不再生氣,於是問道:“你難道不覺得長生今天的表現有些詭異嗎?”
“詭異?”周星星一臉奇怪,“哪詭異了?”
“比如說張揚的事情,如果你被他撞成這樣,肯定想著要報仇是吧?”鍾友德說道。
“當然,我不弄死他,也得把他給弄殘了。”
“可長生不但原諒了他,甚至今天張揚變成腎虧男,他也沒有諷刺或者嘲笑,這正常嗎?”鍾友德問道。
“確實有點不正常。”此時周星星才反應了過來。
“何止是不正常,反而有點.”鍾友德摸著下巴,一臉神秘。
“有點什麽?”周星星的胃口也被吊了起來。
“嗯,我也說不上來。”鍾友德已經想到了答案,但他怕自己說出來太驚悚了,因為他感覺陸長生現在好像掌控著張揚的生死。
“切,我說你沒事整天觀察他幹嘛?你丫不會是同志吧?”周星星說著離了他幾步,一身雞皮疙瘩。
“我呸,周扒皮你小子是皮癢了吧。”鍾友德惡狠狠的說道。
“喜歡長生就直說嘛,晚上讓大海睡你的床,然後你們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哈哈哈哈。”周星星說完,飛一般的跑上了宿舍樓。
剛走到一半,就看到陸大海正一個人搬著輪椅,於心不忍他走過去,抬住了一角,卻什麽也沒說。
“對不起,剛才我”陸長生心底一陣愧疚。
“行了,矯情什麽。”周星星打趣道,“只要你小子以後別為了女人把我賣了,我就心滿意足。”
“哪能啊。”陸長生笑著道,“到時候我還得讓你替我數錢呢。”
“呸。你小子長能耐了!”周星星故作生氣,但很快又笑了,“你不是想知道慕容清雪的事情嗎?”
“嗯。”陸長生點了點頭。
“自從你出車禍之後,慕容清雪就請假了,一直到現在,也有兩個月沒上學了。”周星星說道。
“兩個月沒上學?”陸長生一驚,“她出什麽事了嗎?”
“你就放心吧,她能出什麽事情,據說是她家裡要她出國留學,準備提前畢業。”周星星說道。
陸長生頓時臉色一陣黯淡,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卻沒想到多想了,看到他的表情,周星星本準備說什麽,卻又想到了鍾友德的話,於是歎了口氣,不在說什麽。
到了夜裡,陸長生陰魂再次出殼,坐在宿舍樓的天台上,整個蔫了一樣,他抬頭望著天,自言自語道:“難道我的初戀就要這麽結束了嗎?”
但陸長生很快又振作了起來:“不,我說過我要主宰我的人生,而我的人生,絕不容你慕容清雪缺席。”
那一刻,陸長生的陰魂又沸騰了,魂氣遊離在外,但此時他已經不在害怕,而是伸手去抓那些發散的魂氣,卻沒想到這一抓,卻出現了一件怪事。
這魂氣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在他的手掌中跳動著,當他集中意念要控制這一縷魂氣時,這魂氣突然靜止了。
於是他突發奇想,控制著這縷魂氣遊離體外,那一刻奇妙的事情出現了,這縷魂氣就像是眼睛一樣,所到之處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到一百米開外,又消失的乾乾淨淨。
陸長生玩上癮了,又抓了一縷魂氣,但此時他不在控制它遊離體外,而是想著讓他變成自己想要的東西,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這一縷魂氣居然真的變成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個縮小版的慕容清雪出現了,而且靈活的在他的手中跳動著。
但他伸手去觸碰時,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他激動的實驗著變成其它東西,驚喜的發現,只要不變成人,就可以保存很久,比如說變成一把刀,或者一把劍,就可以維持五分鍾,而且可以飛離體外一百米,一百米之後才會消散。
“如果這個能做武器就好了。”陸長生詭異一笑,折磨張揚的時間到了,“正好拿你做白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