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和木村的死期定在了第二天晚上六點,除了一些在處理任務和追殺霧隱的執行者之外,剩下的人都回到了暗夜大本營當中,幾百個人一起見證背叛暗夜的下場。不過在這次暗夜和霧隱的戰爭當中出了汗馬功勞的隱世者,卻沒有一個人留下來。
隱世者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後,馬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可能在他們來看,家庭和平靜的生活比這次暗夜的‘盛典’更加重要。關於這些隱世者的一切都被薩巴赫當作秘密隱藏了起來,也許等到哪一天暗夜再次遭遇危機的時候,這些好象已經消失的隱世者會再次像幽靈一樣的憑空冒出來。
到了晚上四點多鍾的時候,暗夜大本營裡面的執行者加上聯絡人已經到了峰值。只不過這些人都刻意都隱藏自己的面容和氣息,大部分人被衣帽遮住了面容。為數不多敢露出來真面容的人,不是薩巴赫和海文這種已經不在乎的人,就是臉上帶了一種類似人皮面具的面膜。
其中還有一個小小的插曲,剛剛過了五點的時候。阿錯見到兩個同樣相貌的男人在大廳裡面撞見。相互打聽了之後,才知道他們都是在一個人手裡買的這種面具。這世道經常聽說過撞衫的,今天阿錯是看了眼界,遇到撞臉的了。
眼看著時間到了五點半,所有的執行者都被交到了位於大本營中部的禮堂當中。為了這天晚上幾十分鍾的事情,這裡已經忙乎了一天一夜。整個禮堂被隔離出來了兩個部分,帕克和木村被用鐵鏈分別禁錮在裡面區域的兩個角落。剩下的執行者站在另外一個區域,就等著六點鍾一到,看著兩個曾經的NO.1被處以極刑。
眼看著時間到了五點四十五分,薩巴赫被眾人簇擁著趕到禮堂。就在他要說幾句的時候,凱瑟琳臉色有些難看的走到了薩巴赫的身邊,低聲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FBI和國民警衛隊……”薩巴赫的眉頭皺了起來,想了一下之後對著凱瑟琳說道:“去聯絡麥考林參議員,還有我們專屬律師。讓他們去交涉。”
凱瑟琳點了點頭,說道:“已經都打過電話了,麥考林參議員已經在聯絡FBI的局長助理,要他們給出來一個解釋。邁克律師已經趕過來,他囑咐過沒有律師在場,讓我們什麽都不要說。外面的FBI給出來的理由是懷疑我們非法監禁,要我們配合讓他們搜查。但是州警察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現在沒有人能解釋為什麽這次出現的會是國民警衛隊,這樣繞開了當地警察局到底想幹什麽。”
“我們和美國政府有協議,他們沒有權利到這裡來執行什麽狗屁公務。”這時候,站在薩巴赫身邊的海文也皺著眉頭,對著薩巴赫繼續說道:“這就是霧隱最後的手段了,太低級真是難看。”
“我更奇怪為什麽FBI上門,我們竟然沒有一點消息。”薩巴赫看了海文一眼之後,對著凱瑟琳說道:“把米勒帶過來,我出去處理外面的事情,這裡交給米勒全權負責。讓他確保所有的暗道暢通。”
說完之後,拿起身邊的拐杖在七八個保鏢的簇擁之下,向著大門的方向走過去。身後那些執行者都是見慣大場面的人,雖然眼神中都帶著些許詫異的表情,但是卻沒有幾個人拿外面的警察和國民警衛隊當回事。在他們這些擁有異能人的心裡,幾乎已經將自己和神對等。外面荷槍實彈的只是凡人,凡人是不可能戰勝神的。
看著薩巴赫慢慢遠離的身影,阿錯心裡面突然有一陣莫名的悸動。好象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一樣,看著這個一百二十四歲老人的背影,阿錯竟然聯想到自己外公。當初他的母親重病的時候借了不少親戚的外債,每次債主上門的時候,外公都是讓自己躲在臥室裡,然後自己一個人出去祈求那些債主能寬限幾天……
“等一下,我陪你出去透透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阿錯自己都不相信這話會是從自己的嘴巴裡面說出去的。雖然理智告訴他現在要馬上離開這裡,但是張嘴的時候卻變成了這幾句話。而且還感覺不到有人對他使用異能,難不成這個才是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嗎?
說話的時候,阿錯的身體也作出了反應。他邁腿跟在了薩巴赫的身後向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薩巴赫只是回頭看了阿錯一眼,既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反對任由這個年輕人跟在他的身後。
穿過了幾大段走廊之後,阿錯跟著薩巴赫幾個人來到了大門口。有人替他們打開大門,就見門口站在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他們身後還有幾個帶齊全部裝備的軍人。
見到了大門再次打開之後,其中一個帶隊的黑西裝很是客氣的對著薩巴赫說道:“你是這裡的房主嗎?你好,我是FBI的約翰探員。有人舉報你們在這裡非法集會,以及禁錮和傷害他人的身體。這個是聯邦法院的搜查令,希望你可以配合。如果沒有發現有人受到傷害的話,我們很快就會離開。”
薩巴赫搖了搖頭,對著FBI探員說道:“很抱歉,約翰探員,我們這是在佐治亞州的土地上。按著佐治亞州的法律,必要要亞特蘭大法院簽署的搜查令。在沒有看到亞特蘭大法院的搜查令之前,我不會讓你們進來的。根據美國憲法,任何人員在手續不齊全的狀態下擅闖他人的土地,其土地的所有人都有權進行自衛。約翰探員,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們擅闖進來的話,一切的後果都將有你們來負責。”
薩巴赫說話的時候,阿錯已經注意到了外面的停車場上停了七八輛押送犯人用的押運車。車窗已經都貼上了黑膜,看樣子這次FBI可能會有什麽大動作。
薩巴赫的話讓那位約翰探員有些惱怒,他一隻手當在門上,防止大門突然關上,嘴裡對著薩巴赫說道:“先生,我再提醒你一句,我們不是亞特蘭大的州警。不需要什麽狗屎亞特蘭大法院搜查令,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將視同你阻礙這次調查。”
薩巴赫的身後走過來一個人,迎著約翰探員的目光,替自己的領導人說道:“在亞特蘭大法院簽署的搜查令到來之前,我們不會讓你們進來。在我們的律師到來之前,薩巴赫先生有權保持沉默,什麽話都不會說.”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停車場突然開進來一輛警車,一個身穿亞特蘭州警警服的男人從車上跳了下來,手裡面拿著一張蓋著印章的文件跑了過來。將它送到了約翰探員的手上。
約翰探員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之後,衝著薩巴赫冷笑了一聲,隨後將這張文件遞給了薩巴赫,說道:“這個就是你們州簽署的狗屎搜查令,拿去檢查一下,沒有問題的話,我們要進去搜查了。”
薩巴赫皺著眉頭結過了搜查令,借著門口的燈光看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剛才攔在薩巴赫身前替他和約翰探員爭辯的那個人突然從懷裡面拔出來一把小小的手槍,對著薩巴赫的胸口扣動了扳機。
好在阿錯就在薩巴赫的身邊,他對那張搜查令沒有任何興趣。一直覺得今天的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看到有人對著薩巴赫掏槍之後,在開槍之前的一瞬間推開了這人握槍的手臂,子彈打偏了些許,正中薩巴赫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