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芡見此一幕,左手一掐手訣,被震飛的三個傀儡人也是一閃的在其身邊浮現而出,各自朝著一口飛劍撞了過去。
她竟然想要憑借這三個傀儡人,撞破這飛劍的攻擊,從而飛遁逃走。
來人尚未露面,只是憑借一手禦劍術,就已經將她逼迫到了這等地步。
她心中甚至有些後悔,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應該立刻不顧一切的逃遁才是……
可……
對方的攻擊,是從頭頂而來。
這也就是說……
這個可怕的敵人,其實一開始,就在自己的頭頂上方?
那從地下飛刺出來的一道劍氣,其實是故意迷惑自己的?
哪怕自己一開始,轉身就逃,也照樣不可能逃走啊!
然而,最可惡的是!
打到了現在,她連敵人究竟是什麽樣子,都還沒有摸清楚!
“嗆!”
劍音悅耳。
三隻傀儡人去的有多快,被震飛回來的速度就有多快。
席芡面色微變,傀儡人的雙臂之上,竟然已經出現了一道猙獰的劍痕。
如果力量再強大一些的話,說不定直接就可以將這傀儡人的手臂都直接斬斷了。
這飛劍?竟然如此鋒利?
正在其心驚之際,飛劍再度呼嘯而至。
席芡貝齒咬緊,靈力瘋狂的灌輸到手中的赤蛇鞭中去。
頓時,整個赤蛇鞭上赤色靈光衝天,陡然變化出來上百道如同靈蛇一般扭動的鞭身,將席芡整個人曼妙的身體護在其中。
七口飛劍飛刺而來,竟然一下子不能擊破這種防禦。
“去!”
赤蛇鞭護持之下的席芡嬌喝了一聲,三隻傀儡人再度組成萬鬼哭天之法,恐怖的音波攻擊以肉眼可見的一圈透明音波,朝著其周身瘋狂飛刺猛力劈斬的七口飛劍震蕩而去。
“嗡……”
七口飛劍陡然受到此等攻擊,立刻就呈現出無法支撐的樣子,其上雖然爆發出一陣陣鋒利的劍芒,但是卻也定在原地,顫抖不止的樣子。
“看樣子,憑借單純的飛劍攻擊,想要將道友留下,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在此刻,一陣略帶幾分不滿的聲音,忽然從在席身後傳來。
席芡驚恐地回頭一望,大驚失色的叫了一聲“是你!”
其立刻就催動身邊的三隻傀儡發動萬鬼哭天之法。
然而,那道身影只是臨空一招手之下,七口飛劍立刻“錚錚”的飛到其身邊。
飛舞縱橫的劍光,照亮了鄧平安的臉。
在其身邊,陡然浮現出來密密麻麻猙獰無比的劍影。
一種鋒銳到無物不可破的恐怖感覺,驟然籠罩席芡周身。
席芡大驚,全力催動三隻傀儡人。
“啊——”
三頭傀儡人發動恐怖的音波,朝著那人攻擊而去。
可是,鄧平安卻只是緩緩抬手,其周身密密麻麻,宛若是魚鱗一般密布的恐怖劍影,頓時顫動起來。
那七口飛劍,也是猛然一震之下,竟然各自飛起,依照不同的順序,組成了一口巨劍!
“斬!”
伴隨著鄧平安口中一聲大喝。
其周身密密麻麻顫動的劍影,驟然如同魚躍一般,衝進那七口飛劍組成的巨劍之中。
震天動地的劍鳴之音,響作一片。
那巨劍之上,銀白色劍芒璀璨到了宛若是一輪太陽般的地步,其裹挾著極其凌厲的氣息,朝著三尊傀儡人發動的萬鬼哭天之法,一斬而下!
森白色劍氣一斬而過。
那肉眼可見的強大音波攻擊,此刻宛若是白雪遇到了赤紅的火炭,瞬間消融。
堪稱恐怖的巨劍,直奔那三隻傀儡人而去。
這麽一瞬間,席芡仿若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一般,其體表立刻浮現而出一件森黑色戰甲的同時,又一閃的浮現出來一口赤紅色的盾牌。
幾乎就在其做完這一切的瞬間,三隻傀儡人頓時被巨劍一斬破。
幻化出上百道鞭影的赤蛇鞭,更是被這巨劍一斬之下,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其上赤紅色的光芒黯淡,一副看起來就是靈性大失的樣子。
“轟!”
赤紅色的盾牌被巨劍一刺兒過,竟然完全沒能阻擋這巨劍分毫,就直接宣告崩碎!
可就在此刻,原本無堅不摧的巨劍,驟然停下去刺穿一切的力量,只有一道劍芒一閃之下,斬破席芡體表的黑色戰甲,透體而過!
鄧平安單手一揮舞,巨劍“錚錚”作響之下,變化成為了七口靈光閃爍的飛劍,環繞在其體表周圍。
而那席芡,則是重重的朝著地面摔了下去。
其體表的黑色戰甲之上,也是布滿了裂紋,人尚未落到地上,那黑色戰甲,就再也無法支撐一般的碎裂炸開!
“咚!”
席芡狠狠地砸落在地上,張口吐出一口汙血,絕美的面孔之上,全是絕望和狼狽之色。
“錚!”
七口飛劍,瞬息而至,但卻停留在其身邊,沒有立刻斬殺她。
森寒的劍光臨體,刺激得席芡心頭猛然一顫,有些顫抖地看著那從半空中飛至身前的鄧平安。
“道友不殺妾身?”
鄧平安看了一眼氣息萎靡的席芡,微微搖頭道:“我此番尾隨你至此,本就不是為了殺你,只為了生擒你,從而逼迫余懲交出可以讓我將那三隻傀儡佔為己有的心法罷了。”
席芡聞言,美眸中全是驚愕之色:“道友你如何得知,我牽絲派有這樣的一種心法?”
鄧平安眼睛一眯:“這就不是道友操心的問題了……我現在要在道友身上種下禁製,還請道友不要反抗的好。
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讓道友傷上加傷!”
席芡滿面痛苦之色:“妾身技不如人,被道友所敗,沒什麽好說的。
可是,那余懲長老雖然對妾身不錯,但未必會將這宗門之中的至高心法交給道友。”
鄧平安眼睛一眯的笑道:“我既然盯上道友,那就確定道友在余懲心中的分量,所以道友無需再做什麽拖延時間的舉動。
否則的話,在下不介意直接用強。”
席芡面色微微發白,貝齒咬緊,掙扎了片刻後,隻好認命似的點頭:
“也罷,我本就無力反抗,也就只能任由道友施為。”
鄧平安微微一笑,劍指抵在席芡眉心的位置,水之天幕也是轟然浮現而出。
大片藍色的鎖鏈,從那水藍色的天幕中垂落下來,在席芡滿臉痛苦的神色中,將其身體各處要穴洞穿。
隨後,鄧平安這才散掉水之天幕,看著眼前被自己以水之天幕下了禁製的席芡,隨後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受損了,卻依舊立在遠處的三隻傀儡,隨即目中寒芒一閃:
“此外,還請道友解除這三隻傀儡的烙印……”
席芡眼中流露出不甘之色,可看著鄧平安眼中寒芒微微閃動了一下後,再也不敢有絲毫遲疑的吃力一招手。
那三隻傀儡人,立刻搖搖晃晃的飛到了其身邊來。
鄧平安微微看去,這三隻傀儡人,其中一隻手被自己方才一劍斬斷,一隻胸口處的胸骨內凹嚴重,肩膀上有一道可怕的貫穿性劍痕,其內甚至都還有可怕劍氣殘余,令這原本自愈能力不錯的傀儡,也無法立刻自愈。
最後一個,就有點慘了,整個傀儡身軀,幾乎都要被劈作兩半。
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三個傀儡人,席芡眼中滿是心疼。
“道友,遲疑什麽?”
鄧平安眼神陰寒的催促了一聲。
席芡貝齒咬緊,一雙玉手吃力地掐動手訣,頓時就有一道道黑色的靈光飛舞而出,落入第一隻傀儡眉心處。
“不著急,先把傀儡體內的靈石取出來。”鄧平安忽而冷笑一聲。
聽到這話後,席芡美眸中的意外之色更深一層。
那種感覺,就像是眼前這人對於傀儡一道的了解,如同牽絲派自己門派中的人似的。
感受著周身七口飛劍越發恐怖的氣息,席芡不敢有絲毫遲疑。
她只是心念一動,三尊傀儡丹田小腹的位置,立刻自動打開,各自飛出來了一千靈石,懸浮在一邊上。
鄧平安見此一幕,衣袖一卷,將這三千靈石收走,隨後才用眼神示意席芡可以開始了。
席芡心中絕望之際,但手上掐動手訣的動作,卻不敢有絲毫遲疑。
盞茶工夫後,第一隻傀儡人被鄧平安收走。
他現在只需要種下印記,這一尊傀儡人就屬於他自己了。
雖說這傀儡人肯定是沒有余懲那築基中期的傀儡人好用。
但是,這些傀儡人,個個都是絕美的面孔,火辣至極的身材,配合著其穿著的華貴宮裝,單獨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
再者,再多出三個築基初期的傀儡人助力,鄧平安難不成還會嫌棄自己的力量太強不成?
很快,三隻傀儡人全部落入鄧平安手中。
席芡臉上滿是絕望之色,原本絕美的面孔,此刻看起來也是死氣沉沉。
鄧平安卻完全不在意,淡淡的說道:“在下此前看道友使用的那一口神弓威力不凡,我很感興趣。”
席芡原本就已經絕望之際的絕美面孔之上,頓時流露出了一抹死灰色,僵硬地掐動手訣之下,一口黑色的神弓,立刻浮現在其玉手之上。
鄧平安嘿嘿一笑,伸手抓走,收入儲物袋中。
“這神弓……”
席芡話語遲鈍了一下。
鄧平安眼睛一眯:“神弓怎麽了?”
“沒……沒什麽……”席芡整個人的生氣,似乎都被抽空了一下。
鄧平安淡淡一笑:“我看道友的儲物袋似乎也不錯,我同樣感興趣。”
聽到這之後,席芡直接委屈的哭了。
牽絲派堂堂女魔頭,居然直接委屈巴巴地流下眼淚了……
就算自己是魔頭,可也不帶這麽欺負魔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