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的過往，就難怪呲鐵，會想著掀翻玄皇大界了。

  “你也不知道？”孫悟空有些詫異。

  “老鐵我怎麽知道，又去哪裡知道？”呲鐵探探大手，又道：“當年老鐵被他們收拾的狼狽之極，逃都難逃命都是搶出來的。那裡還有那份心思去在乎什麽有幾位至聖了。反正一位也不是老鐵我能惹得起的。不過這事兒，猴子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問問老白毛就清楚了。”

  “老白毛對這樣的事兒，最是上心了。為了避免以後再遇到，凡是吃大虧的事情，只要有半分可能性，他都會弄的清清楚楚的。”呲鐵太了解白澤了，知道這樣的事情，白澤肯定有過布置。

  這都兩位大妖聖這麽多年下來，一直吃虧吃出來的經驗。

  “算了吧。老孫只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孫悟空還在琢磨人家的功德樹、功德錢呢。

  “機會還不是算計出來的。這次你瞧好吧，真的以為兩位至聖出面，就能鎮壓天地一切了。萬千半聖齊至，若是沒個好結果，怕是之後的億萬年，玄皇大界都安生不了。”呲鐵說到這裡，又有些懊悔的拍了拍腦門，“可惜了，老鐵還是眼光淺薄了些，若是能多丟兩三縷鴻蒙紫氣過去，保不定現在更熱鬧一些。”

  一縷鴻蒙紫氣，自然不能與兩三縷相提並論了。呲鐵完全是，嫌事兒小。

  “再熱鬧又能如何？”孫悟空還不知道麽，那些老不死的半聖們，其實都怕死呢，“若是沒人帶頭，估計是沒人敢捋至聖的虎須。”

  至聖也是聖，真的不顧一切發飆起來，短時間內硬抗聖人都沒問題。

  如此的至聖，什麽半聖、準聖在他們跟前，也比螻蟻強不到那裡去。人多勢眾什麽的，對至聖近乎不管用。

  “那是他們看到的還不夠大、夠多！猴子，你知不知道當年，為何紅雲老祖會死的那麽徹底？連一分元靈都未能救回。你以為，當年就我妖族天庭與血海之主一起出手了？笑話！若不是漫天滿地的半聖、準聖之流齊齊圍殺、爭奪，你真的以為那位紅雲老祖，能死的那麽快、那麽徹底。甚至最終，那道鴻蒙紫氣去了何處……至今還有說法呢。”

  當年那場大戰，雖說呲鐵並未參與其間，卻是親眼得見的。

  那一場大戰，死去的半聖、準聖何止千百，至於說什麽大羅、太乙之流的，想要試試萬一機緣的妖魔鬼怪們，死的更是無可計數了。

  當年唯一被人惦記的，還不是那鴻蒙紫氣！如今，又是一樣。

  “老孫聽說，地府裡的那位娘娘，就是展了那道鴻蒙紫氣的便宜？”孫悟空也只是隨口一問。

  “誰能知道。真的說起來，那位娘娘也曾三次聽道紫霄宮，說是真傳於道祖，也無過錯。道祖當年曾金口玉言，其座下可有七聖。不過最後那一位，卻要天荒地老才會出世。如此說來，還真的是不好說呢。”呲鐵頓了頓又道，“當年鎮元子，便是在此劫中傷了根本，若不是後來承了人族大運，想要成那至聖，怕是難了。”

  紅雲老祖與鎮元子大仙一向交好，這是上古洪荒人盡皆知的事情。

  當年妖師鯤鵬、血海冥河帶頭圍殺紅雲老祖，鎮元子為了這位至交，不僅請出了人參果樹鎮壓天地諸道，甚至連地書都給祭了出來。

  為此，巫族的那位後土娘娘，曾三上萬壽山五莊觀，想要借地書成道。可惜，最終還是未能成行。

  至於說為何當初去五莊觀，呲鐵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完全是因為當初圍剿紅雲老祖一事，他未曾參與半點。

  “老孫聽說，最近長安城裡很熱鬧，鬧神仙呢。”孫悟空分身雖然不在長安城裡，卻也知道長安城最近發生的一些變故。

  為了那道鴻蒙紫氣，鎮元子大仙是真的下了血本了。不僅座下一眾大羅弟子趕赴東土，收徒的收徒傳道的傳道，甚至幾位半聖親傳，也入了朝堂。

  如此大手筆，甚至引來了不少神佛仙家的側目。

  若不是這位大仙，早去過火雲洞見過三皇五祖，怕是早就有人忍不住跳出來了。

  人道如今可是洪荒的絕對主角，人道氣運更是能與天地二道相提並論，鎮元子如此大手筆、大動作，著實惹眼了一些。

  “說起來，還不是你的好手筆。”呲鐵知道孫悟空不會無端端的說起長安城，“長安城裡最近大事倒是沒有，各種小事卻事接連不斷。諸多神仙、菩薩，就差將長安城變成道宮福地了。說來也奇怪，之前怎麽未見他們如此行事。”

  人道之運，確實比天地二道更好謀奪，只是人道之力便如人道之龍一般，最是克制其他諸道。

  如此一來，稍稍有些因果難遂，便極有可能被人道反噬。如此功行，便如同魔道一般，易得易求卻難成，一個不好就是滿盤皆輸。

  上古之後不知道有多少神仙、菩薩，在人道大運之上吃了大虧。甚至真的說起來，封神之事隱隱的也與人道反噬三教弟子有莫大的關聯。

  正是如此，到了現在那裡還有多少膽大的神仙、菩薩，敢覬覦人道氣運的。

  “有什麽奇怪的，有那位大仙領頭，怕是有些人看出一些玄虛來了。或者乾脆有人，走上幾步閑棋，有沒有用先下了子再說。”孫悟空還不知道這群神仙是什麽性子麽。一個個最是擅長，於無聲處衍驚雷。

  “人道氣運，可不是那麽好得的。”孫悟空不太明了其中的過往，呲鐵還能不知道麽。“這些個神啊仙啊的，一個個的不修人行、人道，偏偏想要覬覦人道氣運，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猴子，你瞧瞧大教裡面的弟子，有幾個敢去長安城裡的。”

  “人道氣運真的這麽邪門？”孫悟空自然也知道，人道氣運的偉力。

  甚至以往的人王，借助人道之龍封赦天地神仙，也不是沒有過。只是大多都耗盡了自家氣運，被改了朝換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