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五字傳入眾人耳中後,眾人甚是迷惑,雖不知龍葵何出此言,但能猜到定是薛風給她傳音了。
可這五個字,對於薛風而言,不亞於如遭雷擊!
因為就在方才,他腦海中又出現了九千萬年前的記憶,記憶中那道動聽女聲,所言的第三副上聯,正是風風雨雨,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
這一次,薛風無比確信,龍葵和楚月璃一樣是大能轉世!
薛風回首望著結界外,淚水模糊視線的楚月璃,他嘴唇無聲而動,楚月璃從薛風口型便能看出,薛風在說:“你是不是猜到了龍葵想要說的第三副上聯?”
“嗯。” 楚月璃微點螓首,朱唇扇動。
薛風從她口型能看出,她說的是,“若我未猜錯的話,龍葵想說的第三副上聯是,風風雨雨,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
“薛風,為何會這樣,我感覺龍葵說過的三個上聯,既陌生又熟悉,而且我還感覺真的好難過,難過的想哭。”
“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有龍葵她自己清楚。”薛風嘴唇無聲而動過後,一念之間,祭出了千凝尊塔。
在眾人迷惑的眼神中,薛風一把拉住龍葵的皓腕,朝塔內走去。
“你幹嘛,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嗎?放開我!”龍葵掙扎著,跟著薛風進入千凝尊塔。
“轟隆隆!”
塔門關閉的刹那,薛風雙手抓住龍葵的香肩,神色激動道:“龍葵,你是大能轉世對不對?”
“九千萬年前的記憶,你還有對不對?請你告訴我,你是誰?”
薛風之所以激動,那是因為,他找到了關於身份的線索!
他肯定,九千萬年前龍葵的前世,就是自己腦海中自稱本尊的女子!
若龍葵知道她曾經身份的話,那麽便可在她口中提前得知自己是誰?
而不用等到晉升凡間最高境界時,才能打開不朽神棺,得知自己九千萬年前的身份。
故而,薛風很是激動!
“瘋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你放開我!”
龍葵惱羞成怒,纖纖玉手突然抽在薛風臉上!
立時,薛風臉頰上浮現出一個五指印記。
“滾開!”龍葵雙手推開薛風後,氣得嬌軀發顫,“從小到大,除了我父親外,從未有一個男人碰過我!”
“還有,薛風你真夠卑鄙的!”
“原來你懂得讀心術……”
薛風搖頭道:“我不懂讀心術……”
“不懂?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嗎?”龍葵鄙視的看著薛風,冷斥道:“你若不會讀心術,怎知道我心中所想,你會知道我第三副上聯是什麽?”
“薛風,你真的很肮髒!”
“之前我還認為你憑借自己本事,猜對了所有燈謎,答對所有下聯,現在看來你都是使用了讀心術。”
“你先是作弊,又傷人,最終殺害我院一名執法弟子。”
“而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竟還幫你,現在我都覺得我的所作所為惡心!”
薛風搖頭道:“龍姑娘,你真的誤會了,聽我解釋……”
“到了現在你還想狡辯,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更不要臉!”龍葵死死地盯著薛風,美眸中迸射出無盡的殺意,“你放心,我現在不會揭發你,因為我沒有令眾人信服的證據。”
“但是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讓我在各大古老宗門聖門天驕戰中遇到你,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話罷,龍葵立轉嬌軀,朝塔外走去。
“龍葵,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薛風剛一開口,一襲紅裙的龍葵玉手一翻,一柄飛劍出現在手,瞬息之間,出現在薛風身前,劍尖抵住了他咽喉!
“從今以後,我不想聽你說話,你再敢多言,我現在就殺了你!”龍葵聲音冰冷的可怕。
“看來我現在說什麽,她都不會相信了。”薛風心中歎息一聲,陷入了沉默。
龍葵收起飛劍,右臂一揮,打開塔門後,頭也不回道:“極品玄石我一塊都不會給你這種肮髒的無恥之徒!”
旋即,龍葵邁出了千凝尊塔。
“龍師姐,薛道友第三副下聯是不是沒有答上?”
“龍師姐……”
“……”
面對永生聖院弟子們的詢問,面帶寒霜的龍葵置若罔聞,足踏飛劍,消失在了璀璨的夜空中。
薛風快速來到六層二號修煉室,等自己臉頰消腫後,這才邁出千凝尊塔。
“呆子,剛才發生了什麽?怎麽龍姑娘,離去時面帶殺意?”百裡馨兒問道。
薛風將千凝尊塔收入袖口後,給神色迷惑的百裡馨兒、陸瑤汐等人傳音道:“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待今後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們。”
“嗯。”百裡馨兒發現薛風心情低落,便道:“呆子,我們也玩夠了,不如回去吧。”
薛風仿佛看穿了百裡馨兒心中所想,他將腦海中所有疑惑拋之腦後,深情地看著百裡馨兒,傳音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我們才剛到坊城沒多久,你怎麽可能玩夠了呢?走,我繼續陪你。”
“嗯。”百裡馨兒頷首淺笑,月色下頗為動人。
這時,薛風腦海中響起楚月璃之音,“薛風,明晚子時,我在你們十五號貴賓仙谷北方八萬裡處的桃花湖畔等你。”
“好。”薛風傳音後,陪著百裡馨兒幾人繼續遊玩聖門坊城修仙會,直到子時將至,夜已深,才朝坊城外走去……
同一時間,聖門坊城,一座豪華的雅閣內。
接上雙腿、右臂的龐曠,躺在榻上已沉沉入睡,龐隆守在榻沿,一想到薛風把三弟傷成這樣,便臉色猙獰如鬼,“三弟你放心,只要薛風離開聖門坊城,便是他的死期!”
“砰——嘩啦啦!”
閣門被人一腳踹爆,木屑紛飛中,邁進了一名八字胡的中年人。
中年人正是永生聖院,聖門七系一脈大長老的侄兒:章大福。
“弟子見過章執事。”龐隆起身恭敬道。
這時榻上的龐曠也被驚醒,他發現章大福來後,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
“你身負重傷,免禮吧。”章大福臉色陰沉的可怕,死死地盯著龐曠,沉聲道:“說吧究竟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