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沉默了,因為這個種魔者很可能是一個先天大圓滿的高手,他現在連先天初期的高手都奈何不了,更別說是一個先天大圓滿的高手了。
而要破除種魔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是殺掉種魔者,第二是爐鼎的力量強大到超越種魔者,這樣的話種魔者就反而成為爐鼎。
只是可惜,這兩種辦法,陸長生都辦不到,他無法短時間讓高興成為一個先天大圓滿,甚至是超越先天大圓滿的高手,至於乾掉種魔者那就更不可能了,哪怕他的陽魂處於全盛時期,也不可能。
“老爺子,你能不能試著重新封印一下!”陸長生說道。
“你是想拖延時間?”蘇黎世問道。
“我這個人沒有拋棄女人的習慣。”陸長生苦笑,“所以,在那個種魔者來到這裡之前,我至少要讓他知道,我並不想對高興怎麽樣!”
“你這個情種,這是拿命在賭啊!”蘇黎世搖了搖頭,還是道,“我試著重新封印一下吧,但這拖延不了多久,你隨時都要做好準備,感覺到不對就跑。”
“我知道。”陸長生點了點頭,他當然不會放棄高興,這一次陸長生不為任何目的,不是因為他喜歡上了高興,也不是因為高興喜歡上。
只是因為他不忍讓這樣一個快樂的女孩夭折在一個種魔者手裡,所以他必須為高興拚一拚。
“對了,你剛才說百年前的魔教教主也是使用道心種魔大.法的,可以詳細說一下嗎?”陸長生問道。
蘇黎世點了點頭,一邊為高興療傷,一邊講解了起來,所謂的魔教教主,也就是李將軍曾經和他說過的那個邪帝。
只是陸長生想不到,他也是魂武雙修,不但煉魂突破輪回,達到了鬼王,就連煉氣境也突破了先天,達到了武王境界。
但他並不是一個奇才,他之所以能突破先天達到武王是因為他有一個爐鼎,這個爐鼎的心境極為純淨,所以他才能在魂武雙修的同時,達到兩個極致的巔峰。
可惜他畢竟是借助他人的心境在修煉,在後來正邪大戰時,正道破了邪帝爐鼎的道心,從而使他本人也道心大亂,十大煉氣宗門,五大世家,連同刑部頂級高手,這才將其擊殺,從此魔教群龍無首,雖然依舊勢大,卻也分崩離析。
而在哪一戰中,正道頂級高手損失大半,這才與分崩離析的邪道簽署了五十年一出的協議。
“你說他是一個正統的煉魂士?”陸長生又問道。
“不,他是一個鬼修!”蘇黎世搖了搖頭,“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正統的煉魂士,並且達到了鬼王境界,即使不依靠武王的身軀,也可以大殺四方了,煉魂士在千年前就滅絕了,雖然正道的人並不知道他是如何轉化陽魂,突破輪回的,但肯定是和他的那個爐鼎有很大的關系。”
“滅絕?”陸長生一臉奇怪。
“是啊,千年前是煉魂士的災難,據說在幾年裡,煉魂士都死絕,所以被煉氣士稱之為滅絕的災禍。”蘇黎世說道。
“什麽災禍?”
“因為自上古之後,就在也沒有出過一個煉魂士的聖,只有少數煉魂士以自身的意念參破輪回,達到鬼王境界。”蘇黎世解釋道,“而後的煉魂士就少有參破輪回,而煉魂士最重要的一關就是輪回,如果不參破輪回,只會引來無盡的災難,至於到底是什麽災難,我也不知道。”
聽完這段話之後,陸長生毛骨悚然,他現在就已經轉化陽魂,並且在存思積累突破輪回的意念。
蘇黎世這麽一說,陸長生就無語了,他以前還以為煉魂士只需要存思積累夠了,就可以輕易突破的。
雖然知道了這件事,但陸長生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在災禍沒有來之前,他也無法去應對,因為關於這方面的資料太少了。
而現在他要面對的,就是那個種魔者,所以他必須盡快的恢復實力,才能自保。
好在,他用火蟒血晶強化過體質,所以他現在的恢復能力極強,若非是強化過,換做以前,他早就是死在慕容清雪那一劍之下了,更別說後面還強行使用魔刀的殘陽如血,又受了慕容嚳一拳。
可即使如此,他現在的傷勢也不輕,而萬年石鍾乳他也沒剩下多少了,他仔細清理了一下,發現他剩下的物資,只剩下那顆足球大小的火蟒血晶,以及大約可以裝一個小玉瓶的萬年石鍾乳,還有拿滴從血玉佛裡提煉出的血液。
風殘陽的那滴血以他的身體還承受不了,所以根本無法煉化,恐怕至少要達到了後天境界才能使用,而那個足球大小的火蟒血晶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難以煉化,其中的火蟒意念。
而剩下的萬年石鍾乳,陸長生又舍不得使用,這雖然是療傷聖藥,可對他現在的體質卻沒有太大的作用了,用了也是浪費。
選擇了半天,陸長生最後還是用了萬年石鍾乳,當然他只是用了幾滴,又從那顆足球大小的火蟒血晶裡切了一些下來,這才慢慢的恢復了起來。
慕容嚳給他那一拳的傷害在萬年石鍾乳和小塊火蟒血晶的幫助下,很快恢復了,可是慕容清雪給他的那一劍,卻恢復的十分緩慢,傷口就像是被一股力量不斷的在蠶食一樣,恢復一些,又會擴大一些。
如果不是恢復超過擴大,陸長生就真的要用那滴血了。
一個星期後,當陸長生從調息中睜開了眼睛,一直在旁邊守護的蘇黎世卻笑了:“看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用在你身上也很恰當。”
陸長生也露出了笑容,因為他居然借著恢復傷勢,順利的突破到了大宗師初期,而且他的真氣也恢復了圓滿,唯一不順暢的,就是胸口上的傷還沒有愈合,這讓他的臉色依舊很蒼白。
“你醒了,嘻嘻。”高興的笑聲傳來。
“你好了?”陸長生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高興,她提著飯盒,就像是沒事人似的。
“是啊,你都在這裡坐了五天了。”高興笑著道,“嘻嘻,餓了吧,我給你們帶了飯。”
高興不說,陸長生還真沒感覺到餓,但她這麽一說,陸長生的肚子緊接著就“咕咕”叫了,心底正感慨高興真是個體貼的姑娘時,高興的手立即伸出了出來:“給錢,嘻嘻!”
“能先吃了飯在給嗎?”陸長生實在餓的不行。
“不行!”高興堅定道,“嘻嘻,必須先給錢,這次你欠我的,可不只是工資,還有五頓飯錢,還有上次替你擋了那個家夥一拳,還有”
見高興打著算盤,陸長生實在有些無語,他看向蘇黎世道:“老爺子,能先借點錢嗎?”
蘇黎世一臉尷尬的搖了搖頭,顯然他沒有帶錢的習慣。
“好了,讓你在欠我一次了。”高興一臉肉痛的把飯盒遞了過來,道,“下不為例,嘻嘻。”
“你既然好了,我就先走了,慕容嚳那邊你不需要擔心,至少他不敢親自來找你。”蘇黎世告辭道,“還有,你小子可要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嗯。”陸長生點了點頭,對蘇老爺子他只有感激,“你不必為我擔心。”
“哎。”蘇黎世歎了口氣離開了,顯然他已經從陸長生的話裡聽出了答案來。
吃完飯後,陸長生開始研究那把劍,他不敢拔劍,因為這把劍的殺氣太重了,以他現在大宗師初期的實力,也無法控制。
而他還沒有好的傷,也是這把劍造成的,可見這把劍的厲害程度。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陸長生念起了這段詩,他想到了慕容清雪宿命,因為這段詩的原文還有兩句。
出自唐代大詩人柳宗元江雪,前面一句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配上劍上的這句“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取最前面一字,就是“千萬孤獨”,正好與慕容清雪的氣質,與這把劍的氣勢相吻合。
只可惜,陸長生並不知道傲劍圖的來歷,要不然也可以從中解開這段宿命的因果了。
“殺生劍,真的曾經殺生十萬嗎?”陸長生想到了劍出鞘後劍身上徘徊的那些恐怖厲鬼,“難道那些都是禁錮在劍中的魂魄?”
“主人,這把劍你不要輕易使用,因為你根本無法控制。”小黑的聲音傳來。
“我知道。”陸長生點頭,風殘陽的魔刀也很恐怖,但絕對恐怖不到這種地步,因為陸長生到現在也無法施展出完整的殺生十萬劍。
但是他卻可以施展出魔刀的殘陽如血,對比一下,高低立判。
“對了,小黑,你知道道心種魔嗎?”陸長生突然問道,此時他真的很為高興擔憂,任誰想到高興這樣一個快樂的女孩,面臨的是爐鼎命運,恐怕都不會舒服。
“道心種魔?”小黑沉默了起來,“我的記憶裡沒有這種功法的記載,不過看樣子,這種功法並不厲害,至少比不上主人的湖泊存思圖。”
“我當然知道道心種魔比不上湖泊存思圖,可現在高興被人下了魔種!”說著,陸長生將道心種魔給小黑解釋了一遍。
“主人,我有一個辦法。”聽完後,小黑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