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又是雪山白龍玉!?”謝鐵棒抑製不住地叫了出來。
她在聽到陳谷形容拂雪丹沒有一般丹藥的靈氣時就隱隱覺得耳熟,沒想到居然真的跟雪山白龍玉扯上了關系;更沒想到這雪山白龍玉除了製作各種強力法寶,竟然還能被煉成丹藥,還是效果那麽強大的靈丹妙藥。
陳谷詫異道:“又是?兄長難不成以前在哪見過雪山白龍玉嗎?”
“呃……不錯,在下曾經有幸在一間面向修真者的拍賣行中見識過。雖然只是一塊雪山白龍玉的碎片,卻也拍出了那拍賣行有史以來的最高價格。”謝鐵棒半真半假地說。
“什麽!?”陳谷失聲驚叫道。
“這不可能!”穆俊良突然站起身來,激動地大聲問道:“師父不是說所有殘留在外的龍玉都被京城修真界派人搜刮一空了麽,怎麽可能還有碎片流落在外?”
謝鐵棒被兩人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在下當時離得較遠看不太真切,但從其他道友的反應看來不像是假貨。”
哼哈二將的反應跟當時的龍嬌嬌一模一樣,可見雪山白龍玉在這些京城修士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陳谷這時也冷靜下來,按住穆俊良說:“穆兄冷靜點,兄長沒理由拿這種事來欺騙我們,雪山白龍玉的奇特之處可不只有我們京城修士知道。”
穆俊良略一思考便認可了他的說法,頓時轉憂為喜道:“那可是雪山白龍玉啊!如果能找到流落在外的龍玉來源,師門一定會拿拂雪丹給我們作獎勵的!”
他用乞食小狗般期待的眼神望向謝鐵棒,逼得她不得不繼續將半分謊話夾在事實裡說道:“抱歉,在下並不認識買走龍玉碎片的人,而賣家也通過拍賣行透露說那塊碎片是他們門派的祖傳鎮派之寶,為了治病救人才不得已出售的,似乎不是龍玉的原產地。”
“這樣啊……”穆俊良聽罷,立刻像漏氣的氣球一樣蔫了下去。無精打采地坐回到椅子上。
陳谷一臉歉意地說:“抱歉,穆兄有些過於激動了,因為雪山白龍玉的消息對我們京城修士來說實在太重要。要是讓其他師兄弟聽到這個信息,說不定會為了那買賣雙方的信息大打出手。”
“媽耶,還好雪山白龍玉沒有任何能量波動,必須靠的很近才能辨識。不然讓你們知道我脖子上掛的九轉龍佩是用整塊龍玉製成的,還不得把我活活撕成碎片啊!”謝鐵棒一邊想著,一邊悄悄抹了把冷汗,用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小動作將九轉龍佩藏進了衣服最裡層。
謝鐵棒跟哼哈二將的“互訴衷腸”持續了整整一下午,受到各種情緒影響三人都喝了不少酒,但最後醉倒不省人事的只有陳穆兩人。
謝鐵棒讓小二哥差人送走了兩個汪汪大哭的醉鬼,發現天色還早,便叫來一輛馬車直奔醉仙樓,想問問筠秀那封信上寫的畫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到了那間佔地裝修跟龍鎮酒家不相上下的酒樓後,卻發現樓門緊鎖,只有一個小廝留在門房處看守。
謝鐵棒跟他問了幾句才知道:昨天剛過中午,醉仙樓就依照東家的意思關了門,同時召回了所有跟筠秀一樣在外表演的名伶,整間酒樓從上到下進入了暫時封閉的狀態。
謝鐵棒聽到這裡頓時皺緊了眉頭:“昨天中午?那不是比武招親對外宣布的時間麽,難道這醉仙樓幕後的金家也在其中參了一腳?”
她想到金家是三大派和其他京城修真勢力的中間人,參與比武招親的組織工作自然有充足的理由,只能暗自期望筠秀不要牽連其中。
謝鐵棒本來還考慮過偷溜進醉仙樓與筠秀碰面,但略作思索便放棄了。她現在不光正處於孤家寡人狀態,龍嬌嬌一家子人還等著搭救,還是不要再招惹是非的好。
臨走時,那小廝又拒絕了替謝鐵棒帶口信給筠秀,理由是每天找上門來要給醉仙樓裡姑娘們送信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姑娘們早就不勝其煩了,大約一年之前樓內就商量著定下了規矩:隻許裡面的人往外寄信,不許外面的信往裡送。
而且,在醉仙樓封樓後,就連往外送信的活也被迫停止了。筠秀差人送往太師府的那封信,就是趕在封樓前發出的最後一封。
謝鐵棒只能帶著一肚子疑問和鬱悶,無奈地原路返回了太師府。
接下來的三天都是在靜修中渡過,謝鐵棒隻想抓緊最後一點時間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來迎接比武招親上可能遇到的任何危險。而哼哈二將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想法,所以這三天裡沒有再來打攪。
唯一的好消息是胡伯在第三天晚上回到了太師府,同時還帶回來宿太師報平安的口信,讓府裡那群擔驚受怕了好幾天的下人們終於松了口氣。
然而,胡伯強撐出來的平和笑容在走進謝鐵棒房間的一瞬間就轟然崩塌了。他不顧自己微微顫顫的老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悲聲道:“謝姑娘、謝天師,求您救救老太師和公主殿下吧!”
謝鐵棒早在胡伯接近房間時就退出了靜修,見狀立即上前將他扶起,跳過噓寒問暖的廢話直接說道:“不要著急,把你這幾天看到聽到的事情全都告訴我。”
胡伯被她的鎮定感染,情緒逐漸平複下來,很快就將自己的經歷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原來胡伯和他兒子小胡在數天前受龍嬌嬌所托,分別覲見了皇后和三皇子龍天福,成功替龍嬌嬌傳遞了口信、並帶回皇帝龍行的現狀,至此為止還一切順利。
就在謝鐵棒開始閉關晉升的第一天,他們倆便帶著龍嬌嬌的新口信又進了宮,這次是想請皇后她們在宮中幫忙搜尋解藥、或可能的藏匿之處。
可剛剛通過皇宮正門不多時,兩人就被宮廷禁衛用莫須有的理由抓住,並單獨關押了起來,接踵而至的就是一系列嚴苛的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