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衣男他們推門走了出去,嚴少旁邊,有一人站了起來,道:“嚴少,我們為啥,一定要那青蓮閣。亦或者,六樓的,也可以啊?”
嚴少卻是頭也未抬,只是淡然道:“這啊,還得從那宗少年輕時候的經歷說起。唉,總之啊,宗少對於青蓮啊,那可是有著不一樣的情感。
即使是六樓的那三個包廂,也比不過青蓮閣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那人見狀,便沒有再說什麽。
六樓,那可是望江樓最好的包廂。
連六樓的包廂,都不能相比,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花衣男他們兩人,來到了外面,便一路疾掠,很快便下了樓。
看到楊旭他們離開,花衣男的心中,便湧起一股衝動。
不過在想到嚴少的叮囑之後,他便咬了咬牙,沒有再說什麽。
他看到趙掌櫃在門口,對著楊旭他們招著手,便笑著走了過去。
他來到了趙掌櫃的面前,對著趙掌櫃拱手行了一禮,恭敬道:“趙掌櫃!”
趙掌櫃只是淡淡恩了一聲,便繼續對著楊旭他們,揮手示意。
直到楊旭他們,走出了一些距離,他才轉過頭看去。
看到是花衣男,他這才笑著道:“原來是范大公子。范大公子,你是有什麽事情嗎?”
花衣男手中的折扇發出一聲脆響,隨即,他便朝著他自己扇了扇,這才道:“趙掌櫃的,嚴少呢,有一位貴客,乃是從楚國,遠道而來。
需要你們青蓮閣一用,你呢,幫忙快些收拾出來,如何?”
“青蓮閣?”趙掌櫃的眉頭不由地一皺,道,“范大公子,那青蓮閣啊,著實是有些不大方便。您看,是不是容老趙給你換一個包間,如何?”
“不方便?”花衣男的眉頭一挑,道,“如何不方便?剛才那夥人,不是已經走了嗎?
剛才他們在的時候,我們也沒有讓他們讓出來。如今已然走了,還如何不方便?”
趙掌櫃的眉頭不由地微微一皺。
他知道,嚴曉風他們幾人的作風,當下便笑著道:“范大公子,你看,你們那宴,設在你們那牡丹閣,可好?那青蓮閣啊,著實是有些不方便!”
“哦?如此個不方便法?”花衣男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以往的時候,趙掌櫃雖然不算予取予求,但至少,他們有些要求,趙掌櫃,也會答應下來。
可未曾想。
今日,趙掌櫃居然如此不給他范某人面子。
當下,他輕哼了一聲,道:“趙掌櫃,你這,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趙掌櫃的臉色不由地一沉,道:“范大公子,老朽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我此番,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說罷,他轉身,便向著望江樓的裡面走去。
花衣男手中微微用力,手中的折扇,隨之發生出了一聲脆響。
他隨手將手中的折扇,往旁邊一扔,這才道:“趙掌櫃,那青蓮閣,是不是被剛才那幫人預訂了?”
趙掌櫃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繼續向著裡面走去。
等趙掌櫃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花衣男眼神中,一道冷光閃過,他對著身後的兩人一揮手。
“走,你們隨我,一起去看看。我就想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和我們嚴少作對!”
身後兩人,此時也是心中不忿。
一直以來,在薊城地界,只有他們欺負人的份。
哪裡輪得到別人,來欺負他們?
這哪裡還能忍得!
在花衣男的帶領下,他們三人,一齊向著前方,楊旭他們離開的方向趕去。
望江樓內,有一人,正從樓上急掠而來。
此時看到花衣男他們向著楊旭的方向追去,不由地有些急了。
他本想跟上去看看,可想到剛才嚴少的叮囑。
當下,他腳步在原地一頓,便重新轉過頭,向著望江樓的裡面跑去。
楊旭他們幾人,從望江樓出來之後,便在街上走著。
陳洪安朝著楊旭豎著大拇指道:“楊師兄,你這面子,著實是太大了!你是不知道啊,我來這望江樓,也是有不少次了。
可是,每一次,我都是在望江樓的大廳裡面坐著。從來,都沒有機會,坐到那包間裡面。
你是不知道啊,當我剛才來的時候,聽說裡面還有包間,那興奮的啊,我當時,差點跳起來!”
“真的?”蘇勝一臉狐疑地看著陳洪安,“陳師兄啊,我剛才,怎麽沒見到你,真地蹦起來啊?”
“唉!你是不知道啊。”陳洪安皺著眉頭,但那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住,“你是不知道啊,我當時,那忍得,有多麽的辛苦。你看看,你看這……”
他說著,掀起了手臂,朝著眾人道:“你看,這手臂,都捏得青了……”
“切!”蘇勝不由地輕哧了一聲,道,“陳師兄啊,你這道痕,分明是你剛剛捏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
陳洪安聞言,不由地有些訕訕,隨即便強辯道:“我這不過就是再現當時的情景,再現,知道嗎?”
看著陳洪安和蘇勝兩人在那裡耍寶,眾人不由地笑了起來。
伍興寧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他,何嘗見到過如此的陳師兄。
陳師兄一直以來,都是頗有威嚴的,便是平時,也是端著師兄的架子。
可如今,這才幾天時間,陳師兄的性子,便變了。
他心中暗自感慨。
也許,陳師兄他之前的性子,正是因為陳師兄他的心結吧?
如今心結盡去,這性子啊,也變得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