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簾大將愕然抬頭,不解的看著面前這個玉帝。
這還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玉帝嗎?
昊天玉帝一臉怒色,怒喝道:“吾在此處招待聖人,不能維護天庭威儀便罷,還打碎吾心愛的琉璃盞,你可知此物從何而來?木公?”
“老臣在!”
東木公連忙上前,朝昊天玉帝抱拳道。
“將此物來歷說說。”
“老臣遵命。”
東木公朝準提聖人抱了抱拳後,這才歎息一聲,介紹道:“此物,乃是薑澈道友送給天庭的唯一一件禮物。”
“薑澈道友?”
通明殿中,仙神嘩然。
這裡無數仙神,都沒見過薑澈,但薑澈的名字可聽說過無數次了。
三山五嶽,提前加入天庭的仙神不說,封神封上來的那些,從清福神柏鑒口中聽說過無數次關於此人的傳說了。
肉身成聖的每一人,幾乎都是因為薑澈。
“父王,這位前輩當真存在?”哪吒抬頭看向李靖。
李靖緩緩點了點頭:“當然存在,你之所以有今天……全靠這位前輩。”
那邊就坐著準提聖人,有些話,李靖也不敢多說。
“孩兒還和這位前輩有關系,父王您仔細說說。”
“等空閑了。”李靖笑道。
“彼時天庭空虛,薑澈道友引領孔宣仙子加入人教,孔宣仙子為天庭多次出力,這才有龍族歸天一事,為天庭打開了第一步局面。”
“其後,薑澈道友依舊幫天庭招攬三山五嶽各路道友,老臣當日請來天庭就職的諸位,實則都是基於薑澈道友的啟發而已。”
東木公笑著解釋道,雖然不明白玉帝陛下究竟什麽想法,但很顯然,陛下這是想好好誇誇薑澈。
“而天庭崛起後,這位薑澈道友就消失了,玉帝陛下幾番尋找,想好好感激一番都不得,唯有此物,八寶琉璃盞,是薑澈道友送給天庭的唯一一件禮物,玉帝陛下便擺放在自己的龍書案旁邊。”
“吾每心生懈怠,想要轉身離開,便看到這盞琉璃盞,薑澈道兄為一介散人,依舊對吾天庭勞心勞力,吾身為三界共主,又有什麽理由懈怠,卻不曾想今日。”
昊天玉帝說著,緩緩閉上眼睛。
“卷簾大將,你可知罪!”
木公上前一步,大聲喝道。
“屬下知罪,還望木公饒命,屬下知罪!”
卷簾大將連連叩頭道。
“黃金力士,還不將此神抓起來!”
“遵命!”
身高三丈,手持長槍,頑石點化,沒有思維的黃金力士上前,將卷簾大將從兩側抓了起來。
“貶下凡間,自今日起,每日受萬箭穿心之苦,直到誠心悔過,方可再入天庭!”
東木公話音剛落,天道跟著運轉起來,不用黃金力士行動,天道之力,直接裹住卷簾大將,轟隆隆送到了凡間。
這一場歡宴,也到此為止了。
“老師,卷簾大將犯了這個錯誤,就要……”
天蓬元帥跟在東木公身後,一臉不解之色。
“大人物較量,咱們盡量躲遠點就是了,以後也別沾染,記住了嗎?”
“老師放心,弟子一定記住!”
卞莊連忙抱拳道,就在這時,一道光芒忽然從玄都城方向飛來。
待看清來者是誰後,木公大喜上前,朝薑澈抱拳行禮道:“老臣見過道友!”
“木公客氣了。”薑澈笑著擺了擺手。
這時從玄都城而來的分身。
剛才系統提示八寶琉璃盞碎裂,看來,卷簾大將已經下凡了。
好處是,系統居然直接可以操控從系統產出的八寶琉璃盞。
準提聖人出手的畫面,全都通過八寶琉璃盞記錄了下來,現在就等著開始覺醒。
沙師弟下凡了,那麽很快,便是這位卞莊了。
天蓬元帥,並沒表現出好色的跡象。
不過在天庭來說,好色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封神到現在,玉帝和王母已經生下七個孩子了,妥妥集齊了七仙女。
不過,畢竟都是天庭正神,三界表率,也不能隨便亂來,所以天庭定下了規矩,想要搞對象,提前向天庭申報,用功德來換搞對象的年限。
去人間搞。
投胎轉世,換幾十年就是在人教搞幾十年,結束了回天繼續當仙神,很公平,很合理。
太陰星君姮娥,乃是妖庭時代的人物,三界第一大美人。
人人眷戀,但也沒幾人敢動手。
天道運轉,太陰星負責晚上照耀人間,姮娥的官銜品級也越來越高,如今已經是三品。
卞莊這個天蓬元帥,統禦十萬水軍,不過物品官階而已,又是人族凡人出身,靠著一顆九轉大還丹才進入的天庭,修為都是功德換來的。
不管身份地位,還是出身從屬,都不能和太陰星姮娥相比,就算木公都不敢對姮娥出手,更不用說卞莊了。
薑澈也不知道這劇本是如何展開的,或者道祖有別的方式,但薑澈打算按照自己的方式嘗試嘗試。
“此次貧道前來,是有些話想和天蓬元帥說,不知道木公……”
“當然,當然!”
木公連忙抱拳道:“道友請,老臣這裡恰好還有點事,卞莊,等會兒帶道友來東王宮,我要好好招待道友。”
“是,弟子遵命。”卞莊朝木公行禮道。
東木公一臉老好人笑容,逐漸消失在薑澈視線之中。
“前輩,不知道您找小神……”
卞莊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著,剛才卷簾大將就打碎了送的琉璃盞,居然被貶下凡間,還要遭受萬箭穿心之苦。
他可要小心翼翼侍奉,免得自己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前輩,也遭受到什麽報應。
“元帥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嗎?”薑澈笑著問道。
卞莊連忙催動發力,匯聚腦海,快速回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候的記憶。
片刻後,卞莊躬身道:“當然記得,前輩詢問晚輩出身,讓晚輩好好當一個仙神,前輩教誨,晚輩豈敢或忘一朝?”
“這麽說,元帥找到自己的出身了?”薑澈笑著問道。
“小神的出身?”卞莊不解道:“前輩什麽意思?”
“這麽多年,元帥就沒好奇過自己的出身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