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師伯,紫金騎是什麽軍隊,很厲害嗎?”
趙大龍有些迷糊的問道。
他加入天雲宗的時日也不短了,因為表現優秀,跟著外出行走和官府打交道也有過幾次,江州府裡也有一兩個差人和他熟悉,但趙大龍卻從未聽說過紫金騎的名號。
“紫金騎,堪稱江州府五萬駐軍當中精銳之精銳,總數不過五千人,這裡邊每個人都有著真氣境的實力,小隊長需要真氣境頂峰才能單人,百夫長便需要化形境的實力,千夫長的實力便和咱們天雲宗太上長老柳師叔一樣的境界,而這隻部隊的統帥,便是在我大殷王朝九州七十二府的諸多統帥中中也稱得上威名赫赫。據傳其實力還要超過我江州府唯一一個三品宗門門內的太上長老一籌。”
田東升悠悠的給眾人解釋道。話語中的感慨之意很是濃厚。
看著眾人的神色很是震撼,田東升略有嘚瑟的笑笑,然後接著到:“紫金騎當中的所有士兵,都是從江州各大宗門裡選拔,這也是江州府控制各大宗門的一種手段,我大殷王朝九州七十二府,每個府內都有一支紫金騎,數量不等,多由當地之宗門實力決定,宗門越強盛的府內,紫金騎的勢力也最強悍,宗門越弱勢,紫金騎的人員也就越少。不過一府之內,紫金騎最多不能超過十隻千人隊,最少也不能少於兩隻千人隊。”
田東升口中悠悠的說道,卻是給眾人的震撼又添了把火。
當年田東升年輕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年少心強,借著紫金騎在各大宗門中選拔人員的機會加入了紫金騎中,而且還做到了百夫長的位置,只是因為宗門功法和軍隊的戰陣有了衝突,再加上有小人的挑撥,田東升這才退出了紫金騎,回到天雲宗,一待便是十幾年。
時隔十幾年過去了,紫金騎的軍容依舊是那麽雄壯,但是自己卻已經快要進入暮年,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激情與熱血。
田東升想到此處,憐愛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寧婉儀,眼神有些飄渺。
多年為宗門奔波,田東升一直都沒有妻兒,便把寧婉儀當作自己親生女兒一般的疼愛。田東升現在早已沒了當年的雄心壯志,他唯一的願望便是能夠看著寧婉儀平安的在宗門學藝,然後找個合適的夫婿,讓自己也能享受一下含飴弄孫的感覺。
寧婉儀注意到自己師傅的目光,雖不知師傅為何突然這麽感慨,卻是感覺到了自己師傅內心中的那些傷感,當下卻是乖巧的在師傅身旁做出小女兒狀,希望能夠讓師傅安心。
“果然是一支精銳,軍容齊整,軍陣整齊。單憑這一點,便可名列天下精銳當中。”
秦軒看著前方浩浩蕩蕩疾馳而來的騎兵方陣,悠悠的感歎道。
雖然秦軒對軍隊了解的不多,但也不是一無所知,但看眼前這支騎兵行進之中軍陣齊整,便可知其必定是訓練嫻熟,強軍之名當之無愧。
秦軒的一句話將田東升的思緒拉回,田東升看了軍陣一眼,眼神有些異樣。
“紫金騎,直屬於京都樞密院,便是江州府尹想要調動,也要現行請示,而且多半只能調動一兩個百人隊為自己所用。現在竟然出動了兩個千人隊的規模,江州府內能夠經得起這種力量打擊的,只有四品以上的宗門,可是四品以上的宗門卻都在江州府衙所在的江州城內,跑到這偏遠的開陽縣來做什麽?”
田東升自言自語道,雖是自言自語,卻是將所有人的疑心勾了起來。
幾人正說這話,兩千紫金騎卻是已經在小鎮外邊的田野上飛馳而過,勢頭不減的朝著小鎮那邊的陳堂和開陽兩縣的邊界衝鋒,仿佛壓根沒有注意到這個小鎮似得。
“難道是為了清風門?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田東升和秦軒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迷惑和不解。
“區區一個五品的清風門,怎麽值得紫金騎這種朝廷精銳出動?江州府中派上一輛隊執役便可讓清風門不敢反抗,那他們到底為何而來?”
就算是清風門沾染了鬼道,但也不至於出動紫金騎啊?
秦軒卻是目光閃爍,隱約猜到了某個可能,心情忽的有些沉重。
“不管了,我們一個六品宗門,別說一個千人隊,連一個百人戰陣都不一定敵得過。管那麽多作甚。”
田東升咳嗽一聲,將眾人的思緒拉回來。
“不是說,太上長老的實力和千夫長差不多麽?怎麽可能敵不過一個百人戰陣?”
秦軒有些納悶的問道。
一個百夫長的實力不過是個化形境的高手,僅憑秦軒自己便可與化形境一戰,其余的兵士縱然全是真氣境的實力,卻也決對敵不得過天雲宗門內一眾化形境界長老們。
秦軒的疑問也代表了趙大龍和李玄機兩人的心聲,兩人心中也很是納悶,天雲宗門雖然只是個六品宗門,但門內也有不少真氣境的門人,化形境的長老也有幾人,太上長老更是相當於紫金騎千夫長的層次,怎麽可能敵不過紫金騎的一個百人隊?
“那是因為,紫金騎最強大的,不是幾千個真氣境,也不是精良的武器裝備,而是戰陣!”
田東升神色凝重的說道。說起戰陣之時,田東升臉上滿滿的都是緬懷之色。
“戰陣?”
秦軒有些納悶的問道。
陣法在各個宗門當中雖說不是很常見,但也不是那種鳳毛麟角的存在,一般一個宗門總會有幾個壓箱底的陣法存在,有防守型陣法,有進攻性的,種種陣法雖說不多,但也不難見到。
陣法組合雖然能夠提升擺陣之人的力量,但也不是無限制的提升,像清風門的清風明月陣,由十個真氣境界的清風門弟子組成,看起來不弱,卻被化形境的田東升兩拳打破。
秦軒雖然沒有小覷戰陣,但也不覺得戰陣和各個宗門的陣法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