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胡老爺子、俞勁松二人都分別與洪靈鳳交過手,卻是被洪靈鳳輕松擊敗。
光是那樣看,就好像胡老爺子和俞勁松兩人實在是膿包。
而此刻,胡老爺子的鐵掌與俞勁松的長劍卻是令得王陽等人看得眼花繚亂。
胡老爺子就靠著一雙鐵掌,與俞勁松的長劍相撞,那劍鋒竟是絲毫傷不了胡老爺子的雙掌。
而俞勁松的劍法也是凌厲,劍光閃爍間,帶起一陣陣刺耳的破空聲,光是看那劍光,都令人有種周身刺痛的感覺。
如果單單只是胡老爺子一個對手,俞勁松肯定能不落下風,可旁邊還有一個同樣劍法精妙的周王橋!
雖然都是用劍高手,周王橋的劍法並沒有俞勁松那麽凌厲,但周王橋使出的劍招卻是十分精妙,每每都能攻向俞勁松的要害。
周王橋與胡老爺子聯手,也是把俞勁松給打得節節敗退,很快身上就多出了幾處傷。
“等等!且慢!”
眼看著自己落了下風,俞勁松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再也沒有了平日裡的孤傲,咬緊牙,一邊揮舞長劍格擋,一邊大聲喊了起來。
看到俞勁松已經有要求饒的架勢,胡老爺子則是冷哼一聲,雙掌飛舞,大聲喝道:“現在求饒!晚了!俞勁松,你收人錢財,竟然還敢暗害雇主,簡直就是我們江湖中人的敗類!今日,我就斃了你這個江湖敗類!”
胡老爺子的話,令得俞勁松立馬臉色大變,兩隻眼睛更是瞪得老大。
下一刻,俞勁松的劍招也是出現了一絲慌亂,而周王橋也是看準了時機,一劍挑動,直接把俞勁松的長劍給挑飛了!
手中無劍,俞勁松更是驚恐,看到飛身過來的胡老爺子,雙手立馬抬了起來,舉過頭頂,大聲喊道:“且慢!我有……”
“死!”
不等俞勁松把話說完,胡老爺子已經是欺身上前,一雙鐵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了俞勁松的胸口!
下一刻,俞勁松的眼睛珠子簡直要突出來了,臉上一下子湧起了一片潮紅,張口就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更是直接墜在了甲板上!
而周王橋也沒有放過機會,縱身一躍,手中長劍飛擲而出,直接釘在了俞勁松的脖子上,穿了個窟窿!
“嗚!嗚嗚!”
喉嚨被刺穿,俞勁松雖然沒有立刻斃命,可嘴巴裡已經灌滿了鮮血,想要說什麽,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一隻手高高抬起,抓向空中,最後也只能是無力地摔下。
奪命書生俞勁松,嶺南江湖上那也算是成名高手,就這麽死在了這裡!
殺了俞勁松,胡老爺子和周王橋也是紛紛落在了甲板上,低頭看了一眼俞勁松的屍體,胡老爺子直接啐了口口水,滿臉厭惡地哼道:“無恥敗類!”
“胡老爺子也不必動氣,此人利欲熏心,此番死在這裡,那也是咎由自取!”
周王橋拔出了長劍,又是咳嗽了幾聲,慢慢走到了王陽等人的面前,看了一眼范銅,然後對王陽說道:“王公子受驚了!”
“呵呵!還好!還好!”
王陽臉上的確是有些蒼白,這算得上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王陽肯定會有些不適應。
不過之前就早有預料,王陽也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勉強笑了笑,也不敢多看俞勁松的屍體一眼,扭過頭對蘇方說道:“趕緊把屍體處理一下吧!”
“是!”
蘇方也是長舒了口氣,總算是抓出了凶手,蘇方的心也是放下了,當即便是轉身吩咐了身邊的夥計一句。
今天晚上是王陽和蘇方特意安排的一個局,所以之前也都有所準備,蘇方一聲令下,立馬就有夥計上去去處理俞勁松的屍體,同時也要修補一下船艙。
“且慢!”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一直沒有吭聲,隻管守在王陽面前的范銅突然開口喊了一句。
范銅這一喊,本來已經各自忙各自的眾人,也是一下子全都站定了腳步,都是滿臉疑惑地看著范銅。
范銅先是看了一眼胡老爺子,然後有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眉頭緊皺,片刻之後才是問道:“胡老爺子,剛剛明明可以將俞勁松生擒,為何要突下殺手?”
“啊?”
范銅突然問出這麽一個問題,也是讓在場所有人都是愣住了,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范銅和胡老爺子兩人之間來回。
胡老爺子眉頭緊皺,看了一眼范銅,片刻之後說道:“此賊乃是江湖敗類,老夫難道還殺他不得?”
“並非殺他不得,只不過,俞勁松如果要害王公子,那至少可以把他生擒,交給王公子處置!老爺子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范銅長得是五大三粗的模樣,可此刻卻表現得十分沉穩、精細,這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拋出,讓眾人都是眉頭緊皺,望向胡老爺子的目光也是變得疑惑、古怪起來。
胡老爺子的臉色也是變得鐵青,臉上似乎多出了幾分怒容,眯著眼睛說道:“范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范銅並沒有立刻回答胡老爺子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了俞勁松的屍體旁,彎腰伸手往俞勁松的懷裡一抓。
片刻之後,范銅再次起身,朝著眾人展開手掌,卻發現手掌中竟是多出了兩錠金燦燦的金元寶!
“俞勁松潛入王公子的房裡,如果是要害王公子,怎麽還有心情去偷這兩錠金元寶?照我看,俞勁松只不過是貪財,想要偷錢罷了,並非要害王公子的賊人!”
說這話,范銅的一雙眼睛則是死死地盯著胡老爺子,沉聲喝道:“適才我就覺得奇怪,如果俞勁松真的是要殺害王公子,潛入屋內卻是瞻前顧後?剛剛俞勁松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麽,可還不等他說完,就被胡老爺子痛下殺手!硬是把他要說的話,給堵住了!胡老爺子,何故如此?”
范銅的一番分析,也是讓在場眾人都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望向胡老爺子的眼神已經不只是懷疑了,而是充滿了警惕。
范銅的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明擺著指證胡老爺子才是真正的凶手!
而且范銅的分析的確很有道理,胡老爺子自己都跟著沉默下來,沒有辯駁的意思!
難不成,胡老爺子才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