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殘破的大地之上,一道人影飛快的掠過,最後急速的投射向遠方。
此人,自然便是從神魔山逃離的楚狂生。
對於那些人的愕然,他可是沒有興趣去理會。因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狀況,在短暫的融合魔碑之後,他體內的力量已是消耗了九成以上。
現在不要說那名比魂無命更加強大的神秘女子,即便是神魔宮的那位大長老,他都是很難勝過,所以權衡之下,他當即果斷的逃離。
唰!
而在他逃離後沒多久,神魔山上空凝固的氣氛便是被打破,那名神秘女子美眸冰寒的掃了一眼遠處,嬌軀瞬間化為一道流光追了出去。
“這下子,神魔大陸怕是要大亂了!”
見到消失在遠處的神秘女子,在場眾人看向魂無命隕落的地方,滿臉驚歎的道。
魂無命身為神魔宮的太上長老,在整個神魔大陸可是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要說出手,即便是跺一跺腳,都能夠令得神魔大陸顫一顫。
而現在,如此一位人物,卻是在這裡隕落在一名小輩的手中。他們可以想象的出,此事傳開之後,究竟會掀起何等的驚濤駭浪。
“嘿!這神魔宮行事霸道,沒想到今日卻栽在一名小輩的手中,真是老天有眼。”眾多勢力強者暗中冷笑道。
對於神魔宮,他們早就恨之入骨,只是礙於前者的強勢,他們一直不敢表現什麽。
但如今,終於是能夠一吐胸中的惡氣了。
畢竟隕落了一名太上長老,即便是以神魔宮的底蘊,想必都會感到十分的肉疼。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
唰!
廣袤的平原之上,一道身影從遠處掠來,快速衝過平原。
“他娘的,這個女人怎麽還追?”
楚狂生臉色蒼白無比,他一邊取出丹藥塞進嘴中,一邊全力催動速度,想要將身後之人甩開。
但漸漸的,他便是有些跳腳的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的努力逃跑,他與那女子之間的距離依然被快速的拉近。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追上。
“真是難纏的女人。”他低罵一聲,只能全力催動逃跑。
畢竟他可不認識這女人,與她也沒有什麽前世的恩怨,所以自然不想與其拚命。
唰唰!
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兩道身影飛速的掠過平原上空,最後迅速的消失在遠方。
如此追殺了半日的時間,兩人間的距離已是只剩下不到百丈的距離。
一座山峰之上,楚狂生氣喘籲籲的落了下來,他伸手抹去臉上的汗水,一臉漲紅的回頭看去。
“你到底要追殺我到幾時?”他黑著臉說道。
女子神色平淡的落在對面的山峰之上,一雙冰冷的目光投射過來,語氣清冷的道:“你殺了我神魔宮的太上長老,自然將你追殺至死。”
“你到底是誰?我殺了那個老東西與你何乾?”楚狂生陰沉著臉問道。
“這一點你無需知道。”女子聲音清冷,眼中沒有太多的波動。
“你現在是選擇自殺,還是我親自動手殺你。”她看向對面的楚狂生,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楚狂生嘴角一抽,臉色發黑的罵道:“腦子有病。”
這種奇葩的選擇,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誰他娘的有病才選擇自殺。
話落,他沒有繼續廢話,繼續賣力向著遠處逃竄。
唰!
女子嬌軀一動,隨即追了上去。
這種追殺沒持續多久的時間,便是演變成一場單方面壓倒性的交手。
而那被壓製的人,自然便是楚狂生。
轟轟!
女子素手輕揮,一道道銀色匹練射出,將一座座山峰直接洞穿。楚狂生則是在這種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中,狼狽的躲避著。
唰!
又是一道銀色匹練轟下,楚狂生還未喘口氣,便是急忙躲避向一側。
轟!
銀色匹練落下,本就千瘡百孔的山峰被徹底轟碎,漫天的碎石激射向四周。
“這娘們下起手來可真夠狠的。”楚狂生瞟了一眼旁邊被轟碎的山峰,嘴角抽搐的道。
這一擊若是落在他的身上,他至少是個重創的下場。
唰!
就在這時,一道銀色匹練再度射來,駭的他慌忙後撤。
轟!
又是一座山峰當場爆碎,滾滾山石落下,堆積在大地之上。
“奶奶的,等小爺恢復了實力,非要這個臭娘們好看不可。”
楚狂生一邊跳腳大罵,一邊慌忙的躲避著來自後方的攻勢。
在這種情況下,兩人再度糾纏了十數裡的距離。
漸漸的,楚狂生已是變得體力不支,對於躲避來自後方的凌厲攻勢,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咕嚕!
他取出僅剩的一些丹藥,將之吞下了腹中,滾滾藥力席卷開來,他的力量才恢復了一些。
“這女人追得也太緊了,若是讓我催動浴血神龍訣的第一變,至少可以恢復四成的力量。”他暗自叫苦的道。
在這種凶險的追殺之下,他哪裡還有時間去催動什麽浴血神龍訣。
轟!
又是一道銀色匹練落下,來不及躲避的楚狂生,只能硬著頭皮施展防禦去抵擋。
嘭!
僅僅是一個接觸,他所施展的防禦便是爆碎開來,其身形猶如炮彈般到射而出,一頭栽進了下方的地面之中。
轟!
大地劇烈的震顫了一下,一道道裂紋撕裂開來,楚狂生直接被埋在了坑洞之內。
呸呸!
片刻後,泥土四濺,一道狼狽的身影從中衝出,他連吐了幾口嘴中的灰塵,臉色變得黑如鍋底。
這個娘們下起手來可真是一點余力都不留,每一招都是往死裡招呼。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楚狂生低罵了一句,卻是不敢怠慢,急忙逃竄向遠處。
轟轟!
神秘女子緊隨其後,她素手連揮,一道道凌厲的攻勢猶如雨點般落下,鋪天蓋地的射向楚狂生。
對此,楚狂生只能狼狽的去躲避。一些來不及躲避的攻勢,只能盡力避開要害,以肉身去承受。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身的傷勢越來越糟糕,到得最後,已是無力去躲避,乾脆一屁股癱坐在乾裂的大地之上。
“他娘的,難道小爺今日要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中。”他極度鬱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