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旭收了丹火，把烤好的羊排放在一個不鏽鋼大盤裡面，按照肋條的走勢用刀劃成條狀。剛想喊紫煙回來吃飯，她已經嗅著香味從遠處飛了過來。

  “好香啊！”紫煙大聲說道，“羊排烤好了也不叫我，是不是想一個人偷吃？”

  “哪有啊，”田旭苦笑道，“這不是剛想喊你，你自己就被香味喊回來了。”口中說著話，手中不停，從空間戒指裡面拿出來幾個油酥燒餅，順手用靈氣加熱了，放在羊排旁邊，又取出一瓶白酒，也放在旁邊的石頭上。

  紫煙把手中的飛行陣石隨手丟在一邊，伸手向羊排抓去：“看上去好像不錯的樣子，不知道味道怎麽樣，讓我先嘗一嘗。”

  田旭拍開她的手，把飛行陣石揀起來又放在她的手裡，說道：“先把東西放好，把手洗乾淨再吃。”交接之間，順便把陣石中再次被用掉大半的靈氣充滿了。

  紫煙像孩子一樣嘻嘻笑著，把飛行陣石收進空間戒指中，雙手一甩，靈氣從雙手表面上一拂而過，把手上的髒東西剝掉，說道：“好了，現在可以吃了吧？”

  田旭伸手把她散到面前的一縷頭髮拂到耳後，說道：“好了，來吃吧，要不要喝酒？”

  紫煙伸手抓起一條羊排，一口咬了上去。羊排還很熱，她把咬了一口的羊排從右手倒到左手，口中邊咀嚼邊發出吸氣聲：“呼呼，好熱，唔……，好香。”看到田旭倒在一隻大碗裡面的酒，紫煙嘴裡嚼著羊排，含含糊糊地說道：“是什麽酒？我也要喝。”

  紫煙鬧得雖然凶，吃得卻並不多，隻吃了三條肉，一個燒餅，便說吃不下了。田旭把剩下的羊肉和燒餅吃了個精光。

  兩人飯量相差很多，酒量的差距也相當大。雖然是田旭提議喝酒，他的酒量卻小，隻喝了二兩左右便不再喝，剩下的酒卻被紫煙給喝光了，還沒有什麽反應。

  據紫煙自己說，她從小酒量就大，幾乎沒有喝醉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酒。田旭已經凝丹，紫煙也達到了接近聚氣大成的地步，到他們這樣的境界，如果運起靈氣，喝酒就不會再對身體造成影響。只是喝酒就是喝的一個感覺，兩都不肯運用靈氣消除酒精的影響，酒量的差別還是可以輕易看出來的。

  飯後，田旭和紫煙說起飛行的感覺。紫煙說道：“使用你的飛行陣石的時候，雖然控制也還可以，但是沒有你帶著我飛的時候靈活，速度也慢了一些，而且一會就沒有靈氣了。不如你教我怎麽飛，讓我自己飛吧。”

  田旭說道：“你剛剛在要落水的時候，不是自己靠著靈氣飛了一下嗎？自己飛的時候大概意思其實差不多。只是對靈氣的利用效率差得比較多。這不是簡單的操控技巧的問題，而是來源於對靈氣的理解，在聚氣境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實上，如果能夠理解到這一層次，凝丹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很多人卡在聚氣大成境界多年無法凝丹，其實就是沒有感悟到靈氣的這一層本質。”

  紫煙好奇地問道：“凝丹的過程不能教嗎？你把訣竅告訴我，我努力修習，照著你成功的路子走過去，不就行了嗎？為什麽一定要自己千辛萬苦的感悟呢？”

  田旭搖頭說道：“每個人的道都不同。即使修煉的是同一門功法，對靈氣和各種物質的認知也會不同，而即使是最微小的一絲差別，可能就會決定最終修煉的道的方向不同。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裡，大概就是這個道理。用世俗界的說法，每個人的三觀不同，對世間萬物的理解也就不同，修煉時的方向和方法就會有差異。如果強行套用別人的道，就會與自身的特質產生衝突，造成凝丹失敗。”

  “哦，知道了。”紫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再逼田旭教她如何凝丹。田旭讓她自己在岸邊思考對周圍事物的理解，而他自己則再次回到湖面上去琢磨他的陣法去了。

  自從製作出來了第一個飛行陣法之後，田旭對這種依賴陣器存在的陣法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再煉製下一個的時候就簡單多了。

  他想煉製的第二個陣法是潛泳時使用的呼吸陣法。與飛行陣法相對，這呼吸陣法要精細得多，煉製的難度也大了不少。這個陣法需要把水中的氧氣有選擇地分離出來，並凝聚在鼻端，供呼吸使用，這是分子級的操作。與宏觀運行的飛行陣法比較起來，當然要難了不少。好在基本道理已經明白，在操作細節上的問題就都是小問題了。

  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田旭利用兩塊靈玉，煉製出來了一套用來潛水的陣法。

  這套陣法與飛行陣法不同，對靈氣的消耗非常少。不是不消耗靈氣，而是陣法中包含從水中濾取靈氣的功能。有了這套陣法，就可以在水下潛遊的時候，邊從水中濾取氧氣供使用者呼吸，邊濾取靈氣支持陣法的運轉。

  如果在靈氣豐富的水中，濾取出來的靈氣陣法用不完，還可以供使用者吸收，達到邊潛泳邊修煉的效果。

  除此以外，田旭把整流罩和推進陣法也加入了進來，在這兩種陣法的加持下，不僅遊動速度加快了，而且濾取氧氣和靈氣的速度都得到了加強，甚至可以作為一種修煉手段來使用。

  如果是在靈氣稀少的水中，濾取到的靈氣有可能不能支持陣法的運轉，就需要消耗陣法中存儲的靈氣了。不過即使如此，這個陣法還是比飛行陣法更節省靈氣。兩個陣法能夠儲存的靈氣總量差不多，在沒有外界靈氣補充的情況下，潛泳陣法能夠維持兩個小時左右的連續運轉。如果使用者自己遊動，不使用陣法推動前進，隻用來維持呼吸和整流罩的話，使用時間還能延長一倍以上。

  而且，即使在外界，一般的江河湖泊中的靈氣，在高速前進的時候，也能夠滿足陣法的需要，並稍有盈余。只要不是在汙染嚴重的水中，靈氣不足的事情是很少發生的。

  這套陣法比較複雜，由兩塊靈玉組成。使用的時候，一塊比較小的靈玉會懸浮在使用者的頭頂上方，另一塊則貼在使用者的胸腹之間，兩塊靈玉共同作用，才能催動陣法發揮作用。如果分開，任何一塊靈玉都無法實現這套陣法的任何功能，最多只能作為一部分靈氣源使用。