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哥,我的確很想幫你,殺死蘇海為你孫兒報仇,但此事卻是萬萬不行,皇上還在那裡看著呢!”吳長清為難的道!
“你放心,皇上那裡自有老夫幫你擔著!”王金寶冷聲道。
“此言當真?”吳長清雙目一亮!
“少廢話,速速去辦!”王金寶怒道。
“好!”吳長清略一沉吟,咬牙一躍跳上高台。
既然王金寶都這麽說了,那就一定有辦法保全自己。
再則,殺了蘇海倒沒什麽,大不了接受懲罰,剝去學院長老之職,但得罪了王金寶,可是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老夫宣布,第二輪比試正式結束……”副院長付志峰正準備宣布結果。
“副院長,請等一等!”吳長清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吳長老,你這是?”付志峰不悅的一皺眉。
“副院長,此事乃是王老授意的……”吳長清迅速采取傳音入密,將王金寶的意圖告之!
“可這是違規啊!”付志峰面沉似水。
“副院長,我提醒您一句,蘇海可是王老必殺之人,您今日若是執意阻攔的話,就得先考慮一下,能否承受他的雷霆怒火。
當然了,我知道您是一個正值和不怕死的人,但您也得為你的族人考慮一下吧?”吳長清陰仄仄的道。
“你……”付志峰氣得七竅生煙,但轉念一想,卻又迅速泄氣了。
王金寶是什麽人,他可是心知肚明!
昔日,一個小家族曾經因為誤殺了王家的一個嫡系子弟,王金寶居然買凶殺人,雇傭了幾個亡命之徒,一夜將那個家族滅門。
雖然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王家乾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為那個小家族在殺死王家嫡系子弟後的第二天,就被滿門屠戮了。
不是王家乾的是誰?
一想到這裡,付志峰神色複雜的掃視了蘇海一眼,搖了搖頭,一躍跳下高台。
此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還是別去摻和的好。
“比試剛剛結束,刑堂吳長老上去幹什麽?”見副院長下台,吳長老站在台上,眾圍觀弟子齊齊議論紛紛起來。
“大家靜一靜,老夫有話說!”吳長清目光一掃台下群情洶湧的弟子,震聲一喝。
眾人聞言,連忙停止喧嘩,目露狐疑的望了過去。
“蘇海,你可知罪?”吳長清突然掉頭,死死盯著蘇海,一聲爆喝!
“吳長老,請問我所犯何罪?”蘇海聞言一怔。
“你大逆不道,無視大比規則,在比試結束後,居然還敢殺死王利,你說,你是不是罪大惡極?”吳長清板著臉道。
“哈哈……”蘇海聞言,不由仰天一笑,笑聲中帶著濃濃的鄙夷與不屑!
到了這個時候,他豈會還不明白?
這姓吳的還真是好口才啊,居然歪曲事實到了如此程度。
明明在大比即將結束的那一刻,他才殺死的王利,可在他吳長清嘴裡,卻是已經結束了!
幸虧比試即將結束之際,蘇海感應到身下座椅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神念波動,似在窺探他的身份信息!
而這,也意味著在最後關頭,蘇海獲得了座椅的認可,取代了王利的資格,成為了椅子的主人!
否則,蘇海將百口莫辯。
與此同時,蘇海也是萬萬沒想到,姓吳的膽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當眾是非顛倒,黑白不分!
“你笑什麽?”吳長清怒吼,“速速認罪,否則,老夫立刻抓你去刑罰堂,大刑伺候!”
話落,他伸出右手,閃電般向著蘇海抓來!
“你敢!”蘇海一聲爆喝,血靈刀毫不猶豫全力斬出!
哢嚓!
一道恐怖的血色刀芒呼嘯而過,嚇得吳長清迅速縮回右手。
但,吳長清卻是不怒反喜。
蘇海就算先前沒罪,現在也有了,他一個小小弟子,膽敢對刑罰堂長老動手,那就是大不敬,犯上作亂。
按照院規,是可以當場格殺的。
“小畜生,你膽子不小,竟敢對本長老出手,今日本長老就將你就地格殺,以儆效尤!”吳長清獰笑,一股獨屬於融氣初期境界的恐怖修為,轟然爆發。
下一刻,吳長清揚起右拳,狠狠一拳向著蘇海砸來。
“姓吳的,你敢!”李東勃然大怒,原地隻留下一道殘影,已然風馳電掣般向著高台衝去!
“李東,你的對手是老夫!”王金寶同樣蓄勢待發,見狀毫不猶豫猛地一拳轟出!
澎!
一個碩大的拳頭,無情砸在李東身上,直接將其砸飛,口吐鮮血的摔落在高台下方。
李東雖然修為不錯,但畢竟一個是融氣境,一個是金丹境,兩者相隔了十萬八千裡。
再加之李東心系蘇海的安危,一心急著衝上高台,沒想到王金寶此等金丹境強者居然還會從旁偷襲。
中招,自是順理成章之事。
“姓王的,你敢傷我兄弟?”見李東重傷倒地,陸天豪不禁勃然大怒,驀然衝出木棚,殺向了王金寶。
他可不是為了蘇海,而是覺得自己的面子掛不住。
陸天豪為人一向高傲,眼高於頂,現在,他的結拜兄弟被人當眾被打傷,若不找回這個場子,他顏面何存?
“哈哈,來得正好,老夫倒要看看,你陸天豪小兒有何本事,膽敢向老夫叫板!”王金寶猙獰一笑,迅速起身,迎了上去!
新老兩位金丹境強者,瞬間展開了血拚。
整個現場,一片混亂。
無數外門弟子,齊齊驚慌失措,退避三舍,生怕被誤傷!
……
就在李東落地的當口,蘇海也是身子一晃,仿若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啪的重重摔在了高台上。
這還是他及時起身,展開無影步進行躲避的結果,否則,吳長清那全力一擊,就不單單是拳風掃中他的腰身,將他打成內傷,而是直接一拳將他轟成肉餅貼在椅子上了。
“哇!”落地後,蘇海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雙目赤紅的死死盯著吳長清。
“小子,你別這樣看著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有眼無珠,得罪了一個你招惹不起的人!”
吳長清獰笑,身子一晃,殺氣騰騰的奔向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