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浩然正氣將藏劍司所在的整座湖心島籠罩。
陸生眸子一凝,他明白,是清安書院的人來了。
只是,這來的動靜,似乎有點大。
“滿口胡言!”
沉喝聲響起,於林莽的頭頂出現一道人影。
正是清安書院先生——公冶德澤。
“德、德、德澤先生……”
林莽見到公冶德澤,雙眸瞳孔驟然收縮。
先前他便被公冶德澤教訓過,對他而言,公冶德澤便是夢魘。
“哼!”
隨著一聲冷哼,公冶德澤周身圍繞的浩然正氣將林莽直接鎮壓。
“啊……”
林莽整個身體都被強大的浩然正氣壓入地面,陷入昏厥。
他身邊的第八隊成員,悻悻抬頭望著公冶德澤,吞了吞口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被牽連。
“德澤先生。”
陸生帶著欣喜喊了一聲。
有公冶德澤在,蘇蓉蓉稍後面對胡偉,亦會更加有把握。
“小生。”公冶德澤笑著飄至陸生身邊,看了眼躺在板上的陸生,道,“沒想到你傷的如此之重。”
陸生笑道:“德澤先生放心,小生死不了。”
邊上吳海見著公冶德澤,頗為害怕地垂下了腦袋,他唯唯諾諾問道:“德澤先生,我爹呢……”
公冶德澤白了眼吳海,沒好氣地說道:“都來了。”
話音落下。
在眾人身後,便見成百上千名身穿儒袍的學子,朝著藏劍司走來。
隨著學子們出現,一道沉喝聲響起:
“胡偉,出來吧,今日你避不過的。”
隨著聲音出現,半空中吳剛的身形緩緩出現,落在地上。
陸生心中感動,謝道:“小生多謝吳叔叔。”
吳剛來到陸生邊上,道:“是時候讓天下人,知道清安書院的存在了。”
陸生不解,不知吳剛是何意。
只見吳剛眸子一凝,浩然正氣噴湧而出,沉聲喝道:“陸生傷勢完全恢復!”
陸生隻覺渾身驟然充滿力量,身上的疼痛感亦完全消失。
他利索地從板上躍下,朝吳剛躬身行禮,感激道:“多謝吳叔叔。”
吳剛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他來到蘇蓉蓉身邊,道:“蓉姐,胡金衛不出來,怎麽辦?”
蘇蓉蓉瞥了眼陸生,冷聲道:“這事兒,不辦也得辦!”
說罷,她玉手一揮,在她周圍五色靈氣湧現。
金、木、水、火、土!
“胡偉,再不滾出來,老娘拆了你這藏劍司!”
蘇蓉蓉杏眼圓瞪,朝藏劍司五層喝道。
話音落下同時,吳剛及公冶德澤紛紛站到蘇蓉蓉邊上,表明是站在統一戰線。
“唉!”胡偉沉聲一歎。
他從藏劍司五層一躍而下,站在諸多銅劍衛面前。
“林莽,你真是不知死活。”
看了眼陷入地面的林莽,胡偉無奈道。
他一抬手,匹煉的真氣湧出,林莽從地裡扯出,拋向紀行等人。
紀行等人趕忙將林莽抬下去歇息。
對他們而言,這裡已經是神仙打架的戰場。
他們在這裡可是討不到什麽好處,甚至可能會被誤傷。
胡偉看了眼陸生,道:“陸生,你的事兒,我基本知曉,可是你們讓我給個說法,霍浩及李滄等人都未曾歸來,如何給說法?”
霍浩及李滄所為,他雖憤怒,可他亦無法子。
如今面對蘇蓉蓉等三人,他身為四品武夫,自然不是對手。
“小生在你們藏劍司中,銀劍衛霍浩多次刁難,你身為金劍衛,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蘇蓉蓉杏眼盯著胡偉,喝道。
“知道。”
胡偉頷首。
陸生聞言,渾身一怔。
他本以為胡偉不知道這一切,未曾想,胡偉竟然知道。
就算不是胡偉命令的霍浩動手,想必胡偉也很想殺了他。
這藏劍司, 莫非真的待不得?
就在此時,暴躁的公冶德澤已無法忍耐,浩然正氣怦然爆發。
“死!”
一字出,字形現。
浩然正氣將“死”字凝聚,朝胡偉轟擊而去。
胡偉面不改色,匹煉的真氣將其全身覆蓋。
“死”字轟擊在真氣罩上,無法令胡偉動彈分毫。
“公冶德澤。”胡偉冷聲喝道,“你們清安書院,她莫非要與整個藏劍司開戰?”
他雖是呼喊公冶德澤,眸子卻緊盯吳剛。
因為他明白,吳剛才是清安書院之主,饒是公冶德澤是清安書院的先生,可剛才的行為,他必須要弄清楚,是不是吳剛授意。
吳剛嘴角掀起,戲謔一笑:“與藏劍司為敵,又如何?與天下為敵又如何?你莫不是忘了,之前我清安書院,何嘗不是與天下人為敵!”
此話一出,胡偉眸子中流露驚恐之色。
陸生對此不明所以,之前清安書院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會與天下人為敵?
他將目光投向吳海,畢竟吳海是吳剛的兒子,興許知道些什麽。
然,吳海攤開手,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無奈,陸生再度看向師青煙,本以為師青煙自神都而來,興許知道些什麽。
可沒想到,師青煙竟然也搖頭表示不知。
這讓他對清安書院的過往,愈發感到好奇。
“蓉姐……”他悄悄喊著身邊的蘇蓉蓉。
後面的話沒有問出,但他知道,蘇蓉蓉明白他的意思。
蘇蓉蓉柳眉微蹙,看向吳剛,問道:“你是說十年前……”
十年前……陸生茫然望向吳剛,還在想十年前怎麽了。
卻見胡偉的臉上出現驚恐之色,沉聲道:“不行!不能提!”
見胡偉如此驚恐,陸生對此愈發感到好奇。
他看向吳剛,問道:“吳叔叔,十年前……到底怎麽回事?”
“皇權更替,勝王敗寇。”
吳剛目不轉睛盯著胡偉,沉聲道。
胡偉神色愈發驚恐,他癲狂地看著吳海,嘶吼道:“吳剛,你想死別拉上我!那是禁忌,禁忌,你明白麽!”
陸生愈發不解,到底是什麽東西,能夠讓胡偉如此癲狂。
同樣感到好奇的還有吳海,他仗著吳剛是他爹,上前來到吳剛身邊,眨了眨小眼睛,問道:“吳剛,什麽禁忌啊?”
吳剛白了吳海一眼,沒有說話。
陸生實在忍不住心中好奇,同樣問道:“吳叔叔,不知你所說禁忌,是什麽?”
吳剛神色變得凝重,他眺望西方,道:“皇權的更替,清安書院成為犧牲品,今日或許是清安書院重新聞名大乾的日子,今日便告訴你們,十年前到底發生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