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因為你修為不夠的緣故,所以看不出老夫還是魔修!”魔土目光落在蘇海身上,似能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得意洋洋的道。
“行了,別在那裡吹牛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走開!”蘇海根本懶得聽他廢話,像是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魔土聞言,卻是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而是死死盯著蘇海。
“你……”蘇海勃然大怒,這家夥也實在太討厭了,完全像是牛皮糖一般,粘上就甩不掉了。
正當他要發怒驅趕之際,魔土已是提前開口:“小子,你是不是在琢磨要如何逃出此地?”
“要你管?”蘇海翻了個白眼。
“你若真是這麽想的話,那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帶你一起離開此地!”魔土喃喃道。
“就憑你?”蘇海無力的搖了搖頭,“行了,你快走吧,最好趁我沒有發火之前趕緊離開,否則的話,我真的無法保證,呆會我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他所說不假,如今他胸中的怒火已經達到了極致。
這家夥既囉嗦,又喜歡吹牛,還瘋瘋癲癲的,完全不正常。
就他那麽點微薄修為,連自身都難保,還想帶自己離開?
真是天方夜譚。
“小子,有話好好說嘛,生什麽氣?”魔土似乎毫未察覺蘇海的怒火,繼續舔著臉道。
“我生你老母啊!”蘇海毫不猶豫一腳踹。
只聽澎的一聲,這一腳直接落在了魔土臉上,瞬間將其踹得飛了出去,重重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著,半天也爬不起來。
“嗎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蘇海恨恨掃視了他一眼,繼而收回目光,再次凝神思索起來。
但是,想了許久,蘇海仍是毫無頭緒。
如今他修為受限,許多的辦法都無法實行,更別談直接從這裡闖出去了。
“哎,算了,還是等到明天再說吧,看看明天那夢露郡主要我們幹什麽,屆時我再想辦法便是!”蘇海暗暗一歎,閉目假寐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旁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
蘇海睜眼一望,頓時臉都氣綠了。
只見先前被自己踹飛的魔土,再次爬到了自己身旁,而且還在用自己的衣袍,擦拭著他臉上的血跡。
“魔……土……”蘇海怒不可抑,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迸出,右腳一提,就欲再次踹向他那張討厭的臉。
“小子,別動手!”魔土見勢不妙,連忙一聲大喝,並且順勢一個懶驢打滾,避到了一旁。
澎!
蘇海這一腳踹在了空地上,激起滿地灰塵。
“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麽大嘛,火大傷身知道嗎?”魔土從地上爬起,涎著臉道。
“滾!”蘇海咬牙切齒的吼道。
“你看,老夫剛剛才告誡過你,怎麽這麽快就忘了?這可很不好啊……”魔土非但半點覺悟,反倒侃侃而談的訓斥起來。
“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蘇海一骨碌從地上爬起,右手抬起,猛的按在了魔土的腦袋上,將其身子壓倒在地。
蘇海這次是真的怒了。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沒臉沒皮之人,自己都說了讓他滾,可他仍在那裡喋喋不休,不依不饒的,簡直是不可理喻。
“啊,別殺我,千萬別殺我!”感應到蘇海身上迸發的滔天殺意,魔土頓時慌了,連忙苦苦哀求起來。
“你現在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蘇海怒吼一聲,迅速收手。
魔土雖然討厭,但卻罪不至死。
再則,他對自己也無惡意,所以蘇海盡管生氣,還沒有到要殺人泄憤的地步。
“走就走嘛,幹嘛那麽凶?”魔土小聲嘀咕了一句,見蘇海臉色不善,連忙閉上嘴巴,悻悻離去。
見他終於離開,蘇海不禁暗暗長舒了口氣。
沒有魔土那家夥在耳邊嘰嘰咕咕,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番,養精蓄銳,為明日的事情做準備。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便是一個時辰過去。
此時已到了深夜時分,整個地牢一片漆黑,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正在閉目養神的蘇海,忽然感覺自己的衣袍微微一動。
他猛地驚醒,睜開了雙目,兩隻眼睛魂力磅礴,猶如兩隻炙熱的探照燈,瞬間看清楚了身周境況。
定睛一望之下,蘇海不禁氣得七竅生煙,差點連肺都要炸了。
只見被自己趕走的魔土,竟然再次來到自己面前,坐在地上,與自己四目對望著,在他的手中,還拽著自己的衣袍下擺。
“你到底想幹什麽?”蘇海深呼吸了數口氣,這才強壓下要將其碎屍萬段的衝動,咬牙喝問道。
“噓!”魔土聞言,卻是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神色凝重的屈過身來,伏在蘇海耳畔小聲說道,“你若想逃出生天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你想我怎麽做?”見魔土神色凝重,不似在開玩笑,蘇海立刻喃喃問道。
“你不是不相信老夫是魔魂雙修嗎?為了證明老夫沒有說謊,你現在分出一縷神念,進入我體內,一探便知了!”
蘇海深深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散出一縷神念,鑽入了魔土體內。
一探之下,蘇海不禁面色大變,目瞪口呆的望向了魔土。
他發現,魔土除了魂師身份外,居然還真的是一名高階魔修。
只不過,此刻魔土的丹海外,卻被一個巨大的魂禁給封印住了,導致他無法運用半點魔氣,僅能發揮出他那可憐的魂師修為。
“這是怎麽回事?為何先前我一直窺探都感應不到,現在卻能感應到了?”從震驚中清醒,蘇海立刻大惑不解的問道。
“呵呵,那當然是老夫有意為之,老夫若是不想讓他人感應,別人當然無法辦到!”魔土聞言,目露得色的答道。
“為什麽這麽做?”
“當然是為了自保!”
“自保?什麽意思?”
魔土聞言,不由苦澀一笑,扭頭望了望四周,見其他人或是在睡覺,或是在修煉,無人注意他們兩個,這才把嘴巴伏在蘇海耳畔,侃侃講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