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王守義眉頭頓時一皺,看向戴齊,“這是什麽意思?”
戴齊心中也是不明所以,連連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郡守,剛才公主和少師明明都在這裡,怎麽會突然去地牢呢?”
說到地牢,戴齊猛地一拍腦門,“哦對,昨夜城內發生了動亂,一位赤衣在家裡被刺殺,是問鼎境巔峰的劍客出手!而我們抓住了不少人關押在地牢,公主怕不是去審問了吧?”
“問鼎境巔峰的劍客!”
這下王守義都震驚了,他也同為問鼎境巔峰,所以更加清楚問鼎境巔峰劍客的實力如何。
如果對方是真正的劍客,懂得禦劍之術的話,絕對比他王守義的實力更強。
他看著戴齊,疑惑道:“既然是問鼎境巔峰的劍客,你們又是如何解決的?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戴齊點頭道:“那是當然,我肯定不是對手。但是有少師出手,自然就沒有我們什麽事了。少師將這位刺客當場斬殺!”
“當場斬殺!”王守義又是嚇了一跳,這下就連周圍那些問鼎境也都露出了驚容,“你別亂說,一位問鼎境巔峰的劍客豈能輕易被斬殺,除非是開山出手。但你口中的少師,這是何人?”
其余問鼎境的目光也都看了過來,想要知道這位少師是何方神聖。
可這下輪到戴齊詫異了,滿臉疑惑道:“你們不知道少師?”
眾人紛紛搖頭,這位少師是何等人物他們還真是沒有聽說。
戴齊對於皇宮內部的事情知之甚少,他甚至不知道公主殿下離家出走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他還以為公主殿下完全是跟著少師出來體驗生活的。
不過他還是依實說出,“少師就是公主殿下的老師啊。這位少師的實力究竟多強我也不清楚,但他所斬殺的地位是一位問鼎境巔峰的劍客。”
這一點是不會錯的,戴齊雖然沒有問鼎境的實力,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吳策體內那股強大的力量正在逐漸散去。
而元氣之中充斥著鋒利的劍意,只有劍修才能擁有。
而一般的劍修也是沒有那般鋒利劍意的,所以這件事戴齊可以百分百的肯定。
戴齊說完,其他人都傻眼了。
現場除了王守義不是從王宮而來,其余人皆是王宮內部之人。
少師他們當然知道,可少師整日都待在王宮內部,並且少師的武功可沒有那麽強。
公主的老師當然很厲害,那是國君從萬千個先生中挑選出來的,而且還是極其少數的青衣。
但這位少師,卻不懂武功,在文人之中處於最頂尖的地步,可論實力的話,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人來的厲害。
又怎麽可能斬殺問鼎境巔峰的劍修。
“這不可能。”
王使的聲音從車內傳來,十分的渾厚。
他一開口,趴在地上的兩隻雷馭鳥發出了長鳴,隨後又繼續的趴在了地上。
戴齊這才發現,兩隻雷馭鳥居然也都是問鼎境。
這一刻戴齊感覺到非常的沮喪,因為除了自己的手下之外,今天來的無論是人還是獸,實力最次也都是問鼎境。
而他戴齊根本就不值一提,因為他不過才是一個塑神境中期。
這差距簡直不要太大。
就算是這雷馭鳥坐騎,想要斬殺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片刻後,王使終於從車內走了下來,居然是一位老者。
老者身穿一身樸素的灰衣,留著一縷細長的山羊胡。
雖然身形佝僂,但雙眼中的精光卻讓人不敢小覷。
尤其是老者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戴齊根本看不出老者的境界,如果從他的視角看起來,這位老者就是一個普通人,完全沒有一點點的武道。
但戴齊很清楚這絕不可能,單是看其他人對於老者露出的敬畏表情,就知道這位老者一定是位頂尖高手。
之所以看不出任何的境界,是因為戴齊的境界太低,也因為老者早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氣息沒有絲毫的泄露。
看起來就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頭。
但實際上卻是一個超級強者。
“顧老!”
所有問鼎境,包括王守義都朝著老人鞠躬。
老人神色淡漠的走到戴齊的面前,開口言道:“你口中的少師,是公主的老師?”
“是。”戴齊點頭。
顧遠喬繼續問道:“是公主自己承認的嗎?”
“是。”戴齊繼續點頭。
顧遠喬點了點頭,又問道:“這個少師,年紀幾許,實力如何?”
戴齊回應道:“年紀應該不足二十,實力至少問鼎境巔峰,甚至可達開山。”
面對顧遠交,戴齊的回答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或者考慮,完全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因為他感覺顧遠交在看他的時候,那種無形的壓力就已經壓迫的戴齊渾身難受。不至於到那種透不過氣的地步,卻也讓他心中發毛。
這老者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會有這般氣質。
戴齊說完以後,雖然眾人心中都很詫異,可有顧遠交在,他們沒有一個敢開口去問,都在等待著顧遠交的話。
“不滿二十,卻至少問鼎境巔峰。”顧遠交臉上也是罕見的露出了驚容,“你說的可都是實話?”
“不敢有半點虛假!”
顧遠交淡淡點頭,“好,那就帶我去見見這位少師吧。”
顧遠交也沒有多問,既然是公主承認的,那理當是少師。就是不知道這個少師,究竟有沒有這個能力去教導公主。
在顧遠交的心中,除了齊老有這個資格外,其他人都沒有資格做公主的老師。
但若是武道上的話……這也說不定。
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問鼎境巔峰,光是這一個名頭,就已經足夠名震天下。
何況戴齊還說……甚至可能已達開山境。
這已經不單單是名震江南,或者名震乾國,這放眼整片大陸都難以找出與其並肩的天才。
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天才,還需要見過才能知曉。
於是戴齊又連忙在前方帶路,帶著眾人往地牢的方向趕去,這一路上戴齊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這地牢是什麽地方他能不知道?
全部都是汙穢之物。
豈不是汙染了公主的身份?
不過在快到地牢的時候,戴齊遠遠就看見了公主幾個人都站在地牢外等待,並不見少師的身影。
見狀後,戴齊也是松了口氣。
只要公主沒下去就好。
否則地牢那麽髒亂差的環境,他還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怪罪到自己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