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被薑澈的這番話給說暈了,這明明是一個人,怎麽給說成兩個人了?
“那青獅本是截教隨侍七仙之一的虯首仙,只不過在封神一戰中被南極仙翁打回了原形,被文殊菩薩收為坐騎,也算是入了這佛教,如今剛剛能變幻人形便被派到這烏雞國降下劫難。”
薑澈鎮定自若,淡定的說道。
聽了這番解釋,孫悟空雙眼露出明悟之色,恍然道,“道長的意思是讓我把那假國王的原形揭露,但是那什麽虯首仙可以饒他一命?是因為他身後有文殊菩薩嗎?”
“是,也不是,你不只是要救下真國王,還有救下假扮成國王的虯首仙,他身為截教仙人若不是當初被打回原形又怎麽會被收服為坐騎呢?若是可以的話,便把他爭取過來吧。”
薑澈微微一笑,竟是把主意打在了那虯首仙頭上。
這是要挖牆角啊,當初佛教是怎麽對付闡教和截教坐擁好處的,薑澈便怎麽把他們討回來。
“悟空明白,只是那虯首仙敢正大光明的背叛文殊菩薩嗎?我聽說他的實力可遠在觀音之上,恐怕到時候……”
孫悟空言語之中對那文殊菩薩頗為忌憚,現在的他不過是太乙金仙的境界,在面對深不可測的文殊菩薩之時,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或許對方因為西行的關系不敢拿自己怎麽樣,但這背叛他的虯首仙恐怕下場就不會太好了。
“所以我才準備了兩件東西。”
薑澈微微一笑,手中白光一閃,從中飛出一物落在了這大殿地板上。
孫悟空一看頓時一驚,只見在那大殿地盤上赫然躺著一具獅子的身軀,同體長著青色毛發,便是那虯首仙的原形青獅模樣。
這是薑澈憑借當初觀戰封神的時候,見到那虯首仙露出原形後記錄下來的影像,配合生機大道製造出來的一具軀體。
不過薑澈還沒有辦法憑空創造出鮮活的生命,所以青獅的軀體只能算是一具還有呼吸的“屍體”。
若是沒有靈體入主其中,那麽不久之後變回成為一攤真正的死肉。
薑澈準備的第一樣東西便是這青獅的身體,而準備的第二件東西則是靜悄悄的躺著他手心之中。
現在薑澈一隻手拿著仙丹,另外一隻手卻拿著一枚灰不溜秋的珠子。
“道長,這到底是什麽意思?莫不是要我扛著這具白象去騙過文殊菩薩的雙眼吧?”
孫悟空有些不太確定,以前的他不可一世,現在卻明白人外有天,在自己實力沒有強大起來之前,和文殊菩薩這樣的存在交手簡直就是在犯傻。
倘若真是那樣的話,自己還真沒有把握在修為遠遠超過自己的文殊菩薩面前瞞天過海。
“當然不是,我是要讓你在和那假國王爭鬥的時候將對方打的魂飛魄散,如此一來他的三魂六魄便會被這枚攝魂珠給吸收,到時候只要將這枚攝魂珠交給我便行了。”
薑澈說完之後,便把仙丹和攝魂珠都交給了孫悟空。
他的計劃很簡單,便是讓虯首仙假死脫身,如此一來才能瞞過文殊菩薩,順帶拉攏虯首仙。
對於拉攏這截教之人,有利於讓金靈聖母那些人對自己放心,更方便以後讓他們做一些事情。
“道長,可是我要怎麽把攝魂珠交還到你手上?今日我前來是用了找仙丹為借口,下次要是無緣無故來找你,怕是憑空惹人懷疑。”
孫悟空收下仙丹和攝魂珠,可眼睛一眨,又想起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不錯,如今的你雖然銳氣尚在,但同時也懂得了如何分析局勢,的確如你所說的那樣不能隨意行動,所以我需要你這樣去……”
薑澈說話說到一半,剩下的話全都湊到孫悟空耳邊小聲交代了出去。
在他們說完期間,薑澈早已經是布下了道韻,以此遮擋別人的窺探,不讓秘密泄露出去。
那孫悟空聽得是連連點頭,已然明白自己應該怎麽做了。
半響之後,孫悟空架起筋鬥雲離開了太清觀,臨走之前還不忘給守門的金角銀角打聲招呼,
“金角銀角,你們兩個以後跟著道長肯定大有前途,可不要再跑去當妖怪了。”
這金角銀角兩兄弟聞言面面相覷,卻不敢多說什麽。
一來他們沒有了五件法寶也惹不起孫悟空,二來現在太上老君不知道跑去哪裡了,他們除了投奔薑澈外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大哥,你上次說的事情是真的嗎將?”
看見孫悟空走了之後,銀角卻忍不住向站在左側大門的大哥金角。
“什麽事情?”
金角心機深沉,平日裡話卻不多,語氣淡淡的說道。
“就是上次你說咱們下凡不是為了唐僧肉,而是為了救老母親那件事呀。”
銀角看了看天邊,發現孫悟空已經走了個沒影兒,卻是想起了當初和對方在平頂山借助法寶大戰的景象。
在哪之後他們兩兄弟就被薑澈救走,也從薑澈口中知道了太上老君雲遊四方的消息。
無處可歸之下,只能是暫時在這太清觀住下去。
在此期間,金角就把自己帶著他下凡的原因告訴給了他。
即便是到了現在,銀角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因此才會繼續追問。
“我還以為你說的什麽事情,是在為了我不告訴老母親有難就帶著你私自下凡,所以在埋怨我嗎?”
金角筆直的站在門口,察覺到弟弟銀角話語之中的遲疑,直截了當的說道。
“是的,我自問和大哥你一樣孝順老母親,若是告訴我的話,咱們兩兄弟聯手也好解決麻煩。”
銀角一咬牙,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長兄如父,銀角說出這番話無意是在忤逆大哥金角的決定,這換了以前絕對是要被對方教訓一頓的。
不過這一次,金角卻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反而在聽到他說的話後,無奈的歎了口氣,“老母親哪是那麽好救的,若是沒有那五件法寶相助,我們兩兄弟也得和老母親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