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與莫緹利昂、八眼雀的談話,蘇秦重新回到了宅院中。
現在是深夜,龍山上一片寂靜。
月光從天空灑下,將山林覆上了一層銀霜。
“老大,怎麽樣沒事吧?”
剛進門,賀章便走過來問道。
蘇秦搖搖頭。
“對了老大,你知道嗎,你現在在龍山上已經出名了。”賀章一臉欣喜的說道,“最近這兩天,有許多雒家人都過來想要拜訪你,還有很多龍也跟著過來的,不過都被我給拒絕了。”
蘇秦有點意外,“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賀章湊過來,說道:“你還記得敖宇那?就是那個和你切磋的小龍。”
“是他?”
賀章點點頭,說道:“那家夥,剛回去就開始到處瘋傳你的事跡,說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打敗,還說什麽你有非常可怕的能力,能將他扔到一片死寂冰冷的世界中去,那家夥甚至說你是隱藏在天魁城中的巨佬,過來帶領龍山稱霸天下的……”
“因為這家夥逢人便說,你很強的這個消息幾乎在一天時間內被龍山上下都知道了,有很多人都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樣的實力。”
“我已經替你拒絕了不下一百場比鬥了!”
說到這兒,賀章收斂起笑意,有些生氣的說道:“等下一次見到那家夥,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頓,別再讓他捅出什麽么蛾子了!”
聽著賀章的敘說,蘇秦心情也很是無語。
那會兒他那敖宇試了試自己的【乾坤口袋】,雖說知道敖宇事後一定會告訴別人他的奇妙遭遇,但是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會成天的吹!
讓龍山上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估計自己以後的生活都不能安寧了。
蘇秦扶了扶額頭,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過了一會兒,他抬頭問道:“對了,這段時間都沒怎麽見逼哥,他幹嘛去了?”
一說到單寒飛,賀章臉上就浮現出幾分無奈,“那個家夥最近幾天也不知道抽什麽風,天天往山下跑去,而且回來的時間也越來越晚,要不是看他狀態還算不錯,而且也沒什麽鬥爭過的樣子,我保準把他攔下來。”
蘇秦眉頭微皺:“他經常出去?”
賀章點點頭:“這幾天我基本沒怎麽看到他。”
蘇秦抬頭望向不遠處,那裡是單寒飛的屋子,現在仍是一片漆黑。
“我知道了,我回去問問他是怎麽回事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賀章聊著天,在這個夜晚,蘇秦難得的有時間,來消化一下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情況。
而就在同一時間,在天魁城的某處很是偏僻的地方。
有一間不怎麽惹人注意的小酒吧開在這個地方。
看著門前,估計很是冷清。
但是打開門後,裡面的場面卻和外面截然不同。
絢麗的燈光照耀在相比於那些正規酒吧小的多的空間中,在這片地方上,哪哪兒都站滿了人,穿著要比平常酒吧暴露的多得多的年輕男女們互相摩擦在一起,臉上蕩漾著迷離的笑容。
而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處。
很難想象如此擁擠的房間裡是怎麽擺下一張可以坐四五個人的那種沙發的,可偏偏這個沙發放在這裡,還不違和。
沙發上坐著一個老人。
公孫肅捏著高腳杯,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都是一群混帳,我公孫家這麽多年對天魁城做了那麽多的事情,現在竟然就這麽被無情的拋棄,要不是我走的快,估計現在早已是刀下冤鬼了!”
沙發的對面,站著一個看容貌並不算老的男人。
看穿著,這個男人好像是這裡的服務員。
他靜靜的站在這裡,看著公孫肅大發雷霆。
“現在我的家底已經被剝奪,其他兩家也是如此,我們總共隻跑出了那麽一點人,今後想要在這天魁城裡活下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高腳杯被公孫肅捏出了裂紋,但公孫肅好像渾然不知。
他往人群擁擠的舞池裡看了一眼,那邊,有一個穿的很是騷包的男人動作浮誇的扭動著軀體,臉上的笑容很是蕩漾。
“這個家夥,自己的獵人們都被滅了,還能這麽沒心沒肺的胡鬧下去,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麽當上那群亡命徒的領頭人的。”
那個服務員模樣的男人嘴角掛上一抹職業的笑容,輕聲開口:“所以公孫先生這趟來我們這裡,是為了尋求什麽幫助嗎?”
男人指了指擺在公孫肅面前的酒水:“如果只是為了在這裡躲幾天或者是借酒消愁,我們這裡一定滿足您的。”
公孫肅抬起頭,有點充血的眼眸盯著那個服務員,半晌後,才沉聲道:“我要去那裡。”
“嗯?”
服務員笑容未變,輕輕歪了歪頭:“可是公孫先生的資格,早在十五年前就被取消了。”
“您忘了嗎?是您親自決定取消的。”
公孫肅忽然站起身來,有些激動的喊道:“我認識那裡的人,我只需要和他見一面,讓他幫我這次,今後我絕不會出現了!”
“不可以。”服務員低了低頭,“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話,那麽很抱歉,我幫不了您。”
說完,服務員就要轉身離開。
見狀,公孫肅大吼道:“你給我站住,我還有一件東西可以讓我擁有這樣的機會!”
服務員慢慢的看了過來。
公孫肅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激動,手都有點顫抖,他顫巍巍的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紫底燙金的名片。
“這是我的最初名片,根據你們那裡的規定,只要憑著這最初名片,便可以付出某種代價最後進入你們那裡一次。”公孫肅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接下來這個決定對他來說很是困難,但隨後他還是說道:“我要使用這次機會。”
服務員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幽深,靜靜的盯著公孫肅手上的名片。
半晌,他幽幽開口:“那麽您願意付出什麽代價呢?”
在服務員說出這句話後,嘈雜的房間內一下變得異常安靜。
舞池裡,擁擠的年輕男女們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那個穿著騷包的男人一臉的錯愕。
“喂,你們說話就說話,倒是讓我繼續玩玩啊……”
沒有理會那個男人的言語,服務員眼睛盯著公孫肅,眸子中染上了黑暗。
“公孫先生,您願意付出什麽代價,最後一次進入‘紫川地底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