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你此番幫了老夫這麽大一個忙,我這裡有一道機緣你要不要?”牧童掃了他一眼,笑道。
聞言,楚狂生緊握的手掌緩緩松開,看向守陵人道:“前輩請說。”
牧童小手攤開,一道道光芒從中射出,在半空中交織成一本古樸的書籍。
“你先看看。”他手掌一揮,古樸書籍便是緩緩的落下。
楚狂生好奇的將之接過,當他翻開書籍的一刻,眼睛都是瞪大了許多。
“神帝經!”
他目光第一時間便是落在了三個古老的大字之上,神情間有著震撼之色流露出來。
“這是我當年自創的一門精神秘技,你若是能夠將之修煉成功,其威力不會遜色於那些頂尖的玄黃武學。”牧童笑著說道。
頂尖的玄黃武學?
楚狂生心中震驚,如此等級的武學,其威力已是達到了一種相當可怕的地步。諸如那天魔十印,即便是第一印的殘缺品都是擁有著極大的威力。由此可見,頂尖玄黃武學究竟是何等的強大。
“多謝前輩的厚贈。”他也不是矯作之人,當即將神帝經收起,對著守陵人拱手謝道。
牧童擺了擺手,笑道:“你不必如此,若不是因為沉睡了太多年,老夫便可以贈予你更多的機緣。但可惜,有些東西早就遺失了,或者以我現在的狀態無法辦到。”
楚狂生倒是沒想那麽多,以他現在的修為,一門神帝經就足以讓他的戰鬥力大增。所謂貪多嚼不爛,有些東西並非是越多越好。
“前輩,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不知可否?”他目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
“請說。”牧童笑道。
聞言,楚狂生輕吐一口氣,他雙手變幻,金色的光芒凝聚而來,化為一枚金色的天魔印。
“這門武學?”
牧童的神色一凝,有些訝異的盯著金印,目光中帶著一抹沉吟之色。
“這門武學可是來自於萬劍山?”片刻後,他開口問道。
楚狂生點了點頭,神情間並沒有多少的意外。因為以老者的身份,對於神魔陵園自然是十分熟悉,能夠猜出金印的來歷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沉吟一下,說道:“這門武學名為天魔十印,前三印需要神力的相助,才能夠真正的凝練成功。”
“現在小子想請前輩看看,我這第一印中到底缺少了什麽?”他問道。
雖說對於其中的緣故,他已是猜出來大半。但現在有著守陵人這位高人在此,他自然要詢問一番。
“天魔十印嗎?”
牧童目露思索之色,他盯著金印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門武學,居然被你獲得了。”
這些年來,進入神魔陵園的強者不知多少,其中天驕無數,但最終卻是無人能夠從萬劍山的頂峰取走這門武學。
“這天魔印中缺少一股真正的神力。”牧童收回目光,看向楚狂生道。
說話間,他屈指一點,一道金光射出,停在了楚狂生的面前。
楚狂生定睛看去,發現那是一團金色的液體,其中有著神聖的氣息彌漫開來,令他感到一股重如山嶽般的壓迫力。
他絲毫不懷疑,這一團小小液體的重量,足以輕易的壓垮一座百丈山峰。
“前輩,這是?”他指著金色液體問道。
牧童微微一笑道:“這是我從那兩具神骸中抽取出的一點神力,應該可以讓你將天魔印完善了。”
神力?
楚狂生面色一怔,遲疑道:“可是前輩,你恢復生機不是需要神力嗎?”
牧童搖了搖頭,道:“這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多一點少一點,都不會影響什麽。”
聽到這句話,楚狂生頓時沉默下來。別看守陵人說的輕松隨意,但他如何不清楚神力的珍貴。如若不然,後者也不會在此處沉睡無盡歲月,方才等到了今日的機會。
可以這樣說,即便是眼前這一小團神力,對於守陵人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寶物。
“前輩大恩,晚輩無以為報。”楚狂生面色肅然的抱拳道。
牧童擺了擺手小手,不在意的道:“這不算什麽,日後若是有機會,你能夠前往九天的話,我們或許有機會再見。”
“九天,前輩也要去九天?”楚狂生意外的道。
聞言,牧童的目光變得深邃了幾分,其中似是有著莫名的光芒閃過。
“雖說老夫並不希望有那一天,但整個九天的勢力都清楚,當年的一幕早晚會再次出現。”他聲音低沉的道。
“什麽一幕?”楚狂生好奇的問道。
牧童搖了搖頭,並沒有細說什麽。他盯著楚狂生,語氣鄭重的道:“日後你若是能夠踏足九天,接觸到最頂尖的層次,需要切記一點。”
“前輩請說。”楚狂生沉聲道。
牧童神色閃動,眼中掠過一抹寒芒:“你日後若是遇見所謂的神,下手不必留情。”
“這是為何?”楚狂生震驚的道。
牧童面色冷肅的道:“這一點你日後就會明白,一些自詡為神的人,所造成的殺孽遠超過邪魔。”
“晚輩明白了!”楚狂生點頭道。
牧童掃了他一眼,緩聲說道:“你若是想要爭奪那件東西,需要盡早趕過去。”
“前輩不出面嗎?”楚狂生疑惑的問道。
如此一件重要的東西,身為神魔陵園的守陵人,應該出面才是?
牧童搖了搖頭,道:“那件東西自有其選擇,老夫出不出現,都不會影響到什麽。”
“更何況,現在我獲得了那兩具神骸,需要抓緊時間將其融合,以免再出現什麽變故。”
楚狂生點頭,他握了握手掌,臉色有些尷尬的問道:“晚輩的朋友來此一遭,不知前輩能否賜予一些機緣。”
牧童小臉一怔,隨即似笑非笑的道:“你是為了那個小女娃吧?”
楚狂生尷尬的一笑,道:“前輩慧眼。”
“也罷,既然來了這裡,也算與老夫有著緣分,我便賜予他們一道機緣吧!”
牧童搖頭一笑,他袖袍揮動,兩人的身形便是消失在這座墓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