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著吧。”孫悟空還能說什麽。“老孫倒要看看,他們的耐心到底有多好,能不能等到天荒地老去。”
天荒地老能不能到,孫悟空不知道,反正小半月過去了,這三位半聖還在等。
而呲鐵卻說,如今是五位半聖了,只是有兩位半聖一直潛藏在百萬裡之外,看似與這小山半點關聯也無。如此行徑,真的是讓孫悟空大開了眼界。
半聖大能們,如今都是這麽玩的麽。等等都能等來兩位半聖,若是在等半個月,會不會變成十位半聖。
“又有人來了。”這次,不用呲鐵提醒,孫悟空都看到了天際上的虹光。
若是孫悟空眼光沒差,這一次來的定是一位大羅,而且還是巔峰的大羅。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怎麽的,這位大羅好巧不巧的從山頭之上的雲空飛過,然後這位大羅金仙身形一顫一抖,怕都不知道怎麽的,就直接化作了一顆會發光發熱,還帶著半聖道力的隕石流螢。
隕石攜爍爍火雷之光從天而降,直擊呲鐵之前布下的禁製。
“這麽直接!老鐵,你說那倒霉的大羅,到底是湊巧從那裡飛過,那是這一切都是某位半聖安排好的。”孫悟空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位大羅一擊之下,那道封禁百分百的會被轟穿。
且不說,這是三位露面的半聖大能所想要的結果,何嘗不是呲鐵想要的結果。
如此一來,那封禁自然不可能繼續存在下去了。
“有關系麽?”呲鐵其實知道,孫悟空想說什麽。甚至是見到孫悟空執著的看著他,最後才無奈的說道,“猴子,你要知道雪崩來臨,是沒有任何一片雪花、一粒雪沫是無辜的。量劫也是如此,漫天的神仙佛陀、世間的妖魔鬼怪,其實沒有多少是無辜的。”
“與老孫問的有關?”孫悟空有些懵懂。
“猴子,你是覺得那位大羅無辜、倒霉、不該死,還是覺得那位半聖大能太作死?”呲鐵見孫悟空不懂,又解釋道:“若是,那位倒霉催的大羅,曾做下了無邊的業障,就該他死在這裡,你又覺得如何。或者說,他一身清靈,沒多少業力因果本不該死。卻因為他上一世聽道那位半聖大能,欠下了因果,要這一世來還,只要他本尊死上一次,便能因果全消,還有了再進一步成就大羅道果之因,你又覺得如何?”
“是不是覺得,有些自圓其說了。”呲鐵雖然不是一個好的說客,卻對某些東西了解太多,“量劫是什麽,猴子你應該一直都知道的。那位大羅,說倒霉也好,說是該死也罷,或者乾脆說他入了劫更乾脆。對於你我而言,只是能看到所能看到的。對於天地而言,他的死能了結不少的因果,甚至還能彌補一些天地元氣,如此說來你說他該不該死?”
一個大羅該不該死,呲鐵說了太多。
孫悟空自然也聽得出來,對於某些人或生靈而言,這位大羅確實該死。對於天地而言,更不用多說什麽。
只是對於大羅自身而言,也許就只能用倒霉二字來詮釋他的生死了。孫悟空有感,也不過是看之不慣,或者有些物傷其類的意思。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要強到令誰都不敢算計才好啊。”孫悟空感慨了一句。
“猴子你呀,純粹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你別看某些大羅,在洪荒天地間一個個老實的和孩子似的,可到了諸天萬界,他們移星換鬥玩弄因果,顛山倒海禍害生靈,都不知道多有想法和心思。”如此的大羅,呲鐵見過的不知道有多少,“這些大羅真的以為,諸天萬界無聖人管束,無大道鎮壓便可無拘無束任意妄為,卻不知道一切都是被天道記住的。”
“猴子,你用心眼靈光回溯因果,再看那流星隕石,也許你會發現什麽。”呲鐵又道。
孫悟空聞言,刹那間雙眸上靈光道紋閃現,一道道命光結成道真尋因溯果,瞬時間好似能看穿天地幽冥。如此,再往那隕石雷火上一看,卻發現那清靈真仙所化的隕石左右,居然有無邊的黑寂、因障籠罩,那股不祥、難解、業力因果仿佛都能遮蓋了半邊天際。
如此濃重之極的業障,孫悟空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也難怪,飛在半空都能被半聖大能擒拿了,當做探路石子。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孫悟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雖然孫悟空也知道,尋因溯果之道,尋的是這位大羅往生往事的所有因果,可這般業障也實在是太多太濃了,他不死誰死。
大因果大業力,不管對妖魔鬼怪而言還是對神仙佛陀來說,都是取死之道。更何況這位大羅,居然還敢來取經路上遊蕩,真個是老壽星吃砒霜了。
如此業障因果,也讓孫悟空徹底了然,這廝死的絕對是一個字——該!
“是不是覺得,他真的該死?”呲鐵見孫悟空恍然,不由的又道:“猴子,你這才看到了多少,他的因果業力也就是那樣了,當年老鐵一身的業障,比他多了何止十倍百倍。不然也不會三入東海,空手而還了。”
“不僅僅是這位大羅,便是猴子你自己,一身的因果比他也不知道多了多少。”呲鐵真的是敢說。
“不可能,老孫可一直都是一個好人來的。”孫悟空早不是當年的孫悟空了,底線不知道高了多少。而且,他雖不懼殺伐,卻極少出手殃及無關生靈,如此一來孫悟空真的不認為,自己會有多少的因果業力。
更何況,孫悟空不知為洪荒天地,帶回了多少的靈根、靈寶。因此,在孫悟空自己看來,自己成為功德猴兒,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怎麽現在到了呲鐵嘴裡,自己的業力因果,反而比這位倒霉催的大羅,還要多呢。
這不玄幻!
“是不是想不通。”呲鐵哈哈一笑,又道:“猴子,你還記得你泯滅過多少小千世界、小世界麽,不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