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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體,我是崩壞!》崩壞神的起源
  想起傻孩子的騷操作,神長歎一口氣,必須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不然她能在同一坑上再摔倒一次、兩次……

  神再次走向空律,持劍欲揮。

  河豚藝高人膽大、俗稱膨脹,她發動金身、虛化不閃不避,得意洋洋的看著神。

  “……”

  “熊孩子,討打。”

  金色的青銅長劍劃過空律額頭,如同穿過幻影般。

  “你看,你都打不中我,現在你對我沒有威脅,我憑什麽聽你的,我現在要去向人類復仇,多謝你給我的力量。”

  她十分高興,正準備離去,身體剛有動作,她就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不遠處,神看著西琳的動作饒有興致的問道:“哪出問題了?”

  空律無力也不想回答,她捂著胸口,因難受不自覺的彎下腰,臉色通紅。

  “哦,原來是心臟罷工了,小問題,你是律者,不需要血液循環系統,習慣這種感覺就好。”

  神坐在一塊殘骸上,等待空律適應,和她閑聊:“你不會以為我沒有對付你的手段吧?我給你的只是有關律者權能運用的知識。”

  “除了這些,其他知識我一樣也沒給,我能給的,都證明我有反製方法,你不是理律,沒有那雙眼睛,我就算用了一些手段,你也解析不出來。”

  “記得,不要太過迷信律者權能,崩壞給你們的都是殘缺品,就像你剛才開啟的虛化、金身沒有延伸到意識一般。”

  西琳喘著粗氣,生氣道:“該死的人類,你想尋死我成全你。”

  她抬頭仰望天空,意識權能悄無聲息的發動。

  隨後,她‘看’到的東西讓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是無邊無際、籠罩整顆星球的龐大意識體。

  她看到一根傀儡線自天空垂下連接著一具肉身:“原來如此,真是震驚,你,可稱之為神了吧。”

  神否決道:“還差的遠,跟崩壞神沒得比,現在看到了我的本體,請想辦法殺死我吧。”

  “如你所願,人類。”

  一根特殊的亞空之矛出現,此上烈焰纏繞,黑色的霧氣在火中沉浮,槍身布滿彼岸花紋。

  槍命中神,在常人無法看見的維度,火攜帶著霧氣沿著傀儡線攀附而上,所過之處,絲毀弦斷化為火的養料。

  烈火燒灼意識,毀滅讓意識歸於虛無,無名的病毒如同癌症一般無序擴張。

  須臾,神憑空走出,他微笑道:“不錯,的確能殺死我,不過你可以更直接點,用虛數直接攻擊我的意識,你做得到。”

  “你真要尋死?”

  “是,這是唯一的方法,我的道路從最初開始便是向死而生的道路,最終的迭代,亦是只有死亡才能帶來。”

  “那我成全你。”

  一聲嬌喝,一扇扇虛數之門自她身旁出現,向外延伸,速度越來越快,有覆蓋地表之勢,各種屬性的亞空之矛從門中出現。

  神見此,認可的點點頭,他回歸天空,左手負劍於背後,右手手握一顆桃種。

  他佇立天空,右手遙指海面的空律,隨後,桃樹長出來了,細嫩的枝丫破殼而出,樹根將手臂當做土地深深扎根,汲取營養成長。

  桃樹不斷生長,每增一尺分叉一次,有主體,劍身全長3尺,分叉兩次,合計8段枝丫。

  桃樹劍細小而精致,在意境的影響下長得枝繁葉茂,甚至還開出了花,就是長得有點不像桃樹,像松樹,像一把小騎槍。

  天空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清澈而深邃的海面,它無邊無際,十分廣大,這一刻,海面成了天,天成了海,神站在海面上,空律飛在天空上。

  玄都劍成,仙術異象顯現,世外桃園倒影海中,海面如同硬幣的正反兩面。

  神站在正面,桃樹扎根反面,但他好似在海面,又在桃樹中。

  “桃花劍典,仙術,桃花開。”

  “此刻,正是審判之時。”

  這是天與地的對決,流星雨一般的亞空之矛碰上緩緩飄落、跌出海面的桃花瓣,世界霎時間變得寂靜,隨後是無窮的光與風暴,他們兩個,幾乎將地球犁了一遍。

  這場對決,神輸了,總計上千億的亞空之矛持續不斷的穿過海面,對世外桃花造成毀滅性攻擊。

  永恆烈火點燃了桃花林,數不清的桃樹無故枯萎,還有很多,產生了無法形容的畸變,一顆黑洞出現,大地崩塌。

  “棋差一招,我終究不是真仙呀,意境不是道。”

  面對死亡,他並沒有多大的情緒,相反,他十分高興,這正是他所期望的局面。

  神再次舉起玄都,指向幾乎脫力的空律,粗壯的樹根自湖中穿透而出,它們相互交織、纏繞,十分迅猛的刺向空律。

  空間鎖定,無法轉移,力場封鎖,無法移動,她不得不再次超負荷使用風律第零額定功率,製造出理想流體保護自己。

  神微微一笑,身影消失,玄都與青銅長劍齊齊向大海掉落,龐大的樹根伴隨著他遺留的話語化為了漫天星光:“好孩子,嚇你的,記得吸取點教訓哦。”

  “哪怕到現在,我也有能力殺死你,雖然我從頭到尾也沒想過真正殺死你,最後,多謝了。”

  如同鏡子一般的海面最終還是碎了,碎成無數星輝跌落現實,它們再被現實同化,失去光澤化為塵埃,這一天,地球質量憑空增加上千萬噸。

  西琳在理想流體的包裹中休息了很長時間,直到體力完全恢復,她才離開安全屋。

  人兒佇立天穹,顯得十分孤寂,觀察良久終是確定了那個‘神’已經死去。

  她找到玄都與長劍,看了看玄都,覺得是無用之物又把它丟回了海裡,又拿起青銅長劍,準備繼續向人類復仇。

  只是,早已在各處防備的天使讓她體會到現實的殘酷。

  天使,神製造的使徒,有能力殺死她,非常容易。

  哪怕展開空間屏障也沒用,不會慣著她的天使們可以暴力打破屏障。

  她變弱了,在她拿起長劍的那一刻,毫不講理的力量與其他權能都消失了,8顆來自前文明的律者寶石按照預設程序回歸劍身。

  西琳能拿起長劍,卻用不了,不然她可以指揮天使。

  面對毫發無損的人類,她心態崩了。

  她肆無忌憚的引動崩壞能,發動靜謐寶石殺死全地球的微生物、動植物,她正在將地球變成沙漠、死地。

  她用疾疫蒸發海洋、融化極地冰川引發大洪水,她用征服全球電磁力場,癱瘓人類幾乎所有電子設備。

  但毫無作用,天使們很好的執行了預設指令,龐大了力場裝置如同蛋殼般包裹城市,極致的物質重組技術保證糧食、淡水供給。

  高超的生物技術不會讓人死於疾病,天然屬於善良守序陣營,且接受過文明開化教育的天使也會自發維持社會系統。

  她親自出手破壞力場裝置,但無論遠近都會被身處虛數空間的系統攔截。

  天命派出三位S級女武神部隊試圖抓捕空律,但被學識淵博的她耍得團團轉。

  第二次中招後,帶有太虛劍氣氣息的人,她是有多遠躲多遠。

  逆熵這邊,她們在灰蛇的建議下嘗試進入量子之海,迎回世界蛇尊主凱文、逆熵盟主瓦爾特·楊以及渴望寶石。

  這段時間,人類過得很苦,但活得下去,他們只是失去電力,不能出門,沒有娛樂設施而已,天使們,作為天國使徒是萬能的。

  半個月後,地中海上空,空律頂著暴雨目視滿目瘡痍的大地,她徹底崩潰了,明明掌握遠超以往的力量,卻毀不掉一座城。

  她肆意釋放崩壞能,不計後果的發動空間權柄,她想要崩毀地球的空間結構,她想要把星球拉入虛數空間。

  到了那裡,人類會徹底失去生存的根基,物質重組技術也要有物質才行。

  虛數空間中無窮的崩壞能在她的引動下,通過律者核心進入實數世界,然後被填充到即將發動的權能之中。

  龐大的崩壞能洪流正在對律者核心造成毀滅性傷害,她的核心,在寸寸碎裂。

  量級過高,本對律者無害的崩壞能竟然撕裂了她的身軀,紫色的裂紋不斷出現,這是死士化才會表現出的症狀,雖然這種現象並不會對律者造成實質性損害,但這個現象所展現出的問題卻是致命的。

  律者核心聯通虛數空間,律者天然可調用的崩壞能為無限,但這一切,都受限於意識,律者核心作為聯通兩個唯度的管道,律者本人的意識強度、廣度決定了管道有多大,決定了瞬時輸出功率。

  律者核心至多存儲基於律者意識上限的崩壞能,這個上限,就是她的瞬時輸出功率,律者核心就這麽大,當做通道也只能輸送這麽多崩壞能。現在,發瘋的空律將這個輸出功率提高了幾倍,近乎抵達文明輸出功率極限。

  她在自毀,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能力將地球拖入虛數空間,因為文明做不到。

  律者可輸出崩壞能上限第一重受製於律者本身意識,第二重受製於文明體量。

  所以哪怕她以自毀為代價調用了抵達上限的崩壞能,她也不可能做到將星球拖入虛數空間,因為在這個過程中要消耗的能量大到無法想象。

  就算把整個太陽的質量填進去都不見得夠,這是再與一個宇宙的規則角力。

  她若是持續不斷的在安全閾值內輸出崩壞能,可能在久遠未來她會完成這個目標,但現在,她能撐多久?
  不過幾十分鍾,生命的自我保護系統啟動了,律者核心破碎、意識受損,權能暫時脫離意識,她失去了對權能的控制。

  虛數門轟然炸開,這是一個直徑長達30公裡的門,無數虛數屬性的崩壞獸從門中湧出,同時降臨的還有我們的老朋友:虛數神骸。

  失去權能支撐,空律撲通一聲掉到了海裡,向海底跌落,她滿是悲切呐喊:

  “為什麽…,為什麽你都死了,還要保護這些人類?他們有何價值?你明明是超然一切的天上之‘神’,為什麽要在意這人間之事?為什麽要管螻蟻的死活?”

  她無聲的質問著:“既然你在意螻蟻的死活,那為何我會承受苦難?憑什麽加莉娜、阿加塔、阿芙羅拉要承受痛不欲生的死亡?她們都是無辜者,她們不是比這些加害者更有拯救的價值?”

  “憑什麽!憑什麽不是那些罪人去死!憑什麽犧牲的總是她們這些無辜者?憑什麽人類可以為了文明延續這一個虛偽的大義,讓無辜者受盡折磨,為什麽不是他們自己犧牲。

  這是正確的道路?若它理所當然為正確,那這個文明還有存在的必要嗎?沒有!為什麽不讓我毀了它塑造一個新世界。”

  已知歷史中,沒有一個文明能做到在生存、延續、發展中,隻犧牲惡人。

  無辜者、善者『被』犧牲才是亙古長存之事,數不勝數:所以我才說啊,這才是文明的崩壞。

  不過呢,善惡的界限又是什麽呢?誰來定界?我曾想了很久,得不出一個答案,最後我想到的,卻有最樸素、最廣泛、適用性最高的正義,是正義卻不是善惡,因為善惡是有立場的,但最樸素的正義沒有: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之事天經地義、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同態復仇理所當然。

  一個孩子與一個族群,經典的變異版本的電車難題,將人的價值量化,得出一群人比一個人重要的謬論。

  有了價值比較,生命的天平就會產生傾斜,從49:50到1:99,道德逐漸退步,底線被一步步打破,最終形成多數人的暴政。但生命無價啊。

  我真的很矛盾啊,期望極端理性的領導者來領導文明,必要時刻有能力進行取舍。又感性的認為生命等重,無辜者不該被犧牲。矛盾的世界,複雜的世界,我不喜歡。

  在西琳離世的迷夢中,她體會到了溫暖,她再次見到了‘崩壞’。

  為神者如是說:“誠心向我祈求,我將安靜聆聽。”

  “一切交付於我,我將予你一切。”

  在那迷夢中,西琳如溺水著一般拚命的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然後她清醒了。

  在那深海之中,她看到了自己在不斷下沉,她看到了靜謐寶石在全力修複身軀,她看到了貝拉向她遊來,她看到了扎根在海底的玄都劍。

  她注意到貝拉受傷了,她艱難的挖出靜謐寶石,送給貝拉,然後用最後一點力量將她送走,她不想再苟活下去,因為人生完全失去了意義。

  做完一切,她平靜的閉上雙眸等待死亡。死亡總是漫長的,她回憶起死去的朋友們,她還記得她們各自的願望,也想起當初稍瞬即逝的快樂時光。

  她渴望像正常的同齡孩子一般生活,她喜歡漂亮的衣服,她時常幻想在未來的一天,她能穿上自己設計、縫製的服裝,她也想給將衣裙送給朋友……

  “我的一切,都被人類毀了。”

  “哈!諷刺啊,我一切悲劇的起源,竟是賦予我新生、給予我復仇力量的‘神’。”

  “要是我生活在一個沒有崩壞的世界該多好……,我不會在向你祈求了,我敬愛的‘神’,您才是造成我不幸的根源。”

  是嗎?可我:崩壞,是文明的崩壞,可他:文明,卻不是崩壞的文明。就算沒有我,崩壞也一定會存在,難道在沒有我的世界中,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亦或者享受平淡的生活?

  有人的地方總有不幸,或天災或人為,這是無法避免的事,人啊人啊,是天使,是惡魔,是人。

  西琳睡著了,落在海底,玄都劍旁,一切,命運使然。

  那正要歸來的意志,催動了玄都劍:仙法—木之以欣·向榮。

  龐大的生命力自地底湧現,可以目視的生機治療著她所受到的一切傷害。

  “孩子,再問你一次,誠心向我祈求,我將安靜聆聽。

  一切交付於我,我將予你一切。請述說你的願望。”

  “我…,希望崩壞消失。”

  神的思想中浮現出可奈何的撓頭表情,神者溺愛的回應孩子的請求:“這有點難辦,你可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呢,不過我會努力的。

  睡吧,孩子,做個美夢,當你醒來,我會如約給予你一切。”

  在無盡的黑暗中,她做著虛假的夢,在夢裡,她成為所思念女人的女兒,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哪種溫暖的感覺讓她不願醒來……

  玄都劍結出了果實,這是一顆丁點大,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七彩晶體,晶體掉在了西琳胸口,融入破碎的律者寶石。

  玄都,意取:玄都紫府、仙人居所。這是他打造的新生之地。

  真仙道統:桃花劍典亦是為此而存,也是他種地多年的總結,這真仙道統是他獨自演化的。

  那米粒大小的晶體,便是意識物質化後的結晶,是意識、是認知世界的能力趨於無窮的表征。這便是他最終的迭代:意識物質化、本我存在歸一化。

  這種晶體,他稱之為意志,現在的他已經失去思維,並且完全脫離了意識之海,不在被束縛,現在僅僅憑借意志影響現實。

  初生的他有些許脆弱,所以他要西琳的一切。她/他睜開眼,身軀隨心上浮,她趁著這個時間設置防火牆阻攔、篩選自己可以從外界接收的信息。這是意識物質化後唯一的代價,也是最大恩賜:世界向他敞開了一切。

  她身姿慵懶,平躺在海面,在暴雨中,唯獨她周邊沒有雨。

  她抬起手臂,如同摘取星星一般握向西琳拚盡一切締造的虛數之門,然後門消失了。

  一縷陽光穿過烏雲,照在她的臉頰,她兩指夾著一顆糖豆,對著陽光照了照,這是一顆紫色的透明糖豆:“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在這場暴雨中,根本不可能出現陽光,更別說正好照在臉上,烏雲會遮蔽一切。

  不可能出現的景象出現了,毫無疑問,這是奇跡。這不過是她有感而發隨意構建出的意境而已,她發誓,她沒有動用任何力量。

  僅僅只是想了一下,這份童話般的構圖就出現了,違背物理規則、違背現實邏輯的出現了。

  她/他不過是新生而已。

  她歡快的將糖豆彈起,糖豆在暴風中畫著歪歪扭扭的曲線落入了嘴中。

  在龐大能源的滋潤下,律者核心恢復如初,她伸個懶腰,閃爍到虛數神骸面前,清脆的響指聲帶來了燃盡一切的火焰。

  火焰摧毀了神骸的軀體,她正準備離開,去尋找律者素體,卻發現時間小范圍逆流了,她和善的微笑起來,顯得十分高興:“時間寶石啊,我都放棄了,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真好。”

  長劍出現在她手中,代表冰律的寶石散發出瑩瑩微光,“時空為一體,時間與空間是物質存在的基本形式,時間體現的是物質運動的延續性、間隔性和順序性,空間體現的是物質的廣延性和伸張性。”

  “運動是物質的固有屬性,運動是絕對的,時空同物質運動不可分離,沒有離開物質和物質運動的時空,也沒有離開時空的物質。

  物質是永恆的、絕對的,作為物質存在基本形式的時空也是永恆的、絕對的。理論上,通過改變物質運動就可以影響時間、空間。

  你呀,被絕對零度克制得死死的,沒有能量、熱量,沒有粒子振動,體積為零,它是物質嗎?它存在嗎?

  很顯然,不是,它在物理學中不是物質,也並不存在。崩壞、虛數、量子的確很神奇,但在這個宇宙中,物理規則才是佔據主導的存在。”

  絕對零度凍結,不,是消除了虛數神骸周圍的物質,那裡,短暫的出現了物質不存在、無法被生命認知的情況,甚至,她也只能認知出裡面的一點點東西。

  那還存在的,是構建世界的底層框架:規則,規則永恆,祂不會在任何情況下毀滅、消失或者產生損耗,只會被壓製。

  這些規則沒有向眾生開放訪問權限,所以這裡是物理性世界,規則是否給予眾生訪問權限,就是唯心世界與唯物世界的根本區別。

  律者運用的權能來自虛數,並非這個宇宙,且虛數的真實性遠高於這個宇宙,畢竟它只是虛數上的一顆果實。

  因為真實性,宇宙鎮壓不了律者這些違背宇宙規律的存在,因為體量帶來的影響性,宇宙被迫接受了一層由虛數覆蓋其上、性質與自身截然相反的規則。

  “一切都是值得的,現在就連不與眾生交互的規則都會服從我的意志,真是…太好了。”

  虛無只是短暫存在,因為宇宙會將虛無填充,但她阻止了這個過程,她隻讓規則架起一座橋梁容自己通過,實驗自己的極限。目前來看,還沒到極限。她拿到了時間寶石,仔細端詳、解析。

  好一會,她才抬起頭,律者寶石隨著解析完成自動歸於長劍,他集齊了上個世代的13把神之鍵。

  青銅長劍的13塊寶石熠熠生輝,不斷從虛數空間抽取崩壞能,她身上的3塊活寶石也在不斷增長,以匹配突然暴增的意識。

  “真是瞌睡送個枕頭,太是時候了,要素集齊,也不用去找律者素體,先活動活動,試試手。”

  她深吸一口氣,猛的將長劍插入虛無,在世界底層,常人無法認知、規則本體所在的虛無中,一個虛幻的時間羅盤出現,隨後,宇宙的時間開始倒流了。

  如此龐大的奇跡,就算是依靠權能發動的,也會消耗著無法計量的崩壞能,還好,已經完成最終迭代的她再加上13把神之鍵可以撐住。

  也在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世界規則會無條件的響應她一部分意志,有條件的響應大部分意志,但祂絕對不會響應違背世界核心邏輯的事。

  世界的核心邏輯是無數規則自洽的關鍵,違背這個邏輯,等於是在破壞這個世界,世界不會讓自己陷入自我毀滅的境地。

  這種程度的時間倒流,也只是有些讓她脫力而已,她回到了自己死亡的那一刹那,回到了漫天星輝還閃爍著光輝的時候。

  她杵著劍喘息著,不在阻攔世界填補虛無,當世界再無缺口,漫天星輝找到了主人,瘋狂湧來。

  它們太慢了,畢竟一顆星輝所含的意識分量太過太細微,連普通人都不如,她想讓星輝跑快一點,於是它們真的快了。

  點點星輝萬宗來朝的景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休伯利安再次回到地中海,天命沒有偵查到戰鬥跡象,她們認為兩位超格位存在的戰爭已經結束了。

  休伯利安載著眾人抵達天命總部遺址,她們看到的卻是佇立天上捧著一顆晶體的空之律者,這不是她們預料的答案,她們想不出外來者有輸的可能。

  天上的她取出了意志結晶,那一顆米粒大小的七彩結晶;她雙手捧著結晶,燦爛的星輝之河猶如漩渦般繞著結晶旋轉;她閉眼引導星輝融入結晶,構造意識星河。

  意志結晶隨著星輝灌注,緩慢而堅定的壯大,七彩之色也隨之褪去,變成單一的金色。

  待結晶不在增長之時,它已經有了一個拳頭大小,高度的話還得豎起大拇指。它跟律者寶石是一樣的形製,都是菱形晶體,不過他的意志結晶從最微小處看,永遠只有十萬三千個剖面。

  結晶體積不在有變化時,它那璀璨的金色也在消退,最終,它變成了一塊透明無色的水晶,但若仔細去看,就能看到意志之中的日月星辰、無邊星河、無盡真理……

  散落世界各處的星輝在一天一夜後全部回歸了主體,現在,她終於有了面見崩壞神的資格。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漫天花瓣隨風飄落,有人在攻擊她,不過所有攻擊都被常態化的領域轉化成了無害、好看且可以吃的花瓣。

  她落在甲板上,發現天命的女武神部隊、聖芙蕾雅的學員、老師們、逆熵的成員、甚至是世界蛇的幹部,她們都在這裡,這是這個文明能拿出來的所有戰力。

  所有人的神情、所思所想都被她看在眼裡,她們都戒備著她,但不敢先動手,因為她們知道這點戰力還不夠這個律者塞牙縫。

  她率先開口:“你們膽子真大啊!這種情況下都敢攻擊我。”

  “東方的古話,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嘛,看你的樣子,是在繼承他的東西吧,萬一你受傷了,萬一崩壞裂變彈能打斷你的新生,萬一能夠…殺死你,我覺得賭一下是有必要的,不過看來我們賭輸了。”

  她捂著嘴瘋笑起來,只因聽到一個好笑的冷笑話:“哈~哈~,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的話,我算什麽?”

  虛數門打開,被扔進虛數空間的長劍被她取回,死律寶石微微閃爍,神的凡軀再次出現,意志結晶也飄到了他身上。

  “現在認得出我了?你們啊,要學會看內在。”

  他如此說道,然後牽起自己的手,準備爬樹。

  “你佔據了空之律者的身體和權柄?”

  “不,準確的說是西琳,是西琳給我的,今後,空之律者繼承西琳之名,K423繼承琪亞娜·卡斯蘭娜之名。”

  “琪亞娜現在在哪?”

  “這是她的身體,她當然就在自己身軀中。”

  他不在言語,只因虛數權柄開啟了門,樹與海又一次出現在他眼中,這次,他將鑄起階梯,登臨樹頂。

  他與她手牽著手,跨上階梯,他如此呼喊:崩壞,還請顯身一敘。

  無任何存在以任何方式應答。

  神啊,神啊,你可知沉默是最大的輕藐。

  神啊,神啊,你可知一株草可斬星辰。

  神啊,神啊,你可知神位並非無法企及。

  面對神的沉默,他/她手持長劍揮了八劍。

  第一劍,眾生命運皆系於一手,是為千人之命運皮影。

  第二劍,千萬世界於海底浮起,是為世界之千萬平行。

  第三劍,創生之法擬造萬物身軀,是為生死之萬物輪轉。

  第四劍,天地萬物謀奪存在之理,是為意識之點靈之法。

  第五劍,億萬皮影薦臨平行舞台,是為真理之人生再構。

  第六劍,歷史轉瞬皆系命運皮影,是為時間之滄海桑田。

  第七劍,星辰墜落重塑真實舞台,是為侵蝕之人格覆寫。

  第八劍:我為約束,我為支配,我為眾生,是為一人萬生。

  千人千面,千人千心,七十億個人,七十億種思想,七十億男女老少,各不相同。

  七十億人的悲傷/喜樂,七十億人的絕望/希望,七十億人的瘋狂/理智,七十億人的詛咒/祝福,皆由我來體會,七十億人的認知,七十億人的意識,書寫共同的意志(目標)。

  他們邁著一樣的步伐,行著一樣的道路,合力依樹搭建螺旋登神之階梯。

  他們手挽著手,齊聲高唱,無數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使之分不清男女,顯得中性十足。

  他們共同吟唱著,慶賀神之使徒降臨,致以神聖的加冕詞:

  理之律者:神賜我智慧,通曉萬物機理,全知全能,真理之王
  空之律者:神賜我門戶,通達寰宇蒼穹,無中生有,空間之王
  雷之律者:神賜我冠冕,引雷霆為利刃,電閃雷鳴,征服之王
  風之律者:神賜我自由,駕馭無盡風暴,隨心所欲,自由之王
  冰之律者:神賜我霜棘,凍結一切生機,萬物霜寒,寂滅之王

  死之律者:神賜我亡鐮,賑濟生命之酒,裁定生死,永恆之王
  炎之律者:神賜我利劍,不朽烈焰纏身,星火燎原,永燃之王
  識之律者:神賜我羽翼,駕馭眾生心境,夢幻現實,意識之王
  岩之律者:神賜我玉履,踏引力為磐石,天崩地裂,毀滅之王
  支配律者:神賜我舞台,線牽千萬傀儡,千人千面,命運之王

  約束律者:神賜我鎖鏈,懲戒肮髒之罪,畫地為牢,約束之王
  侵蝕律者:神賜我聖杯,盛怨恨為佳釀,與世同飲,侵蝕之王
  時之律者:神賜我時鍾,穿梭過去未來,無盡時空,時間之王
  終焉律者:神予我一切,命我清除罪惡,因果輪回,終末之王
  ……

  他們同聲質問:神呐,請不要躲避,我們將會帶來您的終焉。

  神呐,你為何躲避不出,您在懼怕塵埃之物?
  神呐,你為何不顯偉力,您是徒有其表之物?
  神呐,你為何從不回應,您難道是虛假之物?
  神呐,您的權柄,為聖者觸手可及。

  神呐,您在不出現,為聖者將要登神。

  神呐……神呐……

  在樹頂,他等待了很久,久到七十億使徒全部薦臨神座之下。

  他沒有等到神,他便不在等待,他們哼唱著不知名的曲調,目送為聖者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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