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你可知罪？”

  金色大佛的話，讓剛剛松了口氣的觀音再次緊張起來。

  “弟子觀音辦事不利，有違佛祖所托，還請佛祖責罰。”

  觀音也知道直接罪罰難逃，主動提出承擔罪責。

  “弟子靈吉，協助不利，甘願與觀音大士一同受罰。”

  靈吉菩薩也是如此，知道事情經過後，誰也不會認為自己是無罪的。

  “知罪就好，不過西行還需要你們，今後就當是你們二人戴罪立功，切記不可再出差錯！”

  金色大佛話一說完，身影才慢慢淡去。

  “弟子遵命！”

  觀音和靈吉菩薩恭敬送走聖人虛影，不敢有一絲怠慢。

  ……

  三天后，長安城。

  薑澈幻化成一位公子哥的模樣，身邊跟著侍女柔煙，遊覽著這繁華的長安城。

  “公子您是什麽時候和女媧大人商量好的，怎麽剛好她老人家就找上了觀音他們的麻煩。”

  柔煙輕輕挽著薑澈的手，悄悄的問道。

  “我和女媧只見了一面，和女媧轉世見了兩面，究竟是什麽時候你自己猜咯。”

  薑澈神秘一笑，卻賣了關子。

  也不回答柔煙的話，反而專心地在街道商鋪販子的攤位上尋找好玩有趣的物件。

  “究竟是哪次呢？”

  柔煙這丫頭做妖怪的時候性格狠辣無情，做事情也直來直去，恢復人身之後性格有所改變，反倒有些單純和呆呆的，只有偶爾才能從她身上看見昔日那位白骨夫人的風采。

  “好了，你就別想那麽多了，直接去問問當事人不就知道了。”

  薑澈好笑地刮了刮柔煙的瓊鼻，指著那邊的茶樓說道。

  只見在茶樓二樓廂房的窗戶邊，坐著一位身穿黑棉衣裙的絕美女子，吸引來不少長安居民。

  有些書生打扮的人還在樓下吟詩作對，為的就是吸引這位絕美女子的目光。

  長安城貴為天子腳下，文學詩詞之風盛行，多的是青年才俊。

  往昔也時常傳來某某秀才與美人的佳話，成為大家羨慕的對象。

  現在看來，這些書生常用的手段在面對這位美人時全都沒了作用。

  只見這美人玉手托腮，空出的右手輕輕挑弄桌上的茶點，眼眸如秋水一般眺望遠方。

  這一幕分明就是美人在等著什麽人，所以才對其他男子不理不睬。

  就在眾人猜測這位美人究竟是在等何人，又是何人有如此大福氣時，薑澈帶著柔煙走了過來。

  “好一位絕美的姑娘，就讓在下來和姑娘促膝談心可好？”

  薑澈望向茶樓上的美人，讚歎一聲便帶著柔煙一起上了樓。

  “哼，哪裡來的不通風雅之輩？”

  “我看又是誰家的公子哥，近年來長安城之中多出不少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人，實乃有損我大唐之威名。”

  “沒錯，等下估計也要被攔下來，我倒要看看那個公子哥等會兒是個什麽樣的難看表情。”

  眾書生見到薑澈帶著一位同樣美貌出眾的侍女想要上樓，心裡面嫉妒不已，又覺得薑澈是沒有學識的公子哥，這才放言嘲笑，想看薑澈出醜。

  可很快他們失望了，因為薑澈徑自走向茶樓第二層的包廂，中間無論是店小二還是掌櫃的都沒有阻攔，包括身邊的侍女。

  “這怎麽可能？”

  “快看那位美人，她笑了，好美！”

  “不對，難道這位美人等候之人是這個不通風雅之人？”

  眾書生剛開始還一臉震驚，等到美人笑了之後不禁陶醉其中。

  可當他們察覺到美人是在等待薑澈的時候，就剩下哀嚎和痛楚了。

  薑澈和柔煙走上茶樓，見那名絕美女子就坐在窗邊，這才走過去坐在茶桌對面。

  “想不到堂堂的女媧轉世也會流連世俗之地，你看看下面這些書生可都被你勾走了魂。”

  薑澈一坐下來，就和這絕美女子笑著說道。

  沒錯，這絕美女子就是當日和金色大佛做了交易的女媧轉世妖姬。

  三天后，她又再次出現在長安城，又再次吸引了無數目光。

  “我倒是沒有想到凡人們會如此迷戀凡人的軀殼，偶爾逗弄幾番倒也有趣。”

  妖姬無愧妖姬之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輕聲細語，完全不會讓人感到厭惡，反而希望她真的那麽做。

  “凡人也有凡人的好，你我二人如今的境界又不是不知道，在人族中心長安城在下先恭喜聖人有了複蘇機會。”

  薑澈不置可否，接過柔煙倒的一杯清茶抿了一小口，臉上露出滿足之色。

  上好的龍井，入口清冽回味甘甜，讓人口齒生津。

  “你還好意思說我，不也對這凡俗之物讚不絕口嗎？”

  妖姬白了薑澈一眼，頓時又惹來茶樓下書生們一陣騷動，那一嗔一笑都牽動著他們的心神。

  “不過我也還沒有好好感謝你，要是沒有你，我怎麽也沒可能分到這一杯羹。”

  “能讓聖人答謝我，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薑澈面對如此美人坐在跟前，提及聖人卻面色不改，一副和老朋友敘舊的模樣。

  似乎不管是美人還是聖人，在他面前都毫無區別一般。

  “記得之前說過，只要你幫助我復活本體，我就能助你成聖，相信你也在期待著成聖那一天吧。”

  妖姬見薑澈這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似乎不服氣，又再添了一把火。

  “等你本體真正復活那一天再說吧，而且我記得幫你的人是佛教吧，不是他們答應分你西行氣運復活本體嗎？”

  薑澈輕笑一聲，順帶張口接住了柔煙遞過來的茶點。

  “我懂你的意思，在事情成功之前再怎麽著急也是沒用的，不過你真不想知道我願意怎麽幫你成聖嗎？”

  妖姬忽然嘴角露出一絲弧度，帶著幾分媚意地說道。

  此言一出，薑澈還沒有什麽反應，身旁的柔煙卻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看著妖姬。

  “其實啊，本體復活後這具轉身之身就沒用了，不過怎麽說也是聖人轉世的軀體，若是與之雙修大道定能助你成聖。”

  妖姬說完之後便不在言語，只是面帶笑容地看著薑澈，反倒是柔煙雙眼已經殺氣騰騰。

  什麽？
  女媧要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